供一個讀書人是不容易的,但在農家仙味館和魚躍書肆這裡,到底方便一些。
而如今劉鐵牛和大虎二虎還有王虎都到了娶妻之齡,劉鐵牛的娘本來說好一門親事的,是孃家的侄女,卻不想侄女見到了劉鐵牛之後,被劉鐵牛臉上的疤給嚇着,死活不肯答應。
鐵牛娘是愁的很,夏枯草這一羣人裡,劉鐵牛的歲數最大,如今都二十一了,鐵牛娘如何不急。
倒是大虎和二虎就容易一些,定的都算是表妹,一個是大虎孃的姐姐的女兒,一個是大虎爹的妹妹婆家的侄女。
現今都是奉行親上加親,肥水不留外人田,這表哥表妹湊一對的,是很正常的事。
而王虎雖是孤兒,但在縣城裡還有個屋的,還是不少人給王虎說媒的,不說大虎娘和大頭娘,還有鐵牛娘這幾個,就是別人一打聽王虎在縣城裡有房,又是孤兒,都想給王虎介紹,不過王虎看不上。
林柱子這裡,家裡直接就給他定了一個表妹,都不用問過林柱子,直接通知林柱子拿聘禮出來的。
林柱子反對也沒用,這會他也跟家裡鬧翻了,甚至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幾乎把所有的錢都給家裡,現在每個月就給點,其它的自己存着。
林柱子家裡自然不願意,畢竟還沒有分家,所有的錢都要上交,但林柱子說他直接跟東家簽了賣身契了,而且也因爲他是成年人了,這會林柱子家也拿林柱子沒有辦法。
拿親事威脅,可林柱子不把錢拿出來,說沒錢,林柱子家還能怎麼辦。
沒有聘禮,也辦不成婚禮,林柱子家更不願意拿錢出來給林柱子娶妻,女方那裡也不願意就這麼嫁過來,事情就僵着了。
反正林柱子也不怕,雖然他今年十八歲了,但畢竟是男的,還真不怕。
至於林二頭這裡,大頭娘想親上加親,孃家那邊看大頭娘和林二頭日子好過也是有這個意思,但林二頭卻不願意了,大頭娘也拗不過兒子,只得嘆氣。
劉亦傑這邊,自從回了家裡,表示要努力跟清河先生和林晉讀書,劉秀才是完全支持的,所以家裡其它人都不能說什麼了。
這會夏枯草和林薇在屋裡刺繡了,小雨涼茶都跟着學。
農家仙味館是夏貴和柳氏看着,這會竟然有媒人上門了,說想給夏枯草說個媒。
“夏掌櫃,掌櫃娘子,大喜啊,今日有兩樁喜事上門呢。”李媒婆大笑道。
這別說夏貴和柳氏了,就是大虎二虎還有劉鐵牛和王虎都齊齊看了過來。
“何來兩樁喜事?”夏貴和柳氏這才意識到夏枯草年紀不小了,明年就要及笄了。
但下一秒媒婆的話讓夏貴和柳氏無語。
“這河西豆腐坊楊家有一女今年正好十五,這可是豆腐西施啊,可能幹了,這豆腐坊可是豆腐西施撐起來的,小掌櫃若是娶到豆腐西施,那可有福了。還有一樁也是河西油鋪李家的女兒,今年十七,李家可是隻有一個女兒啊,這要是娶了李家的女兒,以後油鋪還不都是小掌櫃的。”
哈哈,大虎二虎最先爆笑出聲,而且劉鐵牛和王虎也忍俊不禁了。
夏貴和柳氏可笑不出來,只是有些無語,還以爲女兒還小,卻沒有想到,竟然還有媒婆上門了。
還是女方家,不是男方家。
“李媒婆,你誤會了,我兩個兒子還小呢,哪這麼早說親。”柳氏忙搖頭。
李媒笑道:“知道你有兩個雙生子,我現在可不說你兩個小的,而是說你那個大的,人家看上的是農家仙味館的小掌櫃。”
柳氏道:“我那長女,不是長子,只是當年無子,一直由長女幫忙操持生計,所以長女便一直男裝示人,讓李媒婆誤會了,真是不好意思。”
哈,長女。
李媒婆瞪了眼,“掌櫃娘子,你莫不是不願意,所以糊弄我。”
柳氏哭笑不得,“真是長女。”
“這麼能幹的小掌櫃竟是姑娘啊,倒可惜了。”李媒婆一臉的遺憾,但卻上眼睛一亮,“那小掌櫃明年就要及笄了,到時候說親可要找我啊。”
“一定一定。”說着柳氏看着劉鐵牛和王虎道:“我們這裡的還有年輕的小夥子還沒有定親呢,若有合適的,李媒婆也幫他們留意一下。”
當下劉鐵牛和王虎都不好意思了。
李媒婆連連稱是,不過看着劉鐵牛和王虎,這兩人肯定沒有小掌櫃那麼好說親的。
誰不知道農家仙味館的小掌櫃和魚躍書肆的林童生長的最俊了,跟大宅門裡的貴公子可都不差呢。
哪知道這小掌櫃竟是個姑娘,李媒婆也是見過夏枯草的,但還真沒看出來夏枯草是個姑娘家,只不過覺得夏枯草過於俊俏而已。
沒達成目的,李媒婆也沒打算多待,準備離去。
不過柳氏還是留了着李媒婆坐了一會,小小招待一下,最後李媒婆是心滿意足的離開的。
這事王虎很快就到後院去跟夏枯草提了,夏枯草一時無語,久久無言。
林薇捂嘴笑道:“想不到還有姑娘看上草兒姐了,不過草兒姐確實也是誤人啊,你總穿着男裝,可不就讓人誤會了嘛。”
“那我換回女裝?”夏枯草這會也有些猶豫了。
“草兒姐生的本來就好看,若是穿了女裝,那肯定比現在還惹眼了。這李媒婆出去一說,到時候別人也知道草兒姐是女的,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事。”
林薇話一落,夏枯草點了點頭,時下對婦女和姑娘的束縛沒有以前那麼的多,雖然女人還是男人的附屬物,但女人也是可以做買賣的,這也是夏枯草最滿意的一點。
穿了這麼多年的男裝,夏枯草已經習慣了,而且也喜歡這樣的方便感。
她多年沒有穿過女裝了,夏枯草一想到自己換回女裝都有些不習慣了,彷彿扮男人久了,不知道怎麼當女人一樣。
晚上大家都漸漸歇下,睡前,柳氏對着夏貴道:“草兒她爹,草兒今年十四,明年就及笄了,只是這個親事怎麼辦?”
柳氏是很憂心夏枯草的終身大事的,女兒一直穿着男裝,很多人都還以爲是男的,但今日之後,李媒婆一出去說。
到時候定又有人上門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