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小麒麟從着他手中飛出來,像是黃金蝴蝶一樣。
可他的手,卻是血肉模糊。
小麒麟只許慕向陽一人碰,若是旁人碰到它們,就像是似被烈火燒,在火中烤一般。
而他,卻是拿在手掌心中,這麼久!
手掌早已經血肉模糊,分不清哪裡是血,哪裡是焦肉。
看的她,心絞痛。
心疼的抓着他的大手,而着她身上透明的光芒未減,將他的手掌也漸漸透明化,當下,她害怕縮回了手。
心,慌慌的。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眼淚裡蓄着淚,想要幫忙,可她只會幫倒忙。
深深的無力感,特別是看着他的手掌血肉模糊的情況下,她內心裡更加的痛苦掙扎。
平日裡再怎麼的裝的大咧咧的,可她的心,很細,懂的很多,明白的也很多。
更不想讓墨傾塵受到任何的傷害。
他無謂的抽回手,彷彿痛與他無關似的,一點表情都沒有。
她連忙要站起,可卻被他一把拉坐了在地。
她的身上套的是他的外衫,外衫很大將小巧的她整個套在裡面,只抓着外衫就彷彿將她給罩了住。
她的眼眶裡還蓄着淚,隱隱就看着要落下。
讓人心疼。
“你的手,需要大夫看看才行。”她聲音略有些哽咽。
一想到他手傷的程度,心裡就跟被挖了一塊似的,疼。
他面無表情的面龐淡而一笑,眸子凝視着她,啓脣。
“小野貓,你該睡覺了。”
“我……”
她話還未說完,脖子一痛,整個人緩緩失去意識,在暈倒之前,看見他淡到幾乎看不見的笑掛在脣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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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生去找慕向陽的時候。
燕兒說她在睡覺……
原本他是想走,可是想了想,又折了回來:“我進去看看她,就一會即可。”
燕兒微愣之後,點了點首。
帶着他進了去。
見到牀榻上熟睡的慕向陽,她睡的像是個瓷娃娃,白嫩嫩的,臉色微紅。
面龐側邊有着淡淡幾乎快要看不見的傷疤。
猶記得,那夜裡他忽然的舉動,那個舉動。
連着他自己事後想起來都有些覺得大膽妄爲了些,只是那一時刻,他就是有那股衝動。
憑着那股子的衝動做事。
記憶也很美好。
聞到淡淡的酒香味,他微微的蹙了蹙眉心。
“你家主子喝酒了嗎?”
燕兒點了點頭,“有喝一點點。”
容生眉頭微微一緊,目光望着牀榻的人兒,她平靜的面色,忽然的一緊,彷彿是受到了什麼打擊。
嘴裡低喃着些什麼。
容生不自覺的想要走進牀榻邊,看看她。
想要聽她在說些什麼。
可還未接近,就被燕兒給攔在外。
“公子,這樣多有些不便,我家主子在睡夢中。您身爲男子不便接觸。”能讓他已經是越矩了。
容生斂了斂神色,擔憂的看了看牀榻的慕向陽。
輕吐口氣。
“那,你要好好的照顧你家主子,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喚下人幫忙。”他說完,轉身,卻又轉了過面來:“下次,不要再讓你家主子多喝酒了。”
“我家主子平常從來不喝酒。”燕兒說道:“只有在尊主的面前,她才碰酒。”
容生微怔。
表情都在瞬間凝了住。
原來,她是與琉璃尊主在喝酒,難怪今兒都未有見過她,原來是和他在一起相處着。
他這是怎麼了?
不過是與她喝過一次酒,給過他一次桃花種,又何必這麼關懷與她?
或許是因爲他從小到大,除了清心,就沒再與人相處過,與慕向陽相處的時候,感覺很輕鬆,不時的會讓他覺得心靈都很放鬆,纔會多些關懷吧。
他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撇去心頭的怪異的感,獨自卻從着房裡拿着桃花種,掌着燈。
“少爺,您這是做什麼?”財伯不理解他爲何掌着燈,這晚上的還要出去。
他淺淺一笑,“突然想要種花,想要有結果的等待。”
有結果的等待?
財伯迷茫的搖了搖頭,望着自家少爺的背影,眼神都十分的古怪。
少爺近來似乎是開朗了不少,不知道是因爲誰的原因。
可不論是誰,對少爺來說……都不太妙。
晚上燭光嫋嫋,在偏僻的角落中,只見紫衫的男子竟然手中拿着鏟子,等一些工具在翻着土,面色很是平靜,不時還泛出笑容。
仙人下土種地的感覺,有些怪異,場面卻是讓人深思。
在他不遠處,陸清心在角落中望着他,臉上不知是何種神情。
只僅僅一會,她立馬閃現不見。
容生還在翻着土,目光充滿着期待的光芒。
希望,這一次。
他可以有結果的等待。
陸清心閃出,卻直奔着目的地,走進一個黑暗的房間內,跪在地上,恭敬的垂着頭。
“他現在的狀態如何。”
“回主子,少爺都挺好的。沒任何的異狀。”
那人點了點頭,聲音突然變冷。
“告訴老夫,那****爲何放箭?”那人轉過身來,聲音冷冽,輕哼着。
此人不是別人,而是容木景。
容生的爹爹。
跪在地上陸清心身形抖了抖,沒敢說話。
“哼,你的心思老夫清楚的很。”他冷而一笑:“可你早早死了這條心吧,你不過是老夫派在容生身邊保護的隱形人,這一生,都別想靠近他半步!”
陸清心跪在地上,一直垂着頭,不敢擡半點。
“是,屬下知錯。”
容木景冷冷的揹着手,望着陸清心。
“這是最後一次,別以爲老夫下次還會再容忍你。”
“是。”
陸清心所能答的,只有卑微的“是”。
其他的,她統統都不能答。
“近來。婚葬一事派的如何,眼看着日子就要到了。”
陸清心眼神一閃,有些停頓,隨即回答着:“回主子,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那就好。”容木景點了點頭,又問了句:“此次的鬼妻是誰,是哪家的女子?”
之前他從未理會過這些,可是今兒他也是突發的問了句。
陸清心停頓了好一會,才悶悶的迴應。
“她叫慕向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