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那輟又是什麼意思?”
“……”
墨傾塵合上書籍站起身,不遠處望着容生動了動腳步。
果然墨傾塵還是太過冷酷,這種問題,他是不願意多答。
本以爲墨傾塵是準備離開了,容清彧的大眼睛也隨着他移動而移動,只見他從着書架上拿起一本書籍放在他的面前。
“這本書適合你。”
垂眸看了一眼,上面寫的都是詞語大合集。
“……”
再擡眸的時候,墨傾塵早已經離開書房。
容清彧不悅的撇了撇脣,是在說他的詞彙量很缺乏嗎?一直覺得自己學的已經挺多的,可是不知不覺的就被那個叔叔給鄙夷了翻。
微微有些泄氣,擡眸又好奇的看了眼墨傾塵剛剛一直在看的書籍。
上面寫的字,一個都不懂。
明明都是字,爲什麼一個都看不懂?
容生邁進來,就見容清彧拿着書籍在端詳着一些什麼。
“清彧,你在做什麼?”
“容叔叔,你知道這是什麼書嗎?爲什麼上面的字,我一個字都看不懂?”這是剛剛那個叔叔一直在看的書籍,上面的字,他一個都不懂。
“這是梵文,你年紀還太小,看不懂是正常的,就連你容叔叔懂的梵文也不是很多。怎麼對這本書感興趣了?”
“沒什麼。”
容清彧悶悶的拿起手上詞語大合集,麻木的看着。
容生目光望着容清彧,思索了一會,問道:“清彧,你有和剛剛的叔叔說了些什麼話嗎?你們待在一起的時間有多久了?”
許是習慣剛剛不說話的模式,聽見容生的聲音時,他微微的皺了皺。
合上手上書籍。
“不知道多久,就一直在看書,沒有說話。”
“容叔叔,這幾本書我借走了,我回房去看書了。”
說着把桌子上的盡是梵文的書籍也一併帶走了。
是那個叔叔看過的書籍,他也要仔細的研究一翻,看看上面究竟都寫了一些什麼,能讓那個人看那麼的起勁。
容清彧二話不說的直接收東西走人,容生微微張了張脣。
望着他離開的背影,欲言又止。
最後只剩下苦笑。
他一來,他就受不了的離開了,可是剛剛分明就與墨傾塵在這個書房裡待了很久,而且……
他還想要問一問關於向陽的事情,因爲他會有好幾天不能去見向陽,算了。
改天再去問容清彧這件事情吧。
容生苦笑的坐在椅子上,擡眸望着院子裡遍開的桃花,靜靜的看的出神,久久都未說半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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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
君淺望着一直在研究着書籍的容清彧,有些無聊的翻了翻白眼。
“小惡魔,你又在翻書籍了,那種東西有什麼好看的,長的就是一個個的小蛛蛛,這麼是可怕的東西,有什麼好學的。”
“……”
“容清彧,你說府上還有着什麼東西好玩的。”
“要玩你自己去玩,我沒有空陪你。”容清彧正在奮戰,努力的學着梵文。
君淺苦了小臉:“可是我沒有地方可以去啊,而且府上還住着那麼可怕的一個人在,更是沒有地方可去了。”
“你在學什麼啊?這是什麼字,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君淺也看不懂梵文,擰着眉。
盡是疑惑。
“我也不懂……”
學了大半天,容清彧終於放棄了。
上面的字,他壓根就一個字都不懂。
“這種東西有什麼好學的。不如我們去後院盪鞦韆吧?”可以在後院扎一個鞦韆,蕩起來的感覺一定是很舒服。
容清彧咬了咬,彷彿是槓上了梵文。
“我想要學這個梵文,你去玩吧,我去請教別人。”
他捧着書籍,剛剛邁出門,就看見燕兒和圖騰,水漠。
笑着迎上去。
“姐姐,你知道這個文字嗎?可以教教我嗎?”
燕兒垂頭看了看他手上的書籍,一臉呆滯。
搖搖了頭。
“不懂。”
另外兩個人也是一臉懵懂。
他們在那個世界生存,不懂得有梵文這個文字。
“哦。”
房間被敲響,墨傾塵沒有任何的反應,然房間門又敲響了幾下……
見裡面沒有動之後,來人自己來邁了進來。
並且從着門縫裡露出小小的黑腦袋。
“叔叔,我進來了。”
探着腦袋一看,果然墨傾塵就在房間裡喝着茶,坐椅子上,只是故意的沒有去迴應他而已。
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感覺這個叔叔會在房間裡。
雖然他不常說話。
“叔叔,我是來想要請你當我的老師,我想學梵文。”
“……”
“不可以嗎?”
墨傾塵掃視着這個小娃娃,冷酷的眸子正視着他,有幾分怪異的目光。
“爲何一直跟着本尊,不是害怕本尊麼。”
容清彧聞言,微怔。
彷彿是認真的思索了一翻,可是想不出什麼答案來。
“不知道,不知不覺的就跟着叔叔說話了。”而且他對墨傾塵只有種熟悉感,害怕感到是並不是那麼的強烈。
而且——
還是很想將這個男人給他的孃親做夫君。
“叔叔,你教我的梵文吧,我可以把孃親帶給你見見。”
“……”
“把你的孃親做學費麼。”
“要這說也是可以啦!”雖然這樣的說法有些對不起孃親,可是……
仔細的想想,還是覺得這個男人還是挺合適孃親的。
或許會對孃親好也不定,而且與他相處這麼長時間,他都一直沒有對他出過手啊,應該也會對孃親好的吧?
“不願意嗎?”
想想也是……
這個叔叔從着一開始就不打算要見他的孃親,想來也不太想要這個“學費”。
“可以。”
“本尊到要看看,是誰教出這樣的孩子。”
舉止不僅僅有些奇特,而且還比一般孩童過份的早熟。
不由的有些好奇了。
或許是覺得這個孩子與他比較熟悉吧,又或許是他那一雙大眼睛閃着祈求的光芒,讓他不忍心去拒絕掉。
不忍心拒絕他的請求。
彷彿就是對着小野貓的那種不忍心一般,他都覺得自己有些怪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