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
被着墨傾塵這個變態看不起了。
若不是這個老人是尹知初,她也不會一時失神,猶豫不絕。
尹知初被踢飛一米多遠,在地上狠吐了口血,原本有些精神的面龐,瞬間又萎了下來,渾濁的目光苦楚的望着慕向陽,單手向着她伸着:“向陽,不要怪我。”
她整個面都是冷的,目光裡再也沒有猶豫不絕的狀態。
墨傾塵望着眼前的慕向陽,又掃視了一眼地上的老人。
漆黑的眸,半眯着。
“小野貓,他,尹知初?”
小野貓一直在找尹知初的事情,他很清楚,但能多少讓小野貓心思晃動的人,也只有曾經的青梅竹馬,尹知初了。
再加上外面陸皇是尹知初的麪皮,這一點不難揣測出來。
沒想到他一下子就猜出老人就是尹知初,這讓她有些驚訝的。
墨傾塵看地上尹知初的臉色,頓時又冷了幾分,望着慕向陽手上血,可尹知初早已經昏倒在地,在墨傾塵還未有動作的時候。
忽然——
圖騰,水漠與燕兒都被打了進來,直接打飛在地上。
隨即陸皇面色森冷的瞪視着他們,目光最後定在墨傾塵的身上,帶着陰冷又有些久違的笑容。
“你就是墨傾塵?”他面上帶着詭異的笑容:“果然是一表人才,絕世英豪,身上流淌的是我的血……嘖嘖嘖,吾早就想要見見你了。
”
“本尊可不想見你。偷窺者。”
別以爲他不知道,這些年來都是他讓閣老那個老傢伙一直在監視着他。
就像是個偷窺者一直盯着他一舉一動。
燕兒捂着疼痛的胸膛,看見慕向陽,立即從着地上怕起來,興沖沖的奔到她的面前。
“主子,您沒事吧?”
她細細的打量慕向陽上上下下,而着慕向陽的目光卻一直停在墨傾塵的身上。
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
變態的身上流的是陸皇的血……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陸皇的血會在一定的時間內變的半人半獸……
難怪墨傾塵這隻變態會變成那副模樣。
而此時容生似有所反應的悶哼了聲,陸清心在托起容生的腦袋,焦急的問着:“少爺,少爺,您怎麼樣了?少爺!”
望着陸清心焦急,容生似有些反應的樣子。
她看了看墨傾塵的方向,當即跑到容生的身邊半蹲而下。
陸清心見她來了,還未說話,哪知她二話不說的割破了自己的另外一隻手掌,湊到容生的脣邊,給他渡着血。
“清心姐,我現在沒有那麼多時間解釋了,你有機會的話就帶着仙人離開這裡,這裡不宜久留。”
“仙人醒過來的話,你們就好好的在一起吧。”
陸清心望着她認真的面龐,慎重的點首。
墨傾塵望着慕向陽割破了手,冷眉蹙起,明顯的不悅。
“小野貓,你是擔心自己的血太多了麼,到本尊這兒來,本尊天天讓你失血過多。”
邪佞的話,彷彿是吸血魔一樣的眼神冷幽幽的望着她。
那瞬間,她彷彿感覺身邊的空氣都冷了許多,不由自主的瑟縮的抖了抖。
看着差不多時,她收回了手,連忙自己拿着布包扎着傷口。
“我纔沒有那麼血呢,更不會給你吸血……”
或者是腦海裡把他想成吸血魔,說話都不由自主的代入。
陸皇望着容生的臉色越來越好,漸漸有了血色,瞬間大悟,望着慕向陽的目光都特別不一樣。
狂熱狂熱的。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他手興奮的指着慕向陽:“你就吾這麼多年來一直在尋找的聖藥,沒想到啊!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會變成人形!哈哈哈哈!吾終於找到聖藥了!”
慕向陽的臉色並不太好,不由自主的向着墨傾塵那邊靠了過去。
望着她的小動作,墨傾塵心中大大的滿足。
這麼靠近着他,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經是想要依靠着他,在危險的時候首先想到的是他?
想要依靠的也是他?
然,慕向陽根本就沒有想太多,而是靠近着他,小聲悄悄地問着。
“我們要怎麼出去?”
她都不知道從這裡出去的路。
該怎麼逃跑?
“……”
墨傾塵久久都未回答,她擡眸一望,只見他漆黑着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冷冷的瞪視着她。
“怎麼了,我們都出不去了?”
“……”
索性,墨傾塵沒再看她,心中的小火團簌簌升起。
“想走?”慕向陽的話被陸皇給聽了見,他陰笑連連:“進了吾的城堡,從來都沒有人活着出去。”
“你們今兒都得死在這城堡之中!”
圖騰與水漠被打成半傷,他們都是墨傾塵手下一等一的高手,卻都不是陸皇的對手,可見他究竟是有多厲害。
怕就怕,尊主與陸皇交手……也會……
他們都在瞎想些什麼?
尊主可是他們見過的最厲害的人物,又怎麼可能會出半點意外呢。
一定會成功的打退陸皇的。
不過是個三百年不死的傢伙而已。
而此時——
陸皇與墨傾塵還未對戰,卻聽見怒吼聲,不是人的怒吼聲。
反而是獸的怒吼聲。
這裡還養了獸?聽這個聲音就一定不是小塊頭的獸。
陸皇的目光也看了過去,只見從着石壁看見模糊的影子,隨後一股火熱的風吹拂了過來,差一點要將他給燒滅,他敏捷的躲過。
慕向陽定晴看過去。
只見兩團火紅的傢伙向着她撲了過來,一把將她撲到在地,甚至用着舌頭舔着她的臉頰。
帶着無盡的討好的意味。
原來是兩頭小……
不對,它們早已經不是小麒麟了,而是像着狼狗一般大的麒麟,衝過去的動作太猛,將着桌面上的儀器全部掃蕩一空。
兩隻麒麟將着慕向陽撲在地上,興奮的舔着她的臉。
在外人看來,特別是在陸清心的眼裡看來,那兩隻怪物是在準備吃掉慕向陽,正擔心不已,剛要動,傷口處又溢出了血……
疼痛不已。
可再一看,身邊的人都沒有一個動作的,特別是墨傾塵,對慕向陽很緊張的墨傾塵,都未有任何動作。
如此陸清心不由自主的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