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
“知初哥哥……”慕向陽望着陸皇,烏黑的大眼睛有些怪怪的,“你真的是知初哥哥嗎?”
陸皇目光望着她,冷冷而笑。
“不是。”他望着她,目光冷冽,“你說的那個尹知初,早已經死了。”
什麼?
陸皇冷冷的望着地上的她,丟下句話,冷冷離開。
“跟吾來。”
慕向陽目光有些怪異的望了望身邊的人,容生就在她的身邊,可是目光卻是空洞無光。沒有任何的光彩,彷彿是木頭人一般。
“仙人?”
試探性的叫喚着他,可是容生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可卻她走到哪,他就跟隨到哪。
這樣太過詭異了。
暫時無法,她只能跟着眼前不像是尹知初的男子,雖說長的外表是知初哥哥沒有錯,可是性格方面的,都很不相像。
也不知道這個人把知初哥哥給怎麼樣了。
跟着陸皇一步步的走到輝煌的地方,眼前盡是金黃色的裝飾物,而且裝飾的極其的華麗,富麗華貴的。
慕向陽剛剛邁進去就被震驚到了。
不是被富麗華貴的裝飾給震驚到,而是面前的各種各樣的奇異的東西,將她給震驚到了。
這、這些東西都是什麼?
面前觸目驚心的一片的奇怪的東西,而且長樣都特別奇特,特別是面前一大片的血池,鮮紅色,連接着血池……
像是在做着什麼試驗似的。
“雖說吾不相信你會是聖藥,可爲了保險,吾來給你親自試驗試驗。”陸皇揚起詭異的笑容,薄脣微掀:“就用吾這麼多年的心血製造而成的血池來親自試驗你。”
陸皇笑的冷血,慕向陽皺緊了眉心,目光微移間看見在陸皇的身後,一個人平躺在那,一動不動的。
臉上佈滿的都是皺紋,彷彿是屍體一般,靜靜的動都沒動。
那個人,是死了嗎?
慕向陽剛想上去查看,可是陸皇就命令着她。
“小丫頭,伸出手來。”
慕向陽未答,陸皇冷眉微蹙,面色陰冷:“小丫頭,這裡是吾的地盤,知道反抗是吾是什麼後果的吧,最好不讓要吾生氣。”
他說的是真話,確實是如此。
在這個地下城堡,她是出不去的。
而在這個地下城堡,這裡他就是主宰。
思索了一會,她伸出手來,陸皇在她的手上徑直的畫一道口子,血滴滴地滾落而下。
直接滴落在試盤上,順着管子滴在溶器之中,溶器也不知道爲何沾了她的血,就開始起了反應,翻起泡泡。
慕向陽包着自己手,止住血,奇怪的望着眼前的溶器。
“明天之後,就知道你究竟是聖藥,還是聖藥引子出問題。”他的目光看了看身邊的容止,“不過,若是壞了也沒有辦法再做修整了了,命已晚矣。”
陸皇說着,脣間泛起冷冷的笑意。
“你是什麼意思!?”
陸皇的目光直直的望着容生,讓她覺得不太妙。
他剛剛的意思是說,仙人的命晚矣?
“小丫頭,不該你管的事情,就不要多嘴。”陸皇望着她的臉,皺起着眉峰。
總是覺得以前有在哪裡看見過這個小丫頭片子,臉面這麼熟悉,怎麼就一時想不起來了呢?
奇怪了。
陸皇說罷,直接將慕向陽扔在原地,徑直離開。
留下慕向陽一人在陰森森的房間裡,面對着奇怪的試驗儀器和一池的血水。
鼻尖一股血腥味,特別的難聞。
她看着身後的容生,搖了搖他,“仙人,仙人!?你究竟是怎麼了?”
剛剛不知道那個人說的是不是真的,讓她不禁有些擔心。
面前的容生,一動未動,一點反應都沒有。
眼神依舊是空洞無光。
該死的……
糊里糊塗的被綁到這裡來,看見一個極像知初哥哥的人,而且仙人也變成這種模樣,是鬧哪樣?
聖藥?
說是的她?
她會是聖藥嗎?
腦海裡有一瞬間的這種想法,可隨即狠狠的甩了甩腦袋,否決。
不可能,不可能。
她是爹爹和孃親生的,又怎麼可能會是聖藥,爹爹還說過她小時候特別的調皮,而她也記得小時候的記憶,怎麼可能會是聖藥,這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如今她十五歲,活了整整十五年,她若是聖藥,爹爹怎麼可能會不對她說呢。
望着溶器裡的東西依舊在翻滾,這個東西究竟要翻滾到什麼時候……
她站在空曠的空間內,百思不得其解。
而此時——
“向陽……”
“……?”
是誰在叫她?
難道是她聽錯了嗎?慕向陽在四下看了看,明明就聽見有人叫着她的聲音,怎麼就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仔細的在周圍看了看,目光定在之前就看見的角落裡的彷彿是屍體滿是皺紋的老人。
他就那麼坐在地上,動作也沒有任何的變化,坐在冰涼的地上。
是他嗎?
是他在叫她嗎?
“向陽……”
果然是他,她半蹲到他的面前,烏黑的目光望着面前的老人。
“老伯。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就連着剛剛長的極像是知初哥哥的人,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只叫着她小丫頭片子。
這個坐在這裡一動不動的人,從來都沒有和她見過面,怎麼就叫着她的名字?
老人吃力的擡起眸,渾濁的目光,泛着淚霧。
滿是皺紋的臉,厚重的脣,顫顫巍巍的。
“向陽,你不認識我了麼。”
一個目光,緊緊的記着他,彷彿帶着無數的感情,無數說不清,道不明的痛和楚。
期待又甚滿柔光……
慕向陽頓時瞪大眸子,覺得不可思議的張了張脣。
眸子瞪的快如燈籠般大,聲線裡盡是驚呼。
“知、知初哥哥……?”
怎、怎麼可能,知初哥哥怎麼可能會變成這個樣子。
雖說他們很久未見了,可是那裡的尹知初還是年輕的模樣,而不是現在臨近死人,而且變的如此的蒼老,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啊……
地上癱坐的老人,厚重的脣,動了動。
卻彷彿說不出任何話來,渾濁的眸子一定不定的望着她,甚滿着痛楚。
這一切已經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