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一晃而過,葉小小便擡起頭來,一邊擦着眼淚一邊笑道:“沒事兒,紫藤我們一起種!”
“藤哥,我們回去吧。【首發】”
封君然點了點頭,拉住小人兒的手,見她乖順的偎依在自己身邊,而後忍不住揚起嘴角,慢慢往回走去。
田壟、麥田,成片的蒲公英,高聳的白楊樹,藍天、白雲,陽光灑落溫暖的光明,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美好,清風捲起落花,撩撥着長長的衣帶,劃過原野碧綠的背景,劃過二人精緻的側面,盪漾不息,涌動不止。
走到村口的時候,那裡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老鄉們搖着蒲扇樂呵呵的瞧着,小夫妻倆真是甜蜜啊,這樣纔好嘛,這樣纔好!
見到老鄉們都樂呵呵的看過來,葉小小忍不住紅了臉,想要收回手,卻被男人靜靜的握在手中,小人兒怕壓疼了他的傷口,便不敢用力,任由他這麼拽着。
遠處,詹靜冷眼看着這邊,忍不住咬牙切齒,明明是個小賤婦,憑什麼,憑什麼!
她再也忍不住怒氣衝衝的走了過來,指着葉小小的鼻子便道:“你這個賤婦!”
“啪!”
這次沒等到葉小小動手,封君然已經一巴掌抽了上去,大大的手勁兒將詹靜直接抽翻在地,半邊臉立刻腫的老高,連嘴角都流出血跡來。
“藤……藤哥……”詹靜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封君然,而男人只是淡漠道:“你弄丟了小小,一巴掌,便宜你了!”
“不是我,藤哥,不……”
話還未說話,便被詹洪捂了嘴,拼命的拽了回來。
“藤哥,你別跟詹靜一般見識,她最近有點不太正常!”詹洪陪着笑臉,心中卻是擔心不已。
詹靜好歹是自己的堂妹,兩邊他都不想得罪,且封君然這個人,着實心機太深,做事也太狠,如果不然,又怎麼會將所有的事情都佈置的這麼井井有條?且連人心都能收買得到……
詹洪覺得自己對這個男人瞭解的並不多,但是不管多少,只要知道這幾點,就足夠他對這個人小心而恭敬的了。
封君然瞥了展鴻一眼,淡漠道:“看到你的堂妹,還有,今日起,她搬到我的宅子裡。”
詹洪笑着點頭,人家本就是夫妻,一起住也正常的很。
詹靜聞言卻還想掙扎,卻被詹洪死死拉住。
封君然淡漠的收了視線,帶着滿臉通紅的小丫頭徑直進了自己的院子。
屋子裡,婆婆還在紡線,見男人拉着小丫頭進來,老婆婆忍不住咧開嘴,露出唯一的牙齒,呵呵的笑個不停。
“藤哥,修成正果了?”
老婆婆戲謔着,男人扯出一點苦澀的笑容:“九九八十一難,就差最後一難了。”
老婆婆聞言又笑,一邊笑着,一邊紡線,嘴裡還嘀咕着:“老婆子我,得給你們做兩身嫁衣裳,男的要繡龍,女的要描鳳。”
老婆婆嘀咕的時候,隔壁屋子裡,法淵住持偷偷往外瞄着,這人領回來,按理說仁皇應該是高興的,他出去肯定不會有問題,但是在重點是那一句還差最後一難了,讓他開始有了些猶豫,你說這一難是不是給他準備的啊?
光頭佛爺迷茫了,以前一心向佛的光明大道上她從來沒有迷茫過,今兒,他迷茫了,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出去了。
晚上的時候,婆婆收拾出來一間屋子,專門給小丫頭住,葉小小卻就愛貼着老婆婆,不知道爲什麼,明明長得不一樣,且這位婆婆也蒼老的厲害,可葉小小總覺得她跟老祖母哪裡有些像,或許都很慈愛,也或許都是老人?
葉小小弄不明白,反正婆婆紡線,她就在一邊看着,婆婆做飯她就遞個柴火,老婆婆樂呵呵的笑着,看着她的眼神越發的慈愛了。
“小小啊,留在這兒好麼?藤哥人好得很,虧不了你的。”
葉小小便忍不住咯咯咯的笑,可她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了,這身子,已經給過君君了。
葉小小咬着嘴脣,低頭不說話,只漆黑的眸子裡,流露出點點哀傷。
老婆婆又笑:“世上的事兒呢,別往心裡去,過去的就是過去了,想也不會改變什麼,未來還沒開始,爲什麼不開開心心的過下去呢?”
葉小小覺得自己心間一顫一顫的,她忍不住點了點頭,應道:“小小記下了。”
於是婆婆便又笑了,一口牙依舊只孤零零的那一個,但是老人家卻看起來十分的開心,這讓葉小小也忍不住開心起來,感覺,就真的好像依舊被老祖母寵在心頭一般。
幾日之後,榆陽城內,林清研帶着叔伯林彥成去了榆陽縣衙門,師爺親自接待的,只是葉詩,並不在大堂內。
師爺聽到林林彥成介紹這位的官職的時候,忍不住一個哆嗦,京城裡的三品大員,可抵得上地方的一品呢!
他忍不住一個勁兒的擦汗,心想着,果然是完了,不如自己把這事兒擔下來也就算了。
纔想說話,便聽林清研怒道:“這大白天的,縣令何在?如此怠慢,看本官不上奏皇上,治他玩忽職守之罪!”
師爺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這自己還沒把案子擔下來呢,怎麼就又整出這麼一個罪名來?
師爺擦擦汗,在去叫老爺和不去叫之間猶豫起來。
“喲,這麼大的仗陣,二位是來做客的?還是要來鳴冤屈啊?”
葉詩樂呵呵的從外面走進來,神情從容平靜,看不出一丁點兒的驚懼。
林清研循聲望過來,見門口一男子,清秀俊美,眉宇之間帶着幾分葉城葉大人年輕時的英氣,林清研一愣,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叫什麼?”
葉詩嘻嘻一笑:“下官榆陽縣令,葉詩!”
葉詩?!
林清研微微一愣,一等公家的第五個兒子好像就叫葉詩,只是他從未見過,葉大人只說老五不願意回京,一直在外地做縣令,當真是沒有什麼抱負……
林清研忍不住心中咯噔一聲,擡頭又問:“你可是一等公第五子,葉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