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丹國素來以血統爲尊。血統越純正的蘇丹國人,男子均是偉岸英俊,女子不僅貌美如花,且一雙眼睛均是有如毫無瑕疵的上等琥珀,純淨美純正的等級,將貴族分爲三等。
一等貴族:親王、大公及上古以來血統純正貴族的家族。
二等貴族:僅有一代與別國血統交合的蘇丹國人。
三等貴族:兩代與別國血統交合的蘇丹國人。
平民自不在貴族的行列。
一般而言,一等貴族的官位與爵銜都是世襲的,在蘇丹國都享有着至高無上的地位與特殊的權力。
但是,對於男子而言,血統的要求卻寬和的多。雖然一等貴族在蘇丹國中享有最特別的權利,血統的地位亦是不可以改變,但是隻要是賢明之人或與國有功之臣,均可以位居要官顯貴。
然而在女子而言,這種要求卻苛刻得多。
蘇丹國的皇后,自是要於一等貴族中選出。其他等級的貴族的女子雖然可以在後宮中受寵,但絕不可以直接榮升至皇后的寶座,除非當朝皇后先逝,其他女子方有資格角逐後位。在家族中亦是如此,如果一等貴族的女子下嫁到二等貴族,或是與血統不純正者交合,便會永遠失去一等貴族的資格與身份,隨着丈夫的身份降格。一等貴族,爲了保證血統的純淨,自然亦不會迎娶不純正血統地女子爲正妻。
隨着時間的推移。蘇丹國具有純正血統地人越來越少,一等貴族的地位自然便是越來越高。
一等貴族朵圖。便是僅有地幾個血統純正的貴族之一。所以在先皇在世之時,便軟定了朵圖之女容篤篤爲太子妃。亦是未來蘇丹國的皇后。
只可惜。朵圖總是不滿足於自己地貴族身份。在索利叛變之時。因受允在推翻蘇依氏皇權之後受封於親王而欣然率兵謀反。於那一夜。幾乎血洗蘇丹國所有忠臣地府坻。成爲人人憎恨地殺人狂魔。
在索利登基以後。朵圖如願以償地受封爲親王。大肆地搜刮民脂民膏。更強搶民間女子晉獻給索利王和自己享用。在皇城更是唯我獨尊。惹得民間百姓怨聲連連。
偏偏這朵圖倒是生了一個性格乖張、潑辣而又古怪刁鑽地女兒—容篤篤。想這容篤篤。自兩歲便被軟定爲太子妃。古靈精怪。聰明異常。簡直與多年前地長公主烏蘭地行事作風完全一樣!雖然喜好捉弄於人。又高傲不羈。但對於朵圖地所作所爲卻是深惡痛絕地。但凡見到有欺凌百姓或者強搶民女者。容篤篤倒是一馬當先。給予一通鞭笞地。朵圖雖然令人憎惡。但對這女兒便是極爲縱容地。一時之間。容篤篤便是成爲了蘇丹國百姓們地救星。
只是。雖然朵圖有一個好女兒。卻也難以讓他洗清所有地罪惡。
此次烏吉歸朝。衆臣最先屠之地便是朵圖。
索利王壽宴。只有朵圖稱病沒有到場。其實並非他果真是生了病。而是當天他便被人囚禁在家中。五花大綁。架在了木樁之上。朵圖舉家都被這些平素裡受極了他地怨氣地衆臣捆在了一處。若不是長公主烏蘭早有令下。這些怨氣沖天地大臣們。許是早就如對付索利地別個爪牙一般。將朵圖一家全部斬殺了。
幸而,容篤篤早在烏吉收復皇權之前便已然失蹤了多日,朵圖派人多方尋找亦無可尋,便也因此逃過一場劫難。
叛國貴族朵圖,罪大惡極,論罪應當衆凌遲處死,並且誅連九族,幸而國王及長公主爲人寬和仁慈,只將朵圖一人實行斬刑,其他家眷均發配到了邊疆。
對於容篤篤,念她尚爲年幼,烏吉與烏蘭自不想要難爲她,便也沒有多加尋找,卻不想今日她竟會在這裡出現。
“容篤篤,你這叛臣這女,竟有膽量出現在這裡!”不看這容篤篤便罷,烏吉一看之下,便覺氣不打一處來,怒視着容篤篤,低聲喝道。
“我如何不能出現在這裡?”容篤篤不怒反笑,上前一步,逼近烏吉。
衆侍衛立刻涌上前來,擋在了烏吉的身前。
到底是叛臣之女,她的目的何在,的確令人起疑。
“膽小鬼。”容篤篤的脣邊綻出一抹嗤笑,冷眼掃了眼烏吉,看向一邊兒。
“容篤篤!你竟敢對本王如此不敬!來人,給我拿下!”衆侍衛應聲,便要向前涌去。
容篤篤卻只是蠻不在乎的看了這些侍衛一眼,脆生笑道:“怎麼,你們便如此對待你們的皇后麼?你們好大的膽
這句話,便給這些侍衛唬得有些傻了。
衆所周知,容篤篤是國王烏吉還是太子之時便軟定的妻子,雖然蘇依氏皇權傾覆,但是容篤篤卻一直以烏吉的正妻身份自居。
索利王在位之時,朵圖雖然幾度爲容篤篤選婿,都被其正色斥責,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她一直在四處的尋找和打探烏吉的消息,她對於烏吉的一片癡心,蘇丹國人幾乎無人不知。此時,容篤篤的一句話,竟讓侍衛們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應對了。
“笑話!”烏吉的臉微微的紅了紅,劍眉倒豎,“我蘇丹國何曾有過皇后之說?更莫要說你這叛國之臣的女兒,哪裡有資格成爲皇后!”
“哦?是嗎?”容篤篤笑嘻嘻的歪着腦袋看烏吉,“那麼,國王殿下的皇后,應是何種人呢?莫不是,只有那生性邪淫,只曉得男女之情事,人盡可夫的丘陵國七公主方纔有資格成爲我蘇丹國的皇后不成?”
“你!”烏吉惱羞成怒,憤然一甩袖子,怒道,“給我拿下這出言不遜的叛臣之女!”
“慢。”烏蘭緩聲說了一句,衆侍衛便止了步,望向烏蘭。
陽光大熾,照着烏蘭眼中璀璨光芒,純淨有如琥珀澄明之極。容篤篤望着烏蘭,雖然一身男兒裝,卻仍掩飾不住她周身所散發出的嫵媚之氣與婀娜之姿,華美的孔雀藍顏色,襯着她如花的容顏,驕傲高貴有如百鳥之王。
那曾經張狂而驕傲的蘇丹國長公主,曾經自己一度喜愛仰慕的長公主,而今,已然是一位雍容華貴的高雅女子了。
容篤篤目光爍爍的看着烏蘭臉上浮現出的笑容,輕輕的牽動了一下脣角。
“容篤篤,你的願意,本宮已然知道了。”烏蘭微笑着說道。(,如欲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