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冷擎看着這些人近乎於警戒狀態的樣子,心頭不覺涌起了一絲好笑。
“就憑你們手上的這點傢伙嗎?那可要吃虧了。”
男人說着一個跟步來到了衆人的面前,三下五除二就把幾個傀儡一般的存在打了一頓。
那幾個嘍囉根本沒有想到,此刻站在自己眼前的,是A市的柔道黑段冠軍得主。
從來沒有人在擂臺上打贏過薄冷擎,即便是那些自認爲身體強壯的肌肉男,在薄冷擎靈動的身形和狠勁的力道之下,都不得不甘拜下風。
薄冷擎用最快的隨度解決了戰鬥,他化掌爲刀,一下就砸中了那種可以讓人昏睡的穴位。
幾個保鏢就這麼毫無聲息的倒在了病房的門口,薄冷擎伸手去擰那扇門的把手,發現那把鎖在裡面被緊緊的反鎖了。
薄冷擎向後退了幾步,然後將自己的身體當做了支柱,狠狠地撞向了那扇被關的嚴絲合縫的門。
“咚咚”的撞擊聲,很快就引來了屋中正在纏鬥的兩個人的注意。
林淺溪用自己最大的力氣向着屋外大聲呼救起來。
“救救我!冷擎是你來了嗎?快救我出去!”
細碎的聲音隨着縫隙蜿蜒而出,薄冷擎屏息凝神將自己的耳朵貼附在門上,果然聽見了女人一聲高過一聲的呼喊。
“可惡!”
薄冷擎低咒了一聲,然後再一次用盡全力撞向那扇鎖死的門。
或許是因爲這一次,男人的撞擊帶上了憤怒的力量,那扇牢固的大門竟然應聲而開了!
緊接着林淺溪那張滿是淚痕的臉,和散亂不堪的頭髮就映入了薄冷擎的眼簾。
此時的女人真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身上的衣服也因爲剛纔的撕扯而變得褶皺不堪。
然而也正是這樣的場面,才讓林淺溪的誓死反抗看起來更加的決心滿滿。
看見女人受了欺負的樣子,薄冷擎只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衝到了大腦的每一根細管之中!
他們奔騰着、跳躍着,聲嘶力竭的吶喊聲化作了薄冷擎出拳的力量。
秦昊澤本來就身體不適,腿上打着夾板和石膏,身上還有一些地方尚未痊癒。
或許他卯足全身的力氣能和將林淺溪打個平手,但是想要制服薄冷擎,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不過是兩三秒的功夫,薄冷擎就將秦昊澤整個人撞到了牆上。
在薄冷擎體內堆積起來的、全部的惱火,就好像爆發的山洪,在頃刻之間吞沒了他僅存的那點理智。
秦昊澤的那條受傷的腿,在打鬥時不小心碰到了桌子尖銳的一角上。
那些原本包裹完好的石膏似乎是遇見了剋星,瞬間應聲而裂,疼的秦昊澤不顧形象的喊叫了出聲。
他那微微帶淚的餘光,瞥見了薄冷擎拉着林淺溪即將出門的場景。
衝動和疼痛壓迫着他的神經,以至於他不假思索的喊出了那句,剛剛脫口就開始後悔的話。
“薄冷擎你這個混蛋!等我出院之後一定讓你生不如死!我會把林淺溪搶回來,你等着!”
薄冷擎果然在聽見了這句挑釁之後站住了腳步。
“在這裡等我。”
他冷着臉對林淺溪命令道,緊接着轉回身,兩三步就來到了秦昊澤的近前。
男人沙包大的拳頭,迅速而又準確的砸到了秦昊澤的臉上。
他像是要把那人的臉整個砸毀一般,只是一拳就讓秦昊澤的鼻子見了血,連嘴脣也被砸的破了皮。
站在一旁的林淺溪看着薄冷擎那雙微微泛紅的眼睛,知道他此刻正處於暴走的狀態之下。
爲了防止事態擴散的更加嚴重,林淺溪只好用焦急的聲音催促着男人道。
“咱們快點走吧,再過一會兒老秦就會帶着人過來了!”
“不用擔心,我已經通知過封銘報警了,他的人現在應該已經把這座醫院圍起來了,不是自己人是不可能進來的。”
薄冷擎說罷,又蹲下了身子。
他的視線轉移到了秦昊澤那張掛了彩的臉上,此刻那人的狼狽讓薄冷擎心中感到了無與倫比的痛快。
薄冷擎伸出一隻手,將秦昊澤的衣領拽了起來,以便那人的耳朵可以湊到他的脣邊,去聽清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敢動我的女人,我看你真是活夠了!”
薄冷擎說着,眼眸之間閃過了一絲凌厲。
他不屑的將秦昊澤的身體扔回了地上,彷彿在丟棄一件毫無用處的垃圾。
林淺溪跟在薄冷擎的身後,此刻的男人滿身帶着殺氣,讓她根本不敢開口解釋自己之前都經歷了什麼。
林淺溪很清楚,剛纔薄冷擎對秦昊澤所做的一切,很快就要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了。
畢竟自己所做的這一切,看起來都太有背叛薄冷擎的嫌疑。
等到兩人一路沉默着坐進了車裡,薄冷擎包含着冷漠的聲音終於響起了。
“不打算說點什麼?”
此刻的林淺溪正在暗自祈禱男人千萬不要發飆,誰成想還是怕什麼來什麼。
她遲疑了一下,然後支支吾吾的說道:“我不知道怎麼解釋。”
“不知道?”
薄冷擎的聲音一下子就提高了八度,他扭回身,前排座椅離着後面還有一段距離,可是男人依舊不管不顧的將身子探出了座椅之外。
他的雙手按在了林淺溪的肩頭,用全身的力量將她按在了最爲上動彈不得。
此時薄冷擎的臉上,是各種情緒的總和。
失望、憤怒、驚訝、擔憂……
這些表情凝集在了一起,使薄冷擎的樣子變得有些扭曲可猙獰。
林淺溪不敢直視男人的眼睛,以防那些毫無準備收斂起來的緊張會暴露無遺。
然而這樣的小動作,更是被薄冷擎當做了林淺溪背叛自己的證據。
他擡起手,修長有力的手指就好像是兩根鐵鉗,將林淺溪的下巴牢牢的固定在了他的視線之內。
疼痛的感覺侵襲了林淺溪,她不得不直視男人的眼睛。
“告訴我,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只是過來照顧他而已,我們之間什麼也發生。”
林淺溪的聲音中已經帶上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