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靖王府和王爺暗中培養的勢力,只要這人還活在世上,就一定會找到。
“我家的大黃狗。”
“……”滿腔熱血唰地被潑了盆冷水,何嚴默默地抹了把臉,覺得這個狗名,跟它的主子一樣,透着一股……呆。
“那你找到它了嗎?”
“沒有。”
“那怎麼不找了,跑來王府當丫鬟?”感激歸感激,何嚴還是有點懷疑江漁漁的身份,所以刨根問底。
江漁漁眼睛驟然亮了,滿臉熱誠地說,“因爲這裡讓我有家的感覺!”
“……”家的感覺?她家不就剩一條大黃狗了嗎?
難道王府裡有人像大黃狗?!何嚴和剛回來的何叔默默地互看了一眼,之後唰地轉頭,一臉深沉地遙望遠方。
這肯定不是在說他們!
開玩笑,撿罵這種傻事,他們纔不幹呢……
何嚴和何叔都不看她,江漁漁就唰地看向赫連夜,還是那種滿臉熱誠,眼神閃亮亮的模樣。
赫連夜差點笑出聲來,這樣子,還真的像只可愛又乖巧的小寵物,正眼巴巴地看着主人,等着主人來陪它玩。
這古靈精怪的小丫頭,還真是越看越合他的胃口。
嘴角噙着笑,他衝何嚴做了個手勢。
他們就在書房裡,所以何嚴立即轉身,去給主子拿來紙筆,再動手開始研墨。
“叫什麼名字?”
“江小九。”
“小九?好名字。”赫連夜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稱讚這一定是假名的名字。
“謝謝王爺,”江漁漁很禮貌很客氣地問他,“那王爺叫什麼?”
“……”何嚴磨着墨的手一抖,努力控制着自己雞婆地去跟江漁漁囉嗦規矩的衝_動。
赫連夜卻沒介意她“大不敬”的態度,笑着答她,“赫連夜。”
“夜。”江漁漁也學着他剛纔的模樣,緩聲念着這個字,品味了一會兒,才格外客氣地說,“王爺的名字,跟我的一樣好。”
單字的名字這樣念出來,總給人一種親暱感,這也是第一次有人這麼叫他,眼神瞥過來,看着江漁漁把這親暱的單字念得淡定無辜的模樣,鳳眼閃過玩味笑意。
何嚴卻忍不了了,一臉兇相地瞪着她。
江漁漁很無辜地回視,“我跟王爺學的。”
何嚴:“……”
赫連夜已經提筆在紙上寫字,還好,這裡的字就是繁體字,她還不至於做文盲。
所以眼神一瞥,她就看到紙上的內容。
眼角微微抽搐一下,她把原本想說的話咽回肚子裡,一臉崇拜地改口,“我覺得王爺剛纔那樣,看着很端莊,所以我就學了。”
公平起見,他不仁,她就不義唄~~~
“……”何叔默默地轉頭看着窗外。
他年紀大了,不應該總受刺激,好像不適合再聽下去……
何嚴的臉都快青了,“這個詞……不是這麼用的!”
“哦……”江漁漁很無辜地看着他,“我不識字,只認識幾個詞。”
“不識字?”寫完了要用的東西,剛被“稱讚”爲“端莊”的赫連夜擡眼,微微一笑,眼底漾起波痕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