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大師的警示,唐儒雲做事幹淨利落,絲毫也不拖泥帶水。
柳芽兒被趕走了。
唐柳氏總算做了件順心的事情,也不生男人的氣了,主動說:“他爹,以後再找人,可不能這麼隨便了,你說這小寡婦,連自己男人都剋死了,能給咱家帶來什麼好?再這麼下去,咱家誠兒可要遭殃!”
唐儒雲甩着袖子,沒好氣道:“還找個屁!”
“怎麼,不找了?”唐柳氏稀奇的說,“那長房的子嗣怎麼辦?長房就倆丫頭片子,還不得絕了後?”
“你還惦記着長房絕不絕後?再找下去,我二房就得絕後了!”
唐儒雲便把算命先生說的那番話,講給婆娘聽。
唐柳氏聽完也是嚇的臉色發白:“我的個天爺啊!幸虧大師來的及時,不然咱家還不得給柳芽兒害死?不找了,再也不找了。”
隨即想到女兒的事情,她又哭起來:“這都怨你!要不是你非要讓誠兒兼祧兩房,弄個小寡婦進門,也不會害的我姿兒惹上人命官司!”
“唐姿那臭丫頭做的好事,還不是你這個當孃的沒教好?”
提到這個女兒,唐儒雲就來氣。
唐柳氏抹眼淚:“畢竟是咱們的女兒,難道就看着不管了?”
“管?我怎麼管?”唐儒雲氣的暴跳如雷,“我這兩天在牢裡過的什麼遭罪日子,你不知道啊?謝天謝地青天大老爺沒讓我連罪,現在只求那死丫頭別連累咱們,你還想着就救她,她犯的可是殺人的官司!你再想着救她,到時候把老子也搭進去,你就滿意了!”
唐柳氏畢竟是個以夫爲天的婦道人家,聽了果然不敢再提。
唐儒雲走到碎雨小築門口,砰砰敲門。
唐穌打開門,笑眯眯的看着他:“二叔有事?”
“那個,大侄女兒啊,有件事我得跟你說一聲。”唐儒雲灰頭土臉的說,“你嫂子柳芽兒,我讓她回家去了。”
“嗯?爲什麼?”
“這婦人不守婦道。”唐儒雲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說,“具體的就不說了,總之呢,這柳葉兒不是個好貨,不是還偷了你的雞嗎?你就跟衙門說,別告狀了,都是一家人,爲了只雞,不值當。”
唐穌沒回答,笑道:“二叔,您把柳芽兒休了,那我們長房的子嗣,您不管了嗎?”
唐儒雲一聽這話,頓時有些掛不住面子,道:“咳,這件事啊,以後再說,以後再說。”
他轉身要走,唐穌叫住他,似笑非笑道:“二叔,既然柳芽兒走了,您也不打算再給長房找兒媳婦,這隔壁桃園的鑰匙,您是不是得還給我?”
唐儒雲雖然不樂意,但他也確實沒有理由再捏着人家的鑰匙,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把鑰匙還給她。
鑰匙完璧歸趙,唐藍興奮的歡呼。
石媽也是滿臉笑容的。
唐穌笑眯眯看着她們。
“姐,以後二叔那老東西,不會再朝咱家塞什麼女人了吧?”唐藍問。
“除非他不要自己的命了。”唐酥道。
“耶耶耶!”唐藍歡呼,“姐姐你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