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不多說,杜若直接將解藥拿了出來,對夏冰說:“這是治內傷的藥,你之前受的傷還未痊癒,試試效果吧。”
“若兒……”夏冰十分感動的接過藥瓶,毫不懷疑的就將藥喝了下去。杜若心不在焉,想要告訴她留一半的時候,已經全部都被喝光了。
而心頭生出一種莫名的喜悅,她可以有一個正當的理由不給魔尊解藥了。
夏冰一陣頭暈目眩搖搖晃晃,夏冰倒了下去。
川穹幫着將人移到了隔間的牀榻上,少了這個礙事的情敵讓他心情更加的不錯起來。他淡笑着回到杜若的邊上,說:“其實,你也不希望我喝解藥,是嗎?”
“怎麼會呢,我向來覺得順其自然爲好,她都喝完了,自然沒你的份了,反正你自己也不願意的嘛。”杜若不想面對這個問題,“太晚了,我先休息了。”
她往牀榻上一躺,背對着川穹,生怕他看見了自己的神情。笑意無法控制的從心底衝上臉龐,嘴角不受控制的咧着。
川穹解了外衣也躺下了,一如既往的抱着她入眠。
“你好像很高興。”他帶着笑意的問。
“沒有,我困了。”杜若閉上眼睛裝睡,身後的人也沒有再說什麼。
一片黑暗之中,卻又想起天市和後山湖邊的事情。
天市的街道夢幻卻充滿了危險,他說天市值得一逛,所以他帶着她去。
湖水清澈,月色明亮而朦朧,晚風清爽舒適,他近在咫尺,立下了誓言。
多好聽啊,多動聽啊,多打動人心啊……三百多年了,從來沒有人如此信誓旦旦的和她說過這樣的話,也從來沒有人願意爲她付出一切。
他甚至說可以不要當魔尊,這是如何的感情?
可念及一切都是因爲藥,又多了一分鬱悶。
突然感覺身後的人挪動了一下,杜若疑惑的轉過身看了看,發現他捂着肚子好像不太舒服。
“你怎麼了?”
“沒事。”川穹不在意的說,“可能法力消耗過多,又被雷擊中受了些衝擊,稍有不適。”
“是不是又動胎氣了?我去叫大夫……”
川穹笑着抱住了她,說:“本座哪有那麼脆弱,騙你的。”
“……”
他扣着她的後腦勺,深深的親吻了一下那張因爲驚訝而微張的紅脣,說:“我想看着你,不希望你背對着我。”
“……”杜若沉默了一下,心一橫,低下了腦袋將自己的頭埋在他的胸膛裡,也伸出手緊緊的抱着他。
踏馬的,不管了!反正解藥被夏冰喝完了!
第二天,夏冰已經恢復了正常。
見到杜若也不再喊“若兒”了,山賊們的面前還是照常喊“夫君”,平時則喊她“杜姑娘”。她似乎還記得吃錯藥期間的事情,見到杜若時莫名的有些拘謹。
杜若將葉吟風喊過來一起商量了下關於山寨劫鏢的事情。
“我夜觀天象掐指一算,都尉已經做出決定要整治周圍的盜匪了,重山鎮兩側的山賊就是殺雞駭猴的那隻雞!”杜若故意說得很玄乎,畢竟川穹去送信的事情不能說出來。
“吹牛。”葉吟風毫不客氣的嗤笑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