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一個古怪的陣法之中回到了天界,但是杜若似乎不記得和“川穹”的那些事情,又或者是記得,但認爲那不是自己經歷的。
好在後來她的記憶還是回來,他們在魔界生活得很快樂。但是身邊的朋友們,卻沒剩下幾個了,就連兒子寒衣也變了。
再後來,她突然就找不到他的人影了,而她的哥哥那隻貓妖,也找不到淡竹了,就好像憑空消失一樣。
再再後來,他們分頭去收集各界的法寶,她因此幾乎毀滅了妖界和佛界,也因此失去了最後的依靠,那隻貓妖。
之後關於現代的記憶,仍舊是一片空白,但可以猜測到這一段記憶應該是關於最後一件土行法寶的。
空白的畫面開始變得扭曲,以無數倍的速度倒退,所有的畫面就像是一把迅速收攏的傘,最終停留在傘還未打開的那一個點上。
當傘再次重新打開的時候,眼前的景象又回到了記憶的最初,百草原,而天界此時傳着的事情是一位小仙被戰神誤傷了。
杜若緩緩的睜開眼睛,說:“現在你知道了嗎?”
“……”川穹沒有開口說話的力氣,但是能從他的眼中看出驚訝和難以置信。
時間倒流?如果是那樣的話,她記憶中的那個“川穹”,實際上就是他,那些事情是他們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他不願意相信,無法接受自己就是那個被他嘲諷了無數遍的“廢物魔尊”。之餘,還有一種憎恨,憎恨自己怎麼可以如此的不負責任,竟讓她揹負起這樣的壓力,在她得知自己消失時是如何的痛苦,在貓妖也死去的時候她是多麼的絕望……
不,不能信,這是她展現給他看的,並不一定是真的,等他修爲恢復之後再親自看看。
他的懷疑在杜若的意料之中,她現在也有點能理解當初川穹的心情了。
就像她當初在那個世界時,聽到川穹和她的那些過往故事,也覺得很不真實毫無代入感。當時的川穹是什麼心情,如今的她就是什麼樣的心情。
將真相擺在眼前,卻不被接受,只能用無助來形容吧。
“好像又過去了一個時辰。”杜若轉移了話題,伸手彈了一下大寶劍,挑眉道,“好像可以了。”
“……”川穹很氣,特別氣,可是沒有力氣。
於是就在這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在兩個時辰前他強佔了她,兩個時辰後,她強佔了他。
當杜若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的陽光已經照進來不少,給溼冷的山洞帶了些溫度。杜若看向川穹,川穹也醒了,紅色的頭髮很是凌亂,嘴脣紅腫還破了皮,可見昨晚的激烈程度。當然杜若也好不到哪去,他們兩人本就是互相激烈了一晚。
杜若撐起身子側臥看着川穹,勾着他的下巴,說:“小美人,本大爺威猛不?”
“川穹兄弟,可算讓我找……”因爲天鏡窺探不到川穹而下凡來尋找的淡竹,直接石化在了山洞門口。
“……”川穹真的很想殺了杜若,再殺了目擊證人淡竹,然後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