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與他面對面坐着,心想着要怎麼個試探法。和其他人聯手氣他肯定是不行,他剛生產完不久正在修養身體。
想着和陸英成親的事情他還沒表態,正好就用這個來試試他好了。
“孩子他娘……哦不,魔尊大人,其實吧……”她話纔剛開始說,突然就整個人顫抖了起來,她抱着自己的肩膀身體蜷縮起來,臉上的表情十分的痛苦,好像正經受着無比煎熬的折磨。
“你又耍什麼把戲?”川穹冷冷的聲音響起,疑惑之餘卻帶了幾絲擔憂。
杜若不應聲,繼續表演。心想真是欠老孃我一個奧斯卡,自己都快信了。
川穹眉頭微皺,繞到她身邊查看狀況,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可看她的樣子,卻是死去活來,十分的嚴重。
“你怎麼了。”川穹將扶起來靠在自己的懷裡,手掌在她的額頭按下,使出法術想要探究問題,也得不出個所以然來。
杜若雙手抓住他的衣襟,求救道:“我不想死……救救我……”
“到底是怎麼回事?”川穹從來沒見到過這麼古怪的症狀,以他的修爲沒道理會毫無線索。看她這痛苦的樣子,又不知道如何應付,心中急如火燎。
“救……我……”她腳一蹬、頭一歪,儼然一副死透了的樣子。
“杜若、杜若!”川穹這下是徹底懵了,慌了。
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死就死了?他以爲這惡毒的女人如果死了,他應該會很高興纔是,即便是失落也應該會是不能慢慢折磨報復的那種失落,而不是突然空了一塊,不知所措的慌亂。
“你撐着,我帶你去找蒼朮。”他說着便要帶杜若回魔界。
杜若立刻睜開了眼睛,重重呼吸一口,好像真的是緩過了氣來一般。她一幅劫後餘生的慶幸表情,看着川穹說:“嚇死我了,我還以爲自己要死了……”
這一次她看得很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不是幸災樂禍,也不是仇人得到報應的痛快,而是擔憂和驚慌。
意識到這件事情,讓她有些心跳加快。
“到底怎麼回事?是有人給你下咒了?”川穹仍舊抱着她不放,心裡稍微鬆了口氣,想到了之前讓黑貓監視杜若的那個人影,“你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
“沒有……”杜若心虛的移開視線,老孃我只是影后附身演一下而已,得罪什麼人能比得過你呀。
“你仔細想想。”
“真沒得罪過人……可能是情劫發作了,七世情劫現在已經第二世了,沒準這是一個警示。”杜若試探的看着他的神情,說,“所以我和陸英的婚事,真的是迫不得已。”
川穹低頭看着可憐巴巴的她,額頭上驚嚇出的冷汗緩緩滑下。
他嘆了口氣,琢磨了一下用詞說:“淡竹已經幫你求過情了,關於破劫的事情我不會阻攔的。”
臥槽?杜若眼前一亮。
川穹的關注點卻完全不在情劫上,非常肯定的繼續說:“但你剛纔應該不是情劫所致,情劫不到最後不會有任何的徵兆,一定是有人要對你下手。”
“……”不,我真的只是給你演了一下。
杜若很是無奈,又不能說實話,只能順着話往下問:“爲什麼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