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色!你在做什麼?”一陣呵斥從不遠處傳來,只見一位穿着硃紅色袈裟的老和尚眉頭緊皺的走過來,目光停留在杜洋的手上,他的手正握着女子的大腳。
杜洋嚇得連忙鬆手,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來。
淡竹卻笑出了聲,問:“戒色是你的法號嗎?”
“……”杜洋更尷尬了,說,“按字輩排的,我其實……”
“嗯?”淡竹不由調侃起來,說,“小和尚,看來你心境不夠呀……”說着整理了一下裙角將腳蓋住。
這個動作讓杜洋更加羞愧了,好像自己剛纔輕薄了女子似的。
老和尚的視線移到一旁的繡花鞋上,說:“佛門之地,姑娘還是穿好鞋子吧。”
淡竹瞥了眼杜洋,看着老和尚說:“大師有禮了。我的鞋子被這小和尚弄溼了,不便行走他纔要將鞋子給我的。”
“原來如此。”老和尚點點頭,看向杜洋,“戒色,是這樣嗎?”
“是的,師父。”杜洋鬆了口氣。
老和尚將地上的繡花鞋拿起來,用內力將鞋子給烘乾,遞給了淡竹,說:“鞋子幹了,姑娘自己穿好便可以了。”
大有要趕人走的意思。
淡竹不急於一時,緩緩的將鞋子穿好便離開了寺廟。
老和尚訓斥了杜洋幾句,杜洋便繼續去挑水了。剛沒走兩步,有什麼東西從衣服上飄了下來,撿起來一看是塊淡色的手帕,上面繡有竹子的暗紋,還有淡淡的竹香。
是剛纔那位姑娘的?
杜洋四周看了看,老和尚已經走開了。他將水桶放到一邊,急急忙忙的向着外面跑去,在山門口看到了還沒走遠的淡竹。
“姑娘!”杜洋攔在了淡竹的面前,說,“你的手帕掉了。”
淡竹沒有接手帕,看了看杜洋,撇嘴道:“帕子上都是汗,你就這樣還給我?”
杜洋可不是不諳世事的純情小和尚,他現在不過是剃了個光頭而已,這種還東西不被接受的戲碼他當然懂了,頓時喜上眉梢,說:“那我洗乾淨了再還給姑娘。”
“嗯。”淡竹輕輕點頭道別,走出一段距離後又回眸淡笑了下。
看得杜洋春心萌動,宛如春風拂體。
“師弟!你站門口傻笑幹嘛呢?”直到被呵斥了聲,杜洋纔回過神來,將手帕收好繼續幹活去了。
目睹了全程的川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將化作女人的淡竹打量了幾番,扯着嘴角嫌棄的說:“戰神大人可真是婀娜多姿風情萬種。”
淡竹不爲所動,說:“我這叫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至少很有效果。不知魔尊準備如何?”說着搭在川穹的肩膀上,很是親暱的說,“不如學學我?你我做一對~好姐妹。”
“……”川穹鄙夷的掃了眼淡竹,說,“你變了。”
淡竹笑了一聲,無奈道:“不變不通,你覺得我直接以真實身份能接近他嗎?”
川穹沒有作答,淡竹的辦法追杜洋自然是可行,可他如果也化作女人接近杜若,杜若彎了怎麼辦?
猶豫着,川穹想明白該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