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莫名的有些尷尬，杜若不知道要怎麼解釋自己的行爲，她也覺得自己剛纔的舉止有點腦殘，只是情緒上來了不受控制……
夏冰此時仍舊穿着男裝，只不過衣料比之前的那套要更精緻昂貴，薰染了松木的味道，手中摺扇輕輕搖晃，一派富家公子的模樣。
杜若輕咳了一聲，當做什麼都沒發生，調整好心態問：“夏姑娘，你怎麼來了，特意來看望我的？”
夏冰被剛纔所見驚得竟是一時忘記了自己來的目的，頓了頓才說：“印司老闆沒與你說過嗎？”
“……”杜若一愣，哭笑不得的開口，“你就是那個想要大推‘那些書’的大主顧？”
“嗯。”夏冰應了一聲，卻沒有談書的事情，而是看了眼屋頂的破洞，又將屋內的環境掃了一圈，“那位姑娘呢？”
杜若才止住的情緒又涌了上來，她移開了視線，說：“走了。”
見她如此，夏冰猜是兩人感情上出現了問題，心中頓時一喜，但她面上毫無變化也沒有對此多問。
“我來向與你商量一下關於書的事情。”夏冰徑自坐下，示意杜若也坐下。
夏冰所說的事情完全出乎杜若的預料，原以爲只是加大幾倍的印刷量而已，沒想到夏冰竟是直接想要開一個新招牌的書鋪，並且全國連鎖。
而且這書鋪開出來，只賣耽美本。
“這……這很容易血本無歸吧？”杜若雖然不是生意人，但也知道所謂的市場對商品的重要性。哪怕是她所在的那個世界，也沒有這樣的書店存在，終究還是很小一部分的人才會消費。
更不用說這個世界，能接受的也只有很少很少的一些人。
“虧了算我的，賺了和你分。”夏冰笑着說。
“我還是覺得很困難……”杜若猶豫，這可不是信息飛速傳遞的時代，即便是開成了，恐怕也不會迎來該有的客戶，而是衆多反對者的臭雞蛋。
“嗯，是很難。”夏冰仍舊笑着，“官府那邊要打點，多處批審少說也得幾個月，甚至幾年。”
“……那你還……”
“趁着年輕總得做些瘋狂的事情。”夏冰看着她，又說，“你願意和我一起瘋嗎？”
室內靜悄悄的沉默了好一陣。
杜若總覺得她這話另有所指，但想着夏冰早就服下解藥恢復了常態，此時的話語應該沒有指代吧。
杜若以前就是個死宅，愛好更是少得可憐，寫作對她而言可以說是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她當然喜歡自己能被更多人知曉，寫出來的東西能有更多的喜歡。
夏冰所說的事情的確是瘋狂，一種奔着往死裡賠本的瘋狂，但也很誘人。
“你說得太籠統了，能不能把具體打算與我說說？”杜若還是沒能受住誘惑，答應了成爲合夥人。
而且她覺得自己對這一塊的瞭解應該是比夏冰要多，能少賠本就少賠本吧。
夏冰欣喜的笑着拉過她的手，說：“那好，你隨我一同去冰泉山莊，我們路上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