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打定注意很久了,一點也不在意孤獨終老。”
他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她張了張嘴,後面的話卻說不出口了,她覺得有些話不能太輕易的說出口。她應該憎恨這個人,情劫雖與他無關,但只需他當年相救,她到王母面前與織女對峙,也不會有如今的事情。
沒錯,她也的確是害了他,按理說恩怨勾銷也沒什麼好恨的,他後來對她做的態度惡劣也無非是爲了報復。
杜若心裡猛的搖頭,不行,不能做白蓮花。她覺得自己不是個容易被收買的人,可短短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卻從以前的憎恨到現在的好感。
罷了,只是有好感而已。
她看着他,沒有再說下去。
川穹勾脣一笑,眼中頗爲滿足,他望着她說:“杜若,你也喜歡我,是嗎?”
杜若瞪大了眼睛,連忙坐好,否認說:“當然不是,我可還記得你的陰謀,你別指望我上當。”
他仍舊笑着,將她拉回到自己的懷中,蹭着她的臉龐,說:“你說願意原諒我以前的過錯,我也起誓獨愛你獨寵你,你放心我不會出爾反爾。”
瑪德。
杜若心裡罵了一句,她不喜歡甜言蜜語,可是聽着真的……很好聽。
果然糖衣炮彈什麼的,最討厭了。
“這個,看你表現了。”杜若笑着說,嘴角不受控制的揚起。
她讓他繼續說故事,她枕在他的腿上聽着聽着就睡着了。
月色迷濛,晚風輕拂。
川穹靜靜的看着已經沉睡的人,眼中柔情似水。
突然,眼前的景象莫名的模糊了一下,他眉頭微皺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腦袋微微發漲。
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不見,讓他無從捕捉原因。
第二天一大早杜若就出門了,讓川穹待在家裡休息,她去趟印司問問書籍的印刷情況,再順便去藥鋪買點孕夫吃的營養品。
一路上想着今後的三口之家,小日子好像還挺不錯的。
印司那邊有個好消息,說是要增印好幾倍的量,有個主顧想大推“若有情天”的所有書籍,可能是書迷,也可能是發現了其中商機的商人。
杜若清楚,商人重利,“若有情天”名字後面是誰在書寫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某個圈子之中,這名字已經形成了熱度,簡稱IP。不過,能發現這種尚不被世俗所接受的商機,想必那位主顧也是同道中人。
天下何人不通同,都是自己人啊!
印司老闆說大主顧這些天會來找她談合作的事情,讓她這幾天別出門,免得大主顧過來找人落了個空。
杜若記住了印司老闆的交代,之後的幾天都麼要出門,甚至田地裡的農活也沒有去幹,就一直待在家裡等着。
不過也沒完全閒着,她照看孕夫的同時還琢磨了一些名字。
“我好像感覺到孩子動了。”杜若貼着川穹的肚子,很是認真的說。
“五個月了。”作爲孕夫,川穹也有翻書瞭解懷孕的情況,四五個月的時候就會出現胎動的現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