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中以白木稚爲首的修仙者紛紛出去查看狀況,見到一名惡鬼正在搶掠孩童。那惡鬼渾身肥肉,卻不似一般的胖子圓潤,身上的與其說是肥肉不如說是一個個的肉疙瘩,每個疙瘩彷彿都像是一張臉。
“師兄,這惡鬼專抓童男童女……怕不是要煉什麼邪術吧?”
“先救人要緊。”白木稚說着,祭出飛劍向着惡鬼打去。
卻打了個空。
“怎麼回事?”修仙者們不明所以,心中更加警惕。
聽到了動靜循着過來的淡竹只來得及看見惡鬼憑空消失,他心裡難免疑惑,難道和靈仙沒有關係?或者是和靈仙有勾結?
淡竹怎麼也想不到,靈仙大費周章弄這些看似毫無關聯的事情,並不是爲了對付杜若,畢竟對付杜若太簡單了,但也太危險了,她確信魔尊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一定會對杜若更加上心,哪怕傳聞他進了天牢之中,也不能不防備。
她得不到,所以別人也不能得到。
惡鬼的事情還沒有徹底平息,第二天白天的時候,天空突然下起了雨,烏雲蔽日整片大地灰濛濛的。
“嘶——”路人驚訝的發現,雨水的溫度是熱的。
雨沒有持續太久,但天還是黑的,一道亮光從空中砸下來,在安平城中的集市空地上砸出一個坑來。
修仙者們蜂擁而上,就算仍舊是障眼法,他們也得盡到自己應盡的職責。
杜若牽着寒衣遠遠圍觀,木系的法術就不上去添亂了。
淡竹也察覺到了異樣,他看了眼一直留在酒樓沒離開過的靈仙,越發的沒有頭緒,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的煩惱過一件事情了。
“孽畜,爲何到人間作亂。”出於凡人的安全考慮,淡竹還是去降服火麒麟了。
然而他還沒出手,麒麟就自己先開口了。
“淡竹!我明明都按照你所說的做了,爲什麼你還不肯放過麒麟一族!”開口直指淡竹,話怎麼聽都像是麒麟和戰神有個什麼交易,而淡竹出爾反爾害了麒麟一族。
聽到戰神被這樣污衊,白木稚第一個站了出來,抽劍就要和火麒麟打。
火麒麟怒吼一聲,驚天動地,整個安平城都感受到了震動。
白木稚被這聲音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只能將法劍插在土中才站穩。顯然,真真的火麒麟,比起障眼法中出現的幻覺要厲害不止一倍。
“吼!”麒麟對着淡竹怒吼,緊接着又說了很多話,比如夢魘也是淡竹派遣來吸取凡人力量的。
在麒麟的渲染之下,事情頓時變了一個味道。
原本是衆人被障眼法所矇蔽,淡竹因爲修爲高深,所以每次出面都能破掉障眼法。現在則成了淡竹身爲天界戰神和貓妖聯手,操控着各種邪物爲禍人間,爲了讓一切進行的神不知鬼不覺,還欺騙說是別人下的障眼法。
如果說這就是靈仙的手段,未免也太簡單了。
淡竹心中覺得好笑,如此明顯的污衊,誰會信呢?
無論是杜若杜洋寒衣還是白木稚等修仙者,都不信麒麟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