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沒有什麼話題可以說,杜媽還在外面看電視,天知道這午夜時間段的電視劇是剛開始還有快結束了。
杜若看了看仍舊站在角落一動不動、只有在和自己說話的時候纔會動的川穹,說:“乖,聽話的纔是乖孩子是嗎?”
“嗯。”川穹笑着點頭。
“那你睡地板,沒問題吧?”
“嗯。”別說是睡地板,就算是睡冰箱他都願意。
杜若從上頭的櫥櫃裡翻了兩條被子出來給川穹,一條鋪在地板上,另一條蓋着,現在這種天氣應該不會冷到。不過也已經是夏末秋初了,還是要稍微注意一下彆着涼了。
幫川穹鋪好地鋪,杜若又說:“事先說明,你就躺在這一直到天亮,知道嗎?”
說到底還是個陌生人,而且還是殺過人的陌生人。再加上川穹對自己那種十分執着的好感,讓杜若心裡稍有擔心。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想想都覺得不正經。
好在他現在是個智障,應該不會想其他的事情吧。
再者,杜若輕輕握了握手掌。再者她有青木簪在,他就算真的圖謀不軌,自己也是完全不怕的。
川穹十分乖巧的鑽進地鋪的被窩裡,看着杜若說:“我會聽話的。”
“嗯,聽話就是乖寶寶。”杜若說着,也鑽進了自己的被窩,一開始正好是和川穹面對的方向,她躺在牀上能看見躺在地上的川穹正看着自己,眼中充滿了溫柔。
她實在受不了這眼神,默默翻了個身背過去。
可是背上總覺得還能感受到那眼神,而且因爲看不見背後的情況,又徒生不安,總覺得他可能會從背後偷襲,這啥那啥。
杜若又翻了個身,這次她平躺着,餘光可以瞥見川穹,不特意去看時,則也是可以忽略他的,這讓杜若稍微好受了些。
“悉悉索索。”似乎是感到了杜若的爲難,川穹翻了個身背對杜若。
杜若聽到聲音看過去,心裡莫名的覺得有些愧疚,但要她心大到完全不在意也是不可能的。杜若將青木簪祭出來放在牀頭,像是劃出了一條分界線。只要他過線,青木簪就會提醒自己,同時也會攻擊他。
這麼一安排,杜若心裡頓時就輕鬆了不少,沒多久就閉上眼睛睡着了。
川穹也逐漸的泛起睏意,對之後的日子充滿了期待。
就在他快要也睡着的時候,聽到了身後牀榻上悉悉索索的聲音,他下意識的側過身回頭看了看,結果發現是杜若坐了起來。
但她的眼睛還閉着。奇怪了,以前從沒見過她夢遊,這是怎麼回事?
川穹正疑惑着,發現牀頭櫃上的青木簪散發着淡淡的光澤,這足以說明到底是爲什麼了。不是杜若自己夢遊,而是青木簪將她坐了起來。
在青木簪的控制下,杜若像是懸空一樣的從牀榻上飄過來,躺在了他的身邊。
青木簪左右搖晃着,好像在說不用謝。
川穹卻是哭笑不得,他可不敢再給杜若壞印象,只好將被子給杜若蓋上,自己直接躺在邊上。
這樣一來,既顯得自己很君子(智障),也顯得自己很可憐。
以他對杜若的瞭解,對付她,首先得讓她覺得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