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就說你無法接受吧?”杜洋無奈攤手,反正能說的基本上都說了,他湊到川穹的邊上勾着川穹的肩膀,說,“妹夫,我明白你心情,告訴你也是覺得一家人不該有隱瞞,殺杜若的人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是誰了?不然你也不會來問我和杜若的關係了。”
“是。”川穹移開他勾着肩膀的手,怎麼看怎麼覺得彆扭,但心中也有所瞭然。
難怪明明是母貓卻好女色,原來軀殼裡住的是個男人,還是杜若的親哥哥。
川穹站了起來,說:“事情比較複雜,我以後再和你說。”
如果杜若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那麼當杜若頂替了靈仙的身份後,靈仙就成了這個世界多出來的人,不再受天界規則的約束。有了這樣的自由,誰還願意回去當那個卑微的小花匠受人白眼呢?
既然這樣很好,那靈仙爲什麼又要害杜若?是擔心杜若自己暴露了身份,使她不得不回去澆花?所以乾脆讓“靈仙”這個身份歷劫而死魂飛魄散?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測。
“妹夫啊。”杜洋清了清嗓子,準備和妹夫套下近乎,“剛纔我罵你也是一時氣憤,當哥哥的擔心妹妹是人之常情……”
“我明白。”川穹應了一聲,人之常情?他可不覺得,他一點也不擔心青黛,甚至巴不得她早點死了算了,否則也不會給自己惹這麼多的麻煩。他對着貓妖本來是一點也不想客氣的,礙於大舅哥的身份,只能留在這繼續聽他囉嗦。
不過杜洋還沒囉嗦幾句,淡竹就走了過來。
“見你們聊了許久都沒結束,我真有些好奇了。”淡竹一直在遠處的樓閣上看,看到杜洋十分親密的勾着川穹的肩膀,兩人神情一會嚴肅一會輕鬆,到後來還笑嘻嘻的說話,讓他覺得很是古怪。
奇怪了,貓妖什麼時候和魔尊這麼熟了?雖然知道之前貓妖聽命於川穹過,但那應該只是受了魔尊威脅或者利誘,看他們說話的樣子怎麼倒像是好友親屬。
這讓淡竹心裡很不舒服,和貓妖相處了這麼久還帶它修行也不見對自己好言好語的,雖然最近表現得格外親密,但那也只是美人計而已,他明白的。
“隨意說了些。”川穹眉頭再度皺了起來,看向淡竹說,“天界神仙是不是都有名錄。”
“是有。”淡竹一時疑惑,他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川穹心頭一動,說:“能帶我去查錄嗎??”
淡竹若有所思,問:“你是想查靈仙的名錄?”
“對。”川穹對杜若瞭解,但對靈仙不瞭解,只知道是個毫無地位的小仙,可那樣卑微的一個小仙卻能有異界的人幫忙逃脫,總得有據可循。
“我明白了。”淡竹應聲,說,“不過得過些日子,這幾天是天界整理曬書的日子,也不方便查找。”
“好,多謝。”川穹點點頭。
在川穹四處奔波尋找線索的時候,杜若已經降生在了廬山腳下的一戶人家,家中很是清貧也沒有男子,只有獨居的婦人和才生下來的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