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竹靠在病房外面的走廊上,心裡也是爲好基友操碎了心。那麼多年的交情,看川穹如此狼狽卑微,實在是有些心疼。
他把杜洋叫到一邊,說:“我覺得杜若應該還是在意他的,只不過缺少了以前的感情。”
杜洋不爲所動,隨意到:“任何人見那麼大的傷都會很在意的。”
“緣分不會這麼容易就斷的。”淡竹看着杜洋,輕聲的說。
杜洋不悅的說:“明明說斷就斷,老子我都被甩了好幾次……”話沒說完,他換了一種形容,“老子我都甩別人好幾次了。”
“人一生中有很多的情絲,但真正連在一起的紅線卻只有一條。”
“你不是戰神嗎,對感情這麼有研究?”杜洋略帶諷刺的說。
淡竹笑了笑,說:“我和月老是朋友,聽他說過很多。”
杜洋心頭微動,說:“你們很熟嗎?能不能讓他幫我牽一條?算了,估計你說的月老管不到我們這地。”
淡竹保持着笑容,說:“你命中有大緣。”
“是嗎?月老還教你看相了?”杜洋不信。
“不必看相也能知曉,你的姻緣很好。”淡竹按捺住心裡的笑意,非常不要臉的自誇着。
“呵呵。”面對這種聽上去就很假的恭維話,杜洋選擇了無視。
病房內的川穹坐了起來,看了眼在外面說話的杜洋和淡竹。他將視線收回,望向窗戶外面,外面是碧藍的天空,偶爾飄着幾朵稀薄的白雲。他想見杜若,他非常的不喜歡這裡的氣味,還有那個每天都會過來看望他的墨鏡男。
可從他醒來到今天,已經有六天了,杜若一直都沒有來過。
淡竹說他沒醒的時候杜若還會來看他,爲什麼醒了反而不來了呢?她難道討厭他嗎?是怕他會糾纏她嗎?
川穹望着天空愣愣出神,突然聽到有人在唱歌。
嗓門很大,聲線粗獷,因爲是首對他而言很陌生的歌,所以也不知道跑掉了沒,只知道被他唱得很難聽。可是聽着聽着,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我和你男和女都逃不過愛情,誰願意有勇氣不顧一切付出真心。你說的不只你還包括我自己,該不該再繼續該不該有回憶,讓愛一步一步靠近。”
——“我對你有一點動心,卻如此害怕看你的眼睛,有那麼一點點動心一點點遲疑,不敢相信我的情不自禁。”
——“我對你有一點動心,不知結果是悲傷還是喜,有那麼一點點動心一點點遲疑,害怕愛過以後還要失去,難以抗拒。”
——“人最怕就是動了情,雖然不想不看也不聽,卻陷入愛裡。”
川穹心頭莫名的顫了一下,他想要去問問在唱歌的人,唱的是什麼。他扯掉手上的針管,掀開被子走下牀就要出去,但因爲身體虛弱不得不扶着牆壁。
還沒走到門口就被杜洋和淡竹攔下了。
淡竹皺眉道:“你要幹什麼去?”
“我好像在哪聽過這個調子,這是什麼調子?”川穹有些着急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