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覺得你和我娘有些像。”寒衣委屈的盯着她,使用水汪汪的眼神攻擊,“你別趕我走……這也是我房間。”
杜若將他看了看,心想杜洋被她給拐進了春樓,可書院不知道啊,怎麼直接將新來的學子安排到了這個房間。
算了,小屁孩一個,不計較那麼多。
寒衣的視線一直在杜若身上沒有離開,盯得她有些不自在。
“你幹嘛老盯着我?”杜若從牀榻上坐了起來,這樣根本就沒法睡覺。
寒衣低着腦袋,委屈的絞着衣服,說:“我睡不着,能不能跟你一塊?”
“……”杜若盤算着這孩子可能是初來陌生的地方,有些想念家人,見她和自己母親又幾分相似可能產生了依賴之感。心中明明是不樂意的,卻不知爲何不忍心拒絕。她眉頭微皺,說,“好吧,你睡相好點,不然我扔你下牀。”
“嗯!”寒衣重重點頭,開心的躺到了杜若的身邊,雙眼充滿了笑意和滿足。
睡到半夜的時候,杜若感覺小孩抱着自己,讓她有些不適應,將小手移開後不久就又搭了上來。
這讓杜若一夜沒怎麼睡好。
第二天早上,寒衣就精神十足的拉着她去學堂聽課,好像學習是一件快樂無比的事情。杜若有些疑惑,自己的人緣什麼時候這麼好了?之前的杜洋一個勁的和自己套近乎,又來一個小的把自己當親孃似的……
奇怪的是,自己對這孩子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讓她不忍心拒絕,甚至想要親近。
她明明是個很討厭小屁孩的人啊。
書院今天的課程和以往不同,今日要上的課不在室內,而在室外。書院有一片寬廣的草地,說是草地倒更有幾分校場的感覺,草地的後面是一個馬廄,草地上規劃好了幾個道,中間還擺放了些靶子。
御射課程是如初書院的必修課,也是自古以來君子六藝之二,十分的受重視。
由於馬匹都較爲高大,所以只有六歲的寒衣不能參與課程,只能在邊上看着,這讓寒衣很不開心,顧着腮幫子不說話。
戶外課程是書院男女學生唯一能接觸的機會,因此不少男學子紛紛想要藉着這個機會來展示一下自己的能耐,策馬揚鞭奔馳在草地上。引弓射箭,箭矢釘在靶子上,發出響亮的聲音。
還沒開始教就已經會的,大多都是名門子弟,從小就已經學過了,因此在書院之中很容易就受到崇拜,高出一個頭來。
“……”熱身結束後,男女學生分成兩隊相對站開,也給看他們一個互相打量的機會。
杜若感覺有好幾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她比較有自知之明,在這麼多富家千金名門閨秀之中,她的長相併不出衆,所以備受關注一定不是因爲外表。如果不是外表,還能有什麼?
“那女的是不是就迎春樓的杜若?”
“就是她,看那痞子樣就知道了。”
“院士不知道怎麼想的,這種人都收,不覺得掉了如初書院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