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嚥下嘴裡的肉,問,“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你是從他寢宮出來吧。”
“是……”杜若試着解釋,“他應該只是大發慈悲幫我化解魔氣。”
“他肯定還做了別的事情。”青黛斬釘截鐵,一臉同情的說。
“沒有,真沒有。”杜若連連擺手。
青黛還是不信,拉着杜若聊這聊那的,杜若也只能勉強應付着。
蒼朮坐在一旁安靜的聽着,安靜得就像是一座雕像。
“祭司大人。”門外的侍女過來通報,“妖族過來的三位使者拜訪結束要回去了,至尊讓您和大將軍去送一程。”
送一程?蒼朮瞭然,直接離開了祭司殿。
但侍女沒有就此離開,又對着杜若說:“姑娘,至尊讓您吃飽了就過去。”
“……”杜若有點糊塗,實在猜不到川穹的用意。
青黛則是意味深長的挑眉,勾着杜若的肩膀說:“嫂子,好好幹,我看好你。”說的話也是意味深長,略帶顏色。
本着先活下去再說的態度,杜若覺得自己暫時還是別招惹川穹了,反正他此時沒有什麼感情,順着他就是了。
杜若擦了擦嘴上的油漬,跟着侍女又回了魔尊寢宮。
外殿已經沒人在了,地面上多了一個凹下去的坑,其中的一根柱子上也出現了裂痕,想必是剛纔那三個妖族的動手了,不過看殿內的破壞程度來看,打得應該不厲害,否則這裡就要躺着三具屍體了。
“進來。”從內殿傳出他冷冷的聲音。
杜若緩緩的走進去,心裡實在是沒底。
川穹站在牀榻邊緣,冷冷的盯着她,又說:“躺下。”
“……”臥了個槽這是什麼發展,杜若愣在原地,一度的以爲自己是聽錯了。
“過來,躺下。”川穹又重複了一遍。
杜若心中糾結萬千,心想他此時舉止着實怪異,但看他眼神又毫無曖昧,倒像是個搞科研的盯着小白鼠。罷了,剛纔還琢磨着別再招惹他不高興了,先活命要緊。
她走過去,聽話的躺了下去。
剛躺下,就聽到他念動了一個咒語。
緊接着她便眼皮沉重,陷入了睡眠之中。
川穹原本只想把在記憶裡看見的那些事情當做是她的幻想,可是那些記憶非常的完整連貫,讓他無法說服自己。可要他相信還有那麼一個完全相同的世界,也着實太難了。
因此,他帶着疑惑再次潛入了她的記憶之中。
他試着從記憶的最初來窺探她的身份,卻只能在某個時間點之後,再往前的記憶他竟然捕捉不到。他能看到的最初記憶,是她甦醒在百草原中,原因是被淡竹打傷了。
川穹愣了一下,這件事情發生了沒多久,不應該那麼舊纔是。
但是隨着記憶中事情的發展,他發現自己猜錯了,這和之前在天界的那些事情完全不同,她醒來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都是默默無聞,沒有去勾搭淡竹也沒有去抱誰的大腿,更沒有招惹任何人。
直到那一年的蟠桃會即將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