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魔界入口一直到了魔宮門口,也不見杜若有任何的不適。淡竹頗爲疑惑的打量着她,別說她現在只是個凡人了,就算是以前仙身時,那麼低的修爲來魔界,也會十分的不適。
只有像他和魔尊齊平的力量,纔不會受到影響。
杜若肯定沒有那麼強大的力量,那是爲何……
他頓了下步伐,問:“川穹他是不是給你餵過血?”
“什麼?他爲什麼要給我喂血……”杜若不明所以,其實她是喝過魔尊的血,只不過忘記了。
淡竹見她自己都不清楚,只能先默認了魔尊可能餵過血,畢竟沒有其他理由能解釋杜若爲什麼不受影響。嘖嘖,川穹啊川穹,你的小心思還挺多的嘛。
魔尊出事的消息已經不脛而走,魔宮的守衛也比以往要森嚴,畢竟這種時候是最容易被人趁亂興風作浪的時候。
“上神贖罪,我們不能放你進去。”毫無疑問,淡竹被攔了。
“我若是想硬闖,你們攔得住嗎?”淡竹沒有生氣,說,“讓忍冬出來接我吧。”
守衛不敢得罪上神,要真動起手來肯定是毫無勝算,但就算他們想放行,程序還是要走的,否則這守衛說放行就放行,還有什麼用呢。
忍冬聽了消息便過來接淡竹進去了,滿臉愁容的掃了淡竹邊上的人一眼,問:“上神以前來魔界都是獨自一人,今天帶了位隨從,是天界有什麼事情交代嗎?”
“……”杜若沉默。
兩人跟着忍冬走了進去,繞過幾處長廊殿宇向着魔尊寢宮的方向而去。
淡竹語調平緩,慢悠悠的回答忍冬,說:“自然不是,若是公務,不會讓我來的。我見青黛匆匆忙忙,擔心好友出事罷了。”
“那這隨從是?”
“哦,我與魔界多有往來,天界擔憂我立場不夠堅定,派遣人時刻盯着我。”
忍冬帶着他們到了寢宮,寢殿的門緊閉着,除了青黛和幾位親信近衛見不到其他任何的魔。
血跡已經被清理乾淨,但仍舊能聞到一些血腥味。杜若的心不由一沉,該不會難產大出血死了吧?她仔細觀察着青黛幾人的神情,面色有擔憂而無悲愁,讓她稍微鬆了口氣。
淡竹將她眼神盡收眼底,故作急切的問忍冬:“他現在如何了?是否需要我幫忙?”
忍冬猶豫不決,能有戰神照料當然是最好的了,可他和魔尊雖是幾萬年的朋友,但立場終究是對立的,若是趁機……
“……”門緩緩的打開了半截。
蒼朮聽到外面的動靜,說:“上神駕臨,有失遠迎,進來吧。”又看了眼隨行的小仙,“隨從在外面候着。”
淡竹解釋說:“我這隨從是玉帝監視我用的,不能離開視線,若是去參我一本,可就糟糕了。”
蒼朮將杜若打量,和天界的普通仙女沒什麼不同,姣好的面容輕盈的身姿,一襲白衣清麗脫俗。
連上神都敢放進來了,再加一個小仙也沒什麼區別了,便放行了。
魔尊在內殿休息,外殿裡空蕩蕩的還瀰漫着血的氣味。但在殿宇的中央有設一個結界,結界之中懸浮着一個……肉球。
“這是什麼東西?”淡竹隨口問了句。
便見蒼朮面色古怪起來,尷尬道:“這是……至尊生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