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老虎一擊不成,弓着身子遠遠的警惕的盯着杜若,疑惑的視線落在了她手中的植物上。
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直覺告訴他,一定是對他不利的。
身爲妖界的主宰,他並不認爲有什麼東西是可以讓他畏懼的,更何況只是一株看上去平平無奇沒有一點靈力存在的植物,但他就是感覺很不舒服。
“知道這是什麼嗎?”
銀硃死死的盯着杜若,沒有回答。
杜若念動咒語,山林之間一陣陣的輕風吹過,將她手裡的荊芥吹向銀硃。
銀硃下意識的躲開,卻彷彿嗅到了什麼,讓它整個身體都舒暢起來,臉上兇狠的表情一下子就收斂起來,竟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撲住了那一株不起眼的荊芥。
它貪婪的將荊芥捂在鼻子上,整個身軀也變得柔和起來,懶洋洋的躺在地上。
“……”站在不遠處看着的妖族老頭驚了,妖界的至尊居然像只貓一樣的躺在地上,如此的頹廢?!
杜若沒想到還真對老虎有用,看着毛茸茸的大貓被荊芥弄得毫無抵抗力,她又變出了一根狗尾巴草,念動咒語放大了幾倍,小心翼翼的靠近用狗尾巴草去撓白虎,白虎的注意力還在荊芥少,舒服的四腳朝天的躺着,乍看毫無防備,若是敵人想在此時對他下手,真是太簡單了。
但杜若不想下死手,無端引起妖魔兩界的爭鬥實在沒必要,尤其她還沒找到川穹,打起來她也沒辦法指揮。
“嗚吼……”白虎舒適的伸了個懶腰,看見懸浮在眼前的狗尾巴草,伸出爪子就要去抓。
杜若便又施法將狗尾巴草移動,銀硃就像是撲蝶一般的跟着狗尾巴草移動,仰着腦袋想要抓住。
“哈哈哈哈。”杜若看着他這樣笑了起來,說,“你這樣別說是要當我兒子了,當寵物我都嫌棄。”
還在撲弄狗尾巴草的銀硃猛然回神,想起剛纔自己的失態,白皙的臉上一陣發紅,又黑得能滴水一般。他惡狠狠的看向邊上圍觀了全程的老妖,伸手一捏,瞬間扭斷了同族的脖子。
杜若被他突如其來的舉止嚇了一跳,咂舌道:“同族之人,說殺就殺,妖族倒是比魔族狠。”
銀硃恨恨的怒視她,說:“杜若,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杜若手裡擺弄着荊芥,說:“我做什麼了?不過一顆小小的草木罷了,你自己控制不住在那裡四肢大敞的扭啊扭啊的,怪我咯?”
看他不說話,杜若又說:“你剛纔的樣子其實挺迷人的,雖然是一隻老虎的形態,但我能看得出來你的媚眼如絲。”
她故意說得很誇張,就是要看他出糗的樣子。
“你——”銀硃周圍妖氣暴漲,不認真對待真是不行了,他堂堂妖界至尊,居然被一個修仙的凡人用一棵小草就打敗了?
他一邊走向杜若,一邊不甘心的問:“我報恩於你這樣的好事,爲什麼就是不肯答應?”
杜若也是非常的無奈,擺手道:“你這人真是死腦筋,我實話實說,我可是有夫之婦!兒子都會打醬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