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白木稚好不容易從樹上下來趕到碼頭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此時的船家都休息不接活了。
“誒,臭道士,你不是上船了嗎?”碼頭的卸貨工隨意提了句。
白木稚不禁懊惱,怪只怪自己不是魔尊的對手。
而那艘載着杜若和阿香的小船,已經順着江陵而下了。
因風力不足,小船行駛得有些慢,再加上天色已暗得更加的小心,將風帆下了一面讓小船平穩的在江面上行駛。
杜若搬了個板凳坐在船頭看風景,今夜月色明亮,水面的波光如同銀鱗一般閃耀。
她閉上眼睛感受淡淡的晚風,愜意極了。
“小姐,那道士從上來之後就沒說過話,要不要過去看看呀?”
穿着道袍的男人正靠在船沿邊上,面色不太好,偶爾吞嚥下唾沫,看上去像是暈船還沒恢復。
杜若想了想暫時還得抱這道士的大腿,以免中途又遇到了發情的魔尊。
“道長,你沒事吧?”杜若走到了“白木稚”的面前。
她哪裡會知曉真正的白木稚已經在碼頭的時候被掉包了,如今是化作了白木稚外形的魔尊。
“無事。”
“你不是吃了藥餅嗎,還暈?”
他沒有應答。
此時船艙裡飄來一陣香味,船家端着一盤肉餅出來,笑道:“都餓了吧,見你帶的都是乾糧怕是沒什麼味道,嚐嚐我準備的肉餅吧。”
阿香應了一聲跑過去,順便幫杜若和白木稚抓了兩塊。
阿香也走了過來,將餅遞給兩人。
“聞這味道就感覺很好吃。”杜若接過肉餅誇讚了一句,卻見白木稚拒絕接受阿香遞來的餅,甚至還有些厭惡的遠離了一些。
杜若拿過餅,問:“道長,你們當道士的也不能吃肉嗎?”
“離我遠點。”他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四溢的肉香味讓他的肚子不禁翻涌起來。
“你聞聞看,多香啊~”杜若故意調戲他,卻見他臉色微微出現了變化。
然後嘔的一聲吐了出來。
“……”出於關心,杜若上前幫他順背,說,“道長,你們修仙之人就沒個避免暈船的法咒嗎?”
川穹揮開了她的手,只能恨恨咬牙。他堂堂魔界至尊,怎麼可能會發生暈船這種事情?他這是孕吐!念及此心裡更是氣憤。
見他心情不好,杜若只以爲是暈船導致的,不禁安慰起來。
她說:“道長,只是暈船而已,小事情。幸虧你是個男人,不知道女人懷孕的痛苦,那可比暈船痛苦多了。”
川穹瞪了她一眼,這膽大妄爲不知死活厚顏無恥的卑鄙女人,居然還敢提這茬?!要不是她,他能有現在這般的痛苦??
“你瞪我做什麼?”杜若拍拍他的肩膀,說,“暈船也就暈一路,懷孕難受起來可是好幾個月呢。”
川穹聽了更加的咬牙切齒,也讓杜若更加的疑惑了。
他不言一語,回到了船艙之中。
“這臭道士,收錢的時候一副孫子樣,上了路怎麼就成大爺了。”杜若不禁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