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海月立刻就靠了過來,抱着杜若說:“還是和姐姐一起睡安心。”
“……”杜若推開杜海月,說,“兩條被子,我們一人一個窩。”
杜海月閉上眼睛裝睡,不聽。
阿香在邊上看着,眼中閃爍着光彩。
喂喂……我們可是同父異母的姐妹,阿香你爲什麼用這種眼神看着,你不僅僅站玻璃,還站百合嗎?!
陸英離開京城的好消息讓杜若的心情大好,不僅僅是解開情劫的事情有了轉機,她也不必總是慫恿杜海月逆襲了。
第二天一大早,杜若就帶着行囊和阿香去找了大夫人說明原委。
“若兒,我知曉你對陸家那孩兒一片癡心,但你和他都是各自有婚約的人……若是以前還能靠你父親的勢力施壓解除婚約,如今……你便是去了,恐怕也求不到結果……”大夫人一點也不看好杜若的選擇。
“娘,此事關係到若兒的終身大事,您一定要成全我。”杜若說得是相當誠懇。
大夫人愛女心切,也只好答應了下來。
她修書一封讓杜若帶着,見了院士夫人道明事情原委便可。侯府只有兩位千金,這是大多數人都知曉的,尤其杜若出生便自報姓名的事件早就聞名,所以她不能用自己的身份。
暫用假名杜無疾……是杜侯爺的侄子……
身份定好了,東西也準備好了,信件也帶着了。
杜若和阿香便瞞着原陵侯準備出發去嶽麓書院了。
嶽麓書院位於荊州,從原陵此去至少也要五天,除了行囊之外還需要籌備乾糧,走得匆忙只能去下個鎮子上再說了。
因爲瞞着府中的其他人,所以來送行的只有杜海月和大夫人。
既然陸英的事情有了突破口,也就不必再讓海月逆襲了,杜若心裡稍微鬆了口氣,拍拍海月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海月,我出去求學的這段時間裡,府中的大小事務你可就要多擔待了。”
“我明白。”杜海月堅定的點頭,說,“昨天姐姐決定去荊州後,我想了很多的事情。”
“什麼事情?”
“姐姐身爲長嫡,許多事情身不由己,婚姻不能自己做主還要遠赴荊州去求個未知。”
“然後呢?”
“海月細想了長姐以往的教導,如今纔想明白了。”杜海月嘆息一聲。
杜若眉頭微皺,覺得是不是兩人在溝通上存在什麼誤會。
杜海月長嘆一聲,說:“長姐一直以來都在暗示我幫你,幫你擺脫這個身份,但是海月愚鈍不曾明白,如今我明白了……”
“不……海月……”
“長姐放心,在你離開侯府的這段時間裡,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的。”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以前的確……但現在我不……”杜若覺得這真的實在是太難解釋了。
杜海月握着杜若的手,說:“姐姐快上馬車吧,再不出發天黑之前就找不到落腳的地方了。”
阿香也點頭應和,說:“早些過去早做安排,小姐別寒暄了,我們出發吧。”
說着將杜若半拉半就的拉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