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嘴角、眼角全都**,整張臉完全黑屏。
他涼涼地看着唐糖:“小妺妹,要不要懂得這麼多啊?你太早熟了吧!”
唐糖特麼賢良淑德、謙恭謹慎地答道:“我又沒有吃催熟劑,怎麼可能早熟呢?倒是警察哥哥你,心理髮育實在與你身體的發育不相匹配。”
小李當場噴出一口老血。
美女主播大概認爲自己太屈就了,大聲嚷嚷道:“我還沒有考慮好,別把我和他扯在一塊兒!”
劉警官語重心長地說:“趁着人老珠黃之前趕緊把自己處理掉吧,這樣也可能省去天天抹防腐劑的花費。”
他對美女主播怨念的眼神置之不理,走到顧昔年身邊,淡淡地說:“走吧,跟我到警局逛逛。”
第二天,各大媒體頭條醒目地登着一條消息:“某男子潛進校園試圖偷竊網絡新秀作家“我心未冷”存儲有文稿的手機冒充莫須有的槍手未果,被刑事拘留五天。”
唐糖看到這則消息喜不自勝,急忙給歡哥打電話:“我可以恢復更新了吧。”
“別急,別急,這次雖然讓顧昔年那個渣男受到了教訓,但是並不表示這件事就這麼瞭解了,夏夜說,他吃了大虧,一定不會就此善罷干休的,所以我們現在不能急着恢復更新,這是其一。其二,夏夜建議我用用飢餓營銷法,讓那些欲知後事的讀者急得嗷嗷直叫,等滿了一個星期我們再恢復更新,效果可能會更好。”
歡哥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似乎內心有些糾結:“其實這樣做有些冒險,畢竟你是新人,影響力遠沒有那些大網站的白金作家那麼大……但是,我還是寧願賭一把,贏了,你和我的網站知名度會上升到一個嶄新的高度,即使輸了。也沒關係啦,一切不過從頭再來。”
“可是……”唐糖變得吞吞吐吐起來:“我覺得你們的飢餓營銷法好殘忍,把那些讀者晾在一邊……”
“別埋怨我,這些主意都是夏夜出的。不知道他每天的主食是什麼。怎麼聰明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他每天吃的食物和我一樣,爲什麼他就是學霸我卻是學渣呢?”唐糖一臉求知慾地問。
電話那頭立刻一陣沉默,過了好半天,歡哥才說:“一定是你的吸收方式有問題。”
這下該唐糖陷入了沉思。
眼看還有一天就滿一個星期了,唐糖腦子裡的故事已經滿得快要溢了出來。只等結束停更的時辰一到,就磨刀霍霍大幹一場。
因爲歡哥和夏夜再三叮囑她在斷更期間,除了先前讓她碼的那兩萬個字外,不許碼一個字,也不許修改一個字,總之什麼也不許做。
所以,最後一天是星期天,又不用去學校補課,唐糖破天荒可以睡個懶覺。
她正睡得香甜,小暖打來了電話。唐糖閉着眼接聽:“小暖,人家難得睡個飽覺,你幹嘛擾人清夢嘛!”
“你還睡!我都快急死了!”
“是奶奶又不舒服了嗎?”唐糖一個激靈瞌睡全沒了,她把手機用肩膀頂在耳朵邊,整個人**起來,準備換衣服起牀。
“不是!”
唐糖的心就象坐過山車一樣,一下子從底端直衝上來。
一大早無緣無故受到驚嚇,她差點就四重存在了,她有些生氣地對着電話大喊:“哎!陳小暖,是不是嚇我挺好玩呀。信不信我見到你時把你的耳朵揪成小麻花!”
“好啊,只要你待會不哭,別說耳朵給你揪,我整個人都給你隨便欺侮!”
隨着房門被推開。小暖走了進來。
唐糖沒有一點心理準備,吃了一驚,仍然保持着接電話的動作,呆呆地看着驟然出現、離他越來越近的小暖,心裡一陣慌亂,不禁暗自埋怨小暖:
你怎麼可以突然闖進人家的閨房呢?
人家才被你從黑甜的睡夢裡吵醒。情緒不佳,面部表情肯定有些猙獰,而且蓬頭垢臉,極度素顏,不知道眼角上會不會掛兩粒眼屎啊!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人家還沒刷牙,一開口會不會有異味……
唐糖浮想聯翩,一臉的掙扎,如世界末日來臨一般揪心揪肺看着已經走到牀前的小暖!
這傢伙,一大清早這麼風華絕代的站在我的面前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居心不良想反襯出我是個邋遢女啊!
唐糖越想越激動,越想越憤慨,腦補着小暖嫌棄她的各種血雨腥風的淒涼鏡頭,耳邊似乎聽到如泣如訴的二泉映月,千鈞一髮之際,她終於採取行動了!
大概處於十萬火急的困境裡,唐糖的小宇宙被點燃了的緣故,她前所未有的身手矯健,一個餓虎撲食將小暖撲到在牀上。
這……什麼節奏!
小暖震憾驚詫地瞪着唐糖,還沒容他問出一個字來,身上的女俠手一抖,一牀被子從天而降,將他捂了個嚴嚴實實。
唐糖隔着被子雙腿跪在小暖的身上,用自己的體重壓住他,讓他動彈不得。
一雙纖纖玉手死死捂住他頭部的被子,這才大大地鬆了口氣,謝天謝地,總算沒有讓他看清自己晨睡初醒,頭未梳,臉未洗的難看模樣。
女生大抵都是這樣,越是喜歡對方,越是想展示自己美好的一面,不好的……藏起來!
被子下的小暖現在也算是處於危險的境地,呼吸越來越困難。
這個死丫頭,究竟在搞什麼飛機,這是要謀殺男票麼?
小暖最開始有點沒搞清狀況,所以按兵不動,現在發現大事不妙,自然奮力反抗。
跪在他身上的唐糖頓時猶如身處驚濤駭浪一葉扁舟裡,好幾次都差點被小暖掀了下去。
一番掙扎,小暖如出殼的小雞萌噠噠地從被子裡探出了他那張驚爲天人的俊臉,玩味地看着唐糖,嘴角是一絲壞笑:“你想對我圖謀不軌?”
“嗯?”唐糖一頭霧水,她只是想難看的樣子不要被他看見就好,並沒有那麼宏偉的目標。
但是她很快就領悟了“圖謀不軌”的喻意,頓時全身着火。但又騎虎難下。
此刻她心理活動非常複雜,讓我們一條一條來梳理。
如果就這麼貿貿然地從小暖身上下來,似乎印證了她剛纔的確想對他“圖謀不軌”。
可如果不下來,又似乎在論證以上命題……
唐糖知道現在不管是跳長江、黃河、珠穆朗瑪峰。還是百慕大,都難以洗刷自己是個猥瑣女的嫌疑。
橫一刀是死,豎一刀是死,關鍵哪一種死法沒那麼難看……
唐糖正在內心做A,B選項的時候——其實此刻她又在心裡哀嘆。考試的時候遇上選擇題時,人家學霸是獨具慧眼選中答案,而做爲學渣的她時不時要靠扔色子……
考試中無法避免,也就認命了,沒想到現在還要陷入兩難的境地,銀生真是悲催!
忽然,唐糖感到自己的身子一下子驚天大逆轉,仰面躺在了牀上,她驚悚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在她上方衝着她笑得不知有多得意的少年。
“你……你要幹什麼?”她驚惶地問。
“不幹什麼,星期天專成來看我的女票仙仙咯。天各一方的日子太難熬了。”
小暖說着說着,臉上的壞笑漸漸漾開:“來!香一個!”
“滾!”
唐糖張嘴咬在小暖撐在她身子兩側的一隻胳膊上。
小暖“哎呦”慘叫一聲,手臂一軟,懸在上空的身子眼看就要壓在唐糖身上了。
這還了得!
說時遲,那時快,唐糖一招“雄兔腳撲塑”,一雙玉腿蹬在小暖的腹部,非常英姿颯爽、威武霸氣地把他給踢下了牀。
小暖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地板上,他逞強地忍住痛,裝做沒事人爬了起來。不解地問:“你是不是該吃藥了?”
唐糖的病要每天吃藥控制病情,她以爲小暖是在關心她,於是老老實實地答道:“我每天都是吃過早餐才吃藥,不然副作用太大了!”
小暖意味深長地笑了:“怪不得你一大清早的這麼反常。原來是還沒吃藥的原因。”
唐糖會過意來,惱恨不已,拿枕頭扔他:“纔不是呢!人家只是不想要你看到我不漂亮的樣子!”
小暖收住笑意,長久地注視着她,兩隻明亮的大眼睛在她身上不停地掃視。
“你……你在看什麼?”
唐糖這時才注意到身上的小睡裙布料太少,**的地方太多……
她突然覺得很不好意思。一雙手捂這裡,捂那裡,發現哪都捂不住,乾脆鑽進了被子裡,只把一顆小腦袋露在外面,緋紅着臉命令道:“你出去啦!”
小暖不僅不出去,反而一屁股坐在她的身邊,嚴肅地問:“爲什麼我不能看你難看的一面?爲什麼你不願意穿着睡裙在我面前走動?但是那個傢伙就可以!”
“什麼?”唐糖發現小暖似乎有些生氣了,“那個傢伙是誰?”
“夏夜!他就可以看着你穿得這麼清涼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小暖象個孩子一樣委屈道。
唐糖愣住了,她沒有想到小暖爲這些事反應這麼大。
她從被子裡伸出細瘦的手推了小暖一把,嬌嗔道:“我根本就沒有把夏夜當男生看,自然會在他面前隨便一點,你不喜歡,我以後都不這樣了。”
“你不把我當男生看,那當什麼看?”夏夜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看似平淡的語氣隱含着不滿。
“我啊,把你當雌雄同體的好閨蜜。”
“是嗎?既然是閨蜜,我們晚上可以同牀而眠咯。”
唐糖立刻羞得滿臉通紅:“但是你是雌雄同體的……”
“說來說去,你就是個妖孽。”小暖趁機取笑道。
夏夜擺出一副懶得和他一般見識的淡然模樣:“你一大早心急火燎地跑來找唐糖究竟有什麼重要的事?”
小暖用力一拍腦門:“看我,居然把這麼大的事給忘了。”
夏夜屬於那種特別沉得住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人,逮住機會奚落道:“美色當前,你還能記住什麼?”
“誰象你,冰川王子!每天臭着一張臉,好象全國人民都欠你人民幣!”
小暖反脣相譏。
“唐糖,快起來上網,有個自稱是你僱的槍手的網絡寫手凌晨五點的時候更新了你的書。”小暖轉而對唐糖說。
“什麼!”唐糖一把掀開身上的被子,跳下牀,坐在電腦前打開電腦。
果然網上有更新的內容。
唐糖一看,面如死灰,更新的內容就是歡哥催促她趕出稿但是又不讓她發佈的那兩萬字裡的第一章。
小暖氣憤地說:“這肯定又是顧昔年那個渣男做的好事!”
唐糖的大腦一片空白,過了很長時間意識才漸漸恢復。
她緩緩地轉過臉去,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承載着太多的情緒,驚惶、絕望、悲痛、無助……
她迷離地看着夏夜,顫着嗓音問:“被他偷走的手機明明追回來了,怎麼我還沒有發佈的章節還是被人竊取了呢?”
夏夜冷笑了一聲:“別忘了顧昔年是電腦天才,他只用破解你的WPS帳號和密碼,就能把你手機裡的文件傳到他的手機裡!”
“那怎麼辦?”唐糖焦急又殷切地看着夏夜。
一向足智多謀的夏夜沉默了。
“我施法術把顧昔年從唐糖這裡竊取的文件全給他刪了!”
“對!這倒是個好辦法,他更新了第一章,後面的沒辦法更新,我們也能戳穿他是假的!”唐糖眼睛一亮,看到了一線希望。
夏夜又是一聲冷笑:“顧昔年狡兔三窟,肯定會把文件備份,你要刪也只能刪掉他電腦和手機裡的,其它隱藏的,你連知都不知道在哪裡,怎麼刪?”
小暖一聽,頓時泄了氣,唐糖也跟着委頓下去。
三個人全都不說話,就連空氣都變得壓抑起來。
最後,還是夏夜開了口:“問問歡哥該怎麼辦吧。”
唐糖如夢方醒,趕緊聯繫上歡哥,歡哥雖然竭立寬慰她,但是唐糖明顯感覺到他也是一籌莫展,心下更是焦灼,只得準備掛斷電話。
歡哥突然在電話裡急切地喊了聲:“等等!”
唐糖心裡一動,滿含着期盼問:“歡哥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電話那頭,歡哥躊躇了一下才說:“現在我們還沒有走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你要不要再努把力!”
唐糖內心一陣狂喜:“要我怎麼做?”
“把顧昔年竊取的那兩萬字全部推倒重寫,並且情節和文筆要勝過原來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