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 這陰謀的真相,讓他噁心到透頂(5000+) 霸情冷少,勿靠近 天下書庫
呵……是因爲她跟林亦彤長得相像嗎?眉眼之間透着幾分相似便就讓他瞬間以爲,她是林亦彤?到底是藥性太強烈,還是他根本就太想她,連輕微的幻化劑量都能起到這樣的作用?
雲裳心底一片徹骨的冰涼,霍斯然裹挾着強烈男性成熟味道的氣息卻噴灑在了她臉上,她一驚,水眸擡起便撞進了他幽暗深邃的眸裡那,那炙熱如岩漿般的疼寵與摯愛,如懇求般低沉啞語:“說話。”
胸腔裡掀起酸澀陰狠的巨浪,一向渴望期盼他靠近的雲裳竟忍不住伸出小手抵住他的胸膛,像是要抵擋住那如潮水般洶涌襲來的劇痛與諷刺一樣,纖睫劇顫,脣瓣艱難地啓動,啞聲說:“斯然你醉了……很累很困是不是?我扶你,去休息。”
霍斯然低低悶哼一聲,狠狠閉眸切齒般猛然將她緊緊摟進了懷裡!
鋼筋鐵骨勒得她生疼像是要將她嵌入他的血肉,雲裳輕輕倒吸一口氣,被弄得骨頭碾碎般疼痛,那強勢到極致的霸道與佔有慾,卻不是給她的!榛!
她臉色慘白地一直撐着,也微微踉蹌着支撐着霍斯然大半個身體的重量。她削瘦的肩膀有些支撐不住,但好在藥效已經開始發作,他緊摟着她,氣息深深流竄在她的發間,嗓音低啞炙熱地低喃,她被燙得一陣陣激靈,幾乎要醉倒在這樣不屬於她的摯愛與迷情當中。
許久,等“嗵”得一聲巨響過後,霍斯然沉重的男性身軀終於倒在了大牀上。
她微微氣喘,髮絲微微凌亂額頭上甚至還滲出了薄汗,她半倒在他身上,欲起身,還被他拽住扣緊在身上要說什麼話,她心裡一陣陣涌起酸澀劇痛,發狠地一下推開了他的胸膛,踉蹌起身退後幾步扶着牆站穩,目光裡泛着淒冷心痛的淚,直盯着牀上這個自己眷戀至深的男人衣。
她愛他,愛得深入骨髓。卻要在這裡聽他深情地喃喃半夜,叫的卻是別人的名!
她簡直不願,再看一眼。
扶住牆面,她神情如受重創般頹喪,有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陰狠決然,轉身出了房間,走到整個奢華別墅二層的一個隱蔽的小房間面前,推開,不消幾秒便拿了一個小巧的銀色針管出來,返回房間。
此刻的雲裳渾渾噩噩手腳冰涼,心情卻是痛苦而果斷的,今夜過後她會有足夠的時間去痛恨憤然,可現在她不願,也不能,時間太短,如果她恨過去便是浪費的,此後的一生都會比現在更痛苦悔恨!所以她必須強壓下所有的情緒,去做!
斯然。她在最深的心底喚他。
從今天過後開始你將會是我一個人的,你的整個人生都會與我一起羈絆,我發誓再不會有這樣的夜,讓你想着別的女人躺在我身邊。
她跟你一輩子,都再不會有可能。
一抹纖巧的陰影靠過去,在璀璨的千面琉璃吊燈下,柔和大氣的白光讓一切無處遁形。雲裳輕輕俯身下來,纖指觸摸上他的腕,抹開,那青色的血管就在眼前,她拿着針管輕輕刺進去的時候,他明顯地動了一下,英眉微蹙,這讓她在將那一小劑針管推進去的過程中,背上起了一背的汗!!
秒針滴答地在空曠靜謐的房間裡行走,她拔出,等待着藥發揮作用,祈禱一切都會順利,她按照步驟來,不會出任何問題!!
剛剛下在蜂蜜水裡面的是幻化劑加催情藥,能迅速滲透並竄入神經中影響中樞神經的分辨能力,並有強效安眠成分,而那隻小小的針管裡面纔是真正價值連城的東西,她維持着空間的絕對安靜,在秒針轉動過十圈之後,人進入深度睡眠卻意識愈發清晰容易被操控,她才能開始。
“斯然。”她纖臂輕輕撐在牀邊,嘶啞的聲音以儘量輕柔的嗓音喚他。
霍斯然躺在牀上,俊顏微微動了一下,深眸緊閉緩緩側首,蹙眉沉沉地轉向她的方向。
一瞬間就流光溢彩,連眼角眉梢都是魅惑而透着致命吸引力的。
“你可以聽得到我,是嗎?”她努力讓聲音平和淡然。
鎮定。雲裳,你要鎮定。
霍斯然安靜得像是完全睡着一樣,刀削般俊朗的側臉上,隱約可見蹙起的眉峰,可見他四年來的睡覺習慣都是如此,連夢都不曾踏實安生。
“是我在你身邊,我是雲裳……”長髮散落,她深深埋入他的耳畔,嬌軀微微顫抖着繼續往下說。
催眠講究的是身臨其境地以被催眠人的角度,從記憶裡植入感受與心理活動,雲裳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卻在說之前臉就已經漲紅如火燒雲一般,讓她一個女孩子在催眠中跟他說這種話,強行植入這種記憶,簡直比讓她自焚好受不了多少倍,她的確是有些後悔自己來了,卻已經沒有了退路。
那些臉紅心跳的,淫穢噁心的詞從自己嘴裡說出來,如夢囈般灌入他的耳膜,連雲裳自己都被折磨到幾欲昏厥,那恥辱的感覺從心臟蔓延到四肢百骸,她強迫自己堅持,再多幾句就會一切成定局!!
而在霍斯然的潛意識裡,那股強迫植入的力量像是被橫空緩慢地撞破,有一股氣,拼命地撕開了腦際深深蒙着的那層大霧,意識愈發清晰,清晰道感覺是他最摯愛的人兒在他耳邊說這些話,他卻清楚地知道那是雲裳,噁心到……透了頂。
“你身體好熱……最後毫無控制地,射到裡面……”
直至聽完這一句的時候,霍斯然終於再無法忍住,一雙如利劍深潭般的嗜血冷眸,緩緩睜了開來。
雲裳攥緊了粉拳說完這句話,已是大汗淋漓,想要撐着身體起來的時候卻猛然撞進了霍斯然清醒到能冰冷凝出水滴的寒眸裡去!
那一瞬,她急劇驚恐到以爲自己活活見到了鬼!
“啊——!!!!”她尖叫着幾乎彈跳般劇顫起身,手一揮就碰倒了牀頭櫃的檯燈,踉蹌着急劇後退撞上了沉重的鏤空櫃子,櫃子被撞得晃了兩晃,上面堆積的器具藝術品嘩啦嘩啦摔下來碎了滿地,雲裳脊背撞得痛欲斷裂,手強忍着撐在了急腰的櫃子頂上,想要撐起快要軟倒的身體,擡眸之間卻再次看到了霍斯然已經睜開甚至翻身坐起的畫面,她瞪大的眼睛連眼眶都快要繃裂,那一瞬的驚恐與震撼,比她此生的任何一件事都要更加恐怖!
他醒了。
……可是他怎麼會醒呢?
雲裳想要狠狠地掐自己一下,極度想要確認她這是不是做夢,是不是因爲自己太過恐懼小心所以纔會碰到這樣的事!她剛剛明明是在跟他催眠,那種藥明明會讓人進入深度催眠,除卻自然醒之外的任何清醒方式都會引起瘋癲或者精神失常!可是怎麼會呢,不會的……
他真的醒了!!!!
大牀之上,霍斯然強忍着腦子的恍惚和劇痛,沉如黑金的臉冷冷擡起,這一次終於清醒地看到也聽到了,這陰謀……到底是什麼。
雖然眼前的身影還是重疊的,還在晃得如同夢靨,可他的冷笑,已經蔓延上了嘴角!
他挺拔肅殺的身影站起,緩步走到她面前,大掌嗜血般伸過去緊緊攥住她腦後的頭髮強迫她仰起頭,單臂撐在櫃子上,帶着濃重血腥氣的殺氣伴隨着陰冷幽暗的黑眸沉沉壓下,字字泣血般切齒低問:“你剛剛說……我……射、到、了、哪、裡?”
這一刻他的腦子在嗡嗡地響着,在此之前他想過一百次這件事解決的辦法,想過一百次真相!可他卻死都沒有想到,這一切的揭穿過程竟會那樣得,讓他噁心到了快要發瘋般的極致!連哭與笑都無法詮釋,連高壓的冰槍都無法澆熄他身體裡此刻沸騰的暴怒!!!
後腦撕裂般的疼痛,喚醒了雲裳。
這一幕,任她死都沒有想到過,像躲避一場世界末日災難的時候,被命運血淋淋的大手撕開一道口子,發現了藏匿於防空洞裡妄圖能逃過死劫的她一般!!
她小臉慘白,嘴脣哆嗦着連字音都沒有辦法發出來。
“斯……”
“斯然?”霍斯然冷笑,笑到連嘴角都噁心到有些抽筋,“你叫我斯然?”
大掌狠戾地攥緊了掌心裡的髮絲,用狠到他記憶中從沒對女人用過的不加任何收斂的力道,怒火攻心間嗓音瞬間已經變了調:“誰給你的資格,叫我一聲斯然!”
那痛,痛得像整個頭皮都開被人撕下來,雲裳仰面間血色已經全然被逼退,痛到難以承受的地步,叫她史無前例地清醒!
“斯……然……”她恐懼,她震驚,她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甚至想要把時光都倒帶重來一次,好讓她避開這比世界末日還要殘酷的事實,避開他眼中那個驟然間變得骯髒不堪的她,可是不能,痛讓她清醒,讓她意識到事情已經發生了,雲裳,已經發生了!!
“你聽我說……關於今天的事……你要聽我解釋……”滾燙的被活生生痛處來的眼淚,在艱澀痛苦的嗓音中滾落了下來。
霍斯然卻只想冷笑。
“解釋?”他點點頭,“好,雲裳,你來跟我解釋。”
他狠狠地將她整個人都拽起來猛然重重地推到牀上,“砰”的一聲巨響中如地獄修羅般凶神惡煞地俯身下來撐在兩側,一字一頓:“你給我解釋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催眠,嗯?你就是用這樣的方法讓我相信當真有事發生?我跟你,今晚也有你說的那件事發生?!!”
雲裳臉色慘白地翻身起來,手顫抖得不成樣子,險些撐不住身體……催眠,他怎麼會知道,那是催眠?
“不是……”她下意識地否認,說話都開始語無倫次,神智都被恐懼逼得渙散崩潰,“那不是什麼催眠,我不懂催眠……”
“那是我弄錯了?”霍斯然狠狠掐住她的下顎正對向自己,“我身體裡被注射的不是催眠的藥劑,那麼你以爲我爲什麼會醒來!!”
他爲什麼會醒來?
雲裳被刺激得眼眶瞬間就紅得滴血,刺目刺心:“不是催眠,我說了我不懂,剛剛說了什麼我都不知道,我說了我什麼都不懂!!!”她的嗓音都變得尖銳起來。
霍斯然冷森森地笑,急於弄清楚一件事情,幽幽地問:“那麼幾年前的事情也就是根本就沒有發生,是麼?雲裳你告訴我,你最好老實點親口告訴我——什麼都沒發生,是不是!!!”
他當年根本就沒有那麼衝動。
那荒唐透頂的一晚他到現在都沒有弄清就揹負了那麼沉重的罪孽與痛苦,直到現在!
雲裳下巴被掐得青紫發淤,連呼吸都薄弱起來,她搖頭,卻被死死掐住連動都動不了,她死都沒想到會是這樣,哪怕到了清醒透頂的地步都不願接受這個現實,“不……”她氣若游絲地不知是哭是笑,渾身顫得如同簌簌的枯葉,“發生了……”她的目光看向他,握緊他的手腕,攀着他的胳膊去抱他,“是你愛我才發生的那件事……我第一次是給了你的……我是給了你的!!”
聲音淒厲而尖銳。
霍斯然則如避蛇蠍一般嫌惡頭頂地猛然起身,攥緊了她攀附過來的雙腕,抓緊了鉗開,重重的一下狠狠將她再次摔在了牀上!換來她痛到淒厲的尖叫!
這個女人簡直是不可理喻,他的話已經說到這種份上,她卻依舊在裝瘋賣傻。
可是此刻的霍斯然,卻已經沒有精力再跟她糾纏這許多,因爲明顯地已經感覺到,藥效是持續的,尤其他來之前服用的是強效的意識清醒類藥物,能摧垮深度催眠沒錯,可強效的藥物在腦海中撞擊反作用,他被激得頭痛欲裂,連身體都灼熱焦躁起來,根本就不知道是哪裡的問題,眼前模糊的影子,還在重疊着來回搖晃!
一會是林亦彤,一會又變成了雲裳那張剛剛被撕破的噁心透頂的臉。
“……”霍斯然滿額被大汗浸溼,墨色的眸透出殺氣,單手撐在了牀頭矮櫃上,死死咬牙看着牀上的女人,竟都是她!!
哈……他竟然就是被這樣的女人和藥物所騙,這一騙,就是整整四年!
沒有時間再審她,霍斯然強撐着站起肅殺挺拔的身子,單手冷冷地往後伸,拿起了手機,撥了個號碼就往外走。
“給我進來,現在馬上……對,”他冷笑,單手解着領口緊緻到讓他焦躁灼熱不堪的扣子,“裡面的東西不許動給我維持現狀,人也給我扣着……進來……現在……”
雲裳臉頰掛滿了呆愣的淚水,站起來踉踉蹌蹌朝他跑去:“你要去哪兒?”
霍斯然寒眸如利劍般凝視前方,倒吸了一口冷氣感覺到腰被纏住,手扣在上面狠狠地掰開向後狠戾地摔去!接着轉身,單手寒氣四溢地搭上門把,冷眸凝着地面上狼狽不堪掛着淚痕的女人,幽冷道:“雲裳……你今天這這齣戲給我演的真夠精彩,我竟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你是個好演員,呵……”他冷笑,字字嗜血,“當然,我霍斯然這輩子也當真不知道,還可以有那麼一件事一個人,能讓我噁心到如此透頂的地步!”
他眼裡跳躍着大簇的火焰,接下來幾個字咬得鮮血淋漓,連精壯健碩的身軀都微微顫抖。
“雲裳,你——夠、可、以!!!”
你真的,夠、可、以。
四年。那是他的整整四年。
他想起了四年後第一次看到林亦彤歸來,她滿眸心寒看向他的冰冷眼神。痛,真的tmd,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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