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被疼愛過的女人都是這個樣子,臉泛酡紅滿是風情
霧濛濛的溼冷房間內,那小小的人兒凌亂着發,裹成一團。
莫懷遠從門口走進來時,微蹙的冷眉似乎是在思考什麼事,撞上她的目光時,腳步停下,幾乎是一瞬間就散去了那些糾結與愁緒,淡淡凝住她,走了過去。
“……還困麼?”他俯身下去,撫上她的小臉,低啞的嗓音裡沉澱着溫暖的撫慰,“要不要再多睡一會?蟹”
那小人兒澄澈的眸看着他,泛白的小臉透出的不安和畏懼提醒了他——清晨閣樓的隔音效果並沒有那麼好,剛剛的話,她都聽到了梘。
真真切切地,聽到了。
莫懷遠凝視着她,默默地輕吸一口氣,手掌從她的小臉下移,直到慢慢地輕柔掌控住她柔嫩的頸子,攬過她來,半垂下狹長冷峻的眸抵住她的額,與她廝磨……安然只以爲他是在爲眼前的事露出愁緒,卻不知道——
莫懷遠看到她的眼神,看她多年來第一次爲他的事情如此焦灼不安的眼神,幾乎是一瞬間就有些崩潰,再接着,有連綿不斷的澎湃感慢慢涌上來,越來越強烈濃重,那種感覺,大概是叫感激。
等到雲開月明,哪怕再短暫都不可惜。
“曲蔚藍在外面……”嫣紅的小嘴,啞啞地吐出了這樣一句,語調黏軟,“我哪裡再睡的着……”
小手,放在膝上攥得緊緊的,那股焦灼感還沒散。
莫懷遠挺拔的身影頓了一會。
抿緊的絳紅色薄脣淡淡開口,貼着她微涼的小臉,他低低道:“……那先起來。我們出去了。”
那小女人頓了頓,垂下泛白的小臉,蓬亂着頭,去找自己的衣服,要起來。
房間裡,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大牀旁邊的溫泉水靜默着,隔着一個溫泉池,兩個沙發面向外擺放在敞開式的陽臺上,莫懷遠站在那裡等她,將一顆顆的扣子扣起來,而丟掉了再也找不到的那顆,不再找了。
淺棕色的窗簾被風吹拂起來,涼涼的空氣穿越過整個房間。
背對着他,安然迅速地穿好了衣服,一整套動作做得乾淨利落,習慣使然。
當初在軍營裡面,訓練出來的。
跑去浴室對着鏡子整理頭髮衣領的時候,那小女人才察覺到自己一身的英氣快消褪殆盡了,跟同事一起買的小巧襯衫襯得她玲瓏嬌小,緊身褲下面的曲線盡顯,碎髮也柔柔地長長了一些掃着她的後頸肩膀,眼角眉梢都是漂亮的。
沒時間多想,她走了出去。
長條的鏈包,挎在肩膀上更顯小巧玲瓏,收拾好了,那小女人輕輕貼着浴室門,眼睫輕輕垂下來又擡起,提醒他:“我好了,走吧!”
陽臺上那個挺拔的身影卻僵了僵,沒有動。
長指之間捏着的透明水杯,都性感得一塌糊塗。
放下杯子,他揹着光轉了過來,盯着比昨晚嬌媚水靈了不知多少倍的她,凝視了半晌。被溫柔疼愛過的女人都會這樣,眉眼瞬間變得開闊,若有若無的酡紅泛在臉頰上,低眉垂眼之間都是風情。
莫懷遠心裡卻存着那麼一絲絲的不真實。
這冷風吹得人清醒,讓他對昨晚的事感覺到幾分不敢相信。
她跟他在一起了,是麼?
沒有讓她等太久,莫懷遠迅速收拾好了情緒,接受這樣的事實,走過去時,挺拔的身影對上她,撫了一下她的發,有成熟魅惑的男性氣息擦過她的鼻尖,他垂眸看她一眼,手垂下扣緊了她的小手,帶着她走了出去。
……
鄒衍在三樓的電梯等他們。
臉色,不是很好。
“別從樓下出去……”看到他們手拉着手從電梯裡走出來,鄒衍的太陽穴也突突跳了幾下,很劇烈,努力忽視着不影響自己正常思路,“有蹲守的記者在外面。”
跟在後面的小女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輕輕探過身去看了樓下一眼,荒涼的巷子被秋陽照耀出了幾分暖意,青蔥的松柏旁,空無一物。
“看不到……”她小臉蒼白,啞聲說。
“是蹲守,不會給你看到。”鄒衍淡淡解釋,帶着他們從三樓的另
n外一個門走出去,“不會像你父親出行的時候那樣,有層層特種兵護着,記者敢多拍一下照就再走不回去。”
底下的事,陰暗很多。
“你不用再說。”從剛開始起就沒有出過聲的莫懷遠,將懷裡的小女人拉過來,護到另一邊懷裡,終於出了聲。
鄒衍明白,這是警告。
不讓他在安然面前再多說什麼,溫室裡的花朵不怎麼喜歡聽。
鄒衍臉色一下子不好看起來。
昨晚的事情他努力讓自己不去想,畢竟是自己直屬上司的事,可就也因爲跟他們走得太近,一點點的變化他都能看得出來。他們不對勁。
曲蔚藍坐在後門的一輛絲毫不起眼的麪包車裡面,臉色蒼白地握着手機等他們。
一看後面開了,幾個人陸續走出來,她想慌忙上前叫他們趕緊過來,臉色卻遭了劇變!!
莫懷遠挺拔身影停了停,在鄒衍上前開車的空當,將安然拉過來,長臂輕輕圈住她,棱角分明的俊臉魅惑逼人地靠近她耳畔,動作那樣親暱自然,低低說了一句,那小女人身子驟然發緊。
她嗓子一緊,澀澀的,想叫他一聲“莫懷遠”,貼緊他的身子想繼續再說什麼。
莫懷遠長指施了力,在她柔軟的後頸上,卻彷彿一下點了她的啞穴一般,讓她說不出話。
陽光下,他魅惑地偏過頭,吻深深印在她髮絲裡。
叫她坐後排。
他在前面,跟鄒衍還有事要說。
安然上來時,打開門,正對上了因爲震驚而坐在那裡臉色慘白的曲蔚藍。
兩個女人,面面相對,無聲地,彷彿有驚雷炸開。
曲蔚藍往後退了一點,讓開座位,啞聲道:“你進來吧!”
那小女人怔怔的,臉色也不好,上來,關上車門,車子很快就發動了。
事情很急。
前面的隔板落下來,是隔音隔聲的。
“你真的跟懷遠是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兄妹?”曲蔚藍突然冷笑一下,問了安然一句,側過臉來輕聲說,“我聽岑副書記說,你也只是在外人面前叫他一聲懷遠哥哥,私底下的時候,從來不這麼叫他!”
私底下,她一直女王一般冷冷地叫他莫懷遠!根本就沒什麼兄妹情結!!
是她想錯了!
“今天的事怎麼回事?”安然舔了舔脣,問了一句。
曲蔚藍冷笑更甚!
“安小姐你有沒有想過,你從小到大不怕闖禍,是因爲天塌了有人給你頂着,你不怕!那是不是連你家屋檐下一起長大的人,都有這個權利和膽子?”
安然單純的腦子,覺得她們根本就是在說完全不同的兩件事!
“你不告訴我沒關係,我等他告訴我就行,下車了我會自己問。”她小臉漲紅,沉着情緒開口說道。
“你?”曲蔚藍覺得可笑,手差點把手機都攥到爛掉,“你有什麼臉問?這件事不是你害出來的?如果他當時不管你,今天犯錯的就算是隻有你一個!那些人咬死了你他就只能這樣護着,跟着去!免得你出更大的錯!現在好了嗎?”
安然,你還有什麼臉問?
那小女人小手攥緊,泛着幾縷紅的臉垂下頭去,一句話都再也說不出來。
是,她說的是。
那現在,該怎麼辦?
……
市政很快就到。
安然沒有空去理會曲蔚藍怎樣,只是想要跟着一起進去看,卻不曾想在後門等着的陳市長臉色差到了極點,見到莫懷遠冷冷說了一句“你跟我到辦公室來!”,就走了上去。
後面,安然和鄒衍他們都被迫落下來。
整個市政的氣氛微微緊繃,有人幸災樂禍,有人自求保全,他們在休息室裡等。
安然從未經歷過這些。
在休息室裡,她小臉蒼白,一直不停地想要上前透過玻璃窗去看外面,看十三層的辦公室盡頭,莫懷遠有沒有從裡面出來的跡象
從進部隊以來她頂多都是自己搞砸事情,自己接受懲罰,她從未體驗過這種感覺,有莫懷遠擋在自己面前,風雨俱來時只會砸到他。
是心顫
曲蔚藍則不一樣。
她的辦公室就在旁邊,從莫懷遠去了陳市長的辦公室開始就迅速走到房間裡面,抓起手機給手機充電,一邊充一邊撥通了朋友的電話,整整半個小時的時間裡,蹲在地上,跟不同的人通話打問。
沈焉走進來時,端着茶杯,看到了曲蔚藍的這幅樣子。
“曲部長,我給你把沙發挪到這邊來,你坐着打電話行吧?”她心裡也很急,好心說了一句,趕忙放了茶去給她搬沙發。
曲蔚藍紅着眼睛掛了一個電話,深吸一口氣,冷冷站起身來,看向她。
正要挪動沙發的沈焉,被她盯得一個激靈,臉色變了,硬着頭皮垂下眼簾將笨重的沙發給她搬到了這裡來。
“你是知道的吧?”曲蔚藍突然說了一句,握着手機的手都微微發顫。
沈焉一顫,無措地擡頭:“什、什麼?”
“那個安然。”
曲蔚藍攥緊手機,啞聲說:“我一開始覺得並沒有什麼,到你這裡,纔開始不對勁。你是不是看到過什麼?”
沈焉直起腰來,被曲蔚藍這滿眸紅血絲的樣子嚇住了!
“曲部長……”
“你是看到過的吧!!”曲蔚藍突然大聲說道,“那你你知道我今天看到了什麼嗎!!他親她!他居然當着我的面,知道我在,去親一個他一直說是他妹妹的人!!”
不,不對,還有。
曲蔚藍渾身發顫,激烈地發泄過後,手指失控地抓緊自己的頭髮,大口呼吸。想起那些時候莫懷遠對安然的縱容,換個角度看根本就不是什麼兄長的疼寵!他處處縱容!到那種地步!沒有底線!!他分明愛她!!!
曲蔚藍渾身都在哆嗦,一想到莫懷遠把最珍貴的愛都捨得給別人,她就想要發瘋!!
沈焉也別嚇的一個字都不敢說……
“你呢?”曲蔚藍死死盯住她,“你有什麼瞞着我?”
“沒什麼……”沈焉後退了一步,臉色蒼白地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出來,“我也是一樣,只不過有一次,看到他們,接吻而已。”
她說得不知道輕了多少。
接吻。
曲蔚藍愣了,想象着那個畫面,腦子裡的一根筋都開始扯痛,他們居然早在下鄉的那個時候,就接吻了。
他們是一對兒麼?
不……那樣的話莫懷遠爲什麼會要跟自己結婚?爲什麼要跟她道歉?
“曲部長,”沈焉壯着膽子叫了一聲,“電話。你電話響……”
她手裡的手機,震動了很久了已經。
曲蔚藍臉色蒼白地低下頭,這才緩了一下情緒,接起來:“喂?”
“嗯……是的……”她顫聲說,“記者當然沒有拍到,現在就看裡面陳市長和書記的態度……書記出差去京都了……嗯……是麼?真的可以??檢察院那邊,你也能幫我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