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她吻我?爲什麼我被美女吃豆腐了?啊,不對不對,怎麼說也是我佔便宜啊……但這種情況怎麼看怎麼覺得奇怪呢……不行了,好舒服,身體開始發熱了……腦袋要運轉不過來了……)
隨風被映月吻的暈暈乎乎的,雖然極力想裝出自己已經是花叢老手的感覺,但本質上的差距是無法用演技來彌補的。於是在映月的脣離開他的瞬間,他腦中迴響的是‘技巧真好’這樣的字眼。
“教主,您這消失的三年,月兒無時無刻不在想您呢。”映月紅着臉,脣上溼漉漉的,泛着琉璃色的光澤,眼睛也微微有些溼氣,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在渴求着什麼。
這樣的視覺衝擊對隨風來說,真的是一個很難抗拒的誘惑。以往的CG畫面此刻真實的呈現在面前,這種豔遇還是他有生以來的第一次。
一時間有些發懵的隨風愣在那裡不知說什麼好。不過沉默是金,不知道怎麼說,就還是不說的好。
“月兒無能,三年前沒能救下教主……”映月說着,淚花開始閃動。
(不好,非常不好!千萬別哭啊!)
隨風心裡大叫道,他對女孩子的眼淚最沒轍了,一見到女孩子哭就全身僵直的手足無措。要不是因爲他這點無能,生前的那件事……
隨風暗暗嘆了口氣,必須轉換話題,這樣下去他會尷尬死。
“納蘭小姐約我到此,有何事相談?”隨風溫柔的看着靠在他身上的映月,平靜的問道。納蘭突然僵直了身子,隨後露出落寞的神色,眼中流露出一絲無奈,“教主……忘了月兒麼?”
(完了……踩**了……原來這三皇子以前和納蘭映月有一腿啊!)
隨風暴汗,將眼睛機械的從映月身上移開,決定繼續沉默,他現在什麼都說不出來。
“也是,三年了,你又怎會注視像我這樣的女人……原本就不過是我一廂情願而已……”映月自言自語的說着,“教主還是叫我月兒吧。”說完,她直起了身子,微微後退幾步,揮了下衣袖。眨眼間一個小丫頭便出現在兩人面前。
隨風看着這個新出現的小丫頭,不知道爲什麼特別想笑。明明才十幾歲,硬是裝出一副老成的樣子,但距離成爲萌物的檔次還有些遙遠,暫時觀望比較好。
“鶯兒,劍。”映月伸手。
鶯兒瞥了一眼隨風,極其不願意的將劍交給映月。隨風覺得,要是眼神能殺人,他現在絕對已經被那鶯兒眼中發出的光束給射的體無完膚,千瘡百孔了。可惜,他真心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和這個小丫頭有了過節。還是說又是這身子的原主人對幼齒出手,吃幹抹淨後扭頭不認賬了?多想無益,即使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而那個小丫頭交完劍後只對納蘭映月行了個禮,再一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後自動消失了。
映月無視鶯兒的小動作,只恭敬的將劍端在手裡,舉到隨風面前道:“教主愛劍九重火煉在此,請教主接收。”
隨風看着映月手中通體赤紅,散發着魔氣的寶劍,下意識的就伸出手去將劍從隔膜裡抽了出來。
當劍入手的一剎那,隨風只覺得一股及其熟悉的魔氣直流入體內,在他全身經脈流過一遍後沉入了仙丹田之中。
這時劍上的魔氣已經消失,這九重煉火似是已經成了一把普通的劍。
隨風兩眼發光,迫不及待的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虹光,三尺外,一座廢樓轟的一聲裂成兩斷,驚的行人紛紛駐足觀看。
(哇塞!太厲害了!這劍NB啊!給力了。以後就有的玩了!哇哈哈哈。)
隨風心中暗爽,眼睛笑彎了起來。
“請教主速回總教重掌大權。”映月見隨風吸收了劍的魔氣,便明白此人雖是性格靈魂形態皆與先前不同,但他果然如她所料,不是別人畫皮而成,而是真正的三皇子。因爲,魔劍認主,此魔劍的魔氣原屬劍主,要是執劍者與劍主不同,魔氣定會將執劍者吞噬。
隨風一聽腦袋就大了。雖然說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這個納蘭映月找上他一定不會只是爲了吻他,但這麼快就讓他迴歸教主之位,他實在是提不起勁來。
當初老頭子告訴過他,他除了是魔羅的三皇子還是十七教的第十七任教主。這十七教在魔羅的權利很大,幾乎就是一個直屬與皇室的對民間辦事機構。幾乎什麼事都會去做。而歷來十七教的教主都兼職魔羅國的幕後主腦一職。也就是說,其實整個魔羅是由十七教和皇家兩方來共同管理的。而他不但是皇家的人,也同樣是十七教的教主,可謂是身負重任啊。
但是!他其實是陸隨風不是帕蘭迪·隨風啊!他對十七教一無所知,該怎麼去管理一個教會,他也不知道。萬一被人發覺他和以前的皇子不一樣就麻煩了。就算可以用在這三年來出了點小狀況失憶了這種藉口,但那麼偌大的一個教會可能會交給一個失過憶的人來管理麼?答案是絕對不可能。
他一定會被各種勢力掙來搶去,成爲傀儡。這種事情小說裡發生的多了去了,他可不是白看那麼多小說的。
而且他不過是想痛快的玩幾年,絕對不想捲入什麼爭權中。雖然他的確對那教會有些興趣,也想嘗試沒有了束縛的自己是否能發揮出原本的力量,但畢竟太冒險了。他很怕死,一直都是。
於是,隨風搖了搖頭,表示不願意。
映月有些急迫道:“爲何?十七教現已是人心不合,若是教主不回去的話,怕就是……”
還沒等她說完,隨風便立刻制止了她的話語。因爲他感覺到有五道及其強烈的殺氣飛速向他迫近!
還沒說完話的映月只覺身體一空,似是被抱了起來。接着,但聽‘轟,哐框哐’的巨響,方纔她與隨風站立的屋頂,被摧毀的粉碎。
“沒傷着吧?”隨風看着懷裡有些許驚訝的映月,關心的問道。就算武功再好也還是個女孩子,女孩子萬一受傷,可不是什麼好事。
納蘭映月臉上一紅,飛快了搖了搖頭。抓着隨風衣襟的手指緊了緊,將身子更加貼緊了隨風。要是隨風現在低頭看到了映月臉上嬌羞的表情,一定會大呼感謝上帝。但實際情況是根本不允許他有閒心去思考別的事。
那五道殺氣緊緊追隨着他,不斷逼近。
隨風抱着映月飛快的掠過層層樓閣,最後停在了郊區森林的上空。
“教主,月兒沒事了。”納蘭映月明白現在不是享受在隨風懷抱的時候,這突然出現的襲擊者到底是怎麼回事,還需要弄明白。
隨風點點頭,將映月放了下來,運氣吼道:“給我出來!鼠輩們!”
林子裡的鳥雀驚得立刻撲翅而逃,片刻過後,四周靜的沒有半點響動。
(哼,不出來?不出來就揪你們出來,剛好可以試試自己的鍛鍊成果呢。嘿~)
隨風身隨意動,將腳下氣流提升至極限,開啓基礎術式-瞬步,眨眼間便衝了出去。
躲在四周的刺客還沒反映過來,剛發覺隨風不見了,便後腦吃痛,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幾個沒有暈過去的也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
隨風輕輕鬆鬆的將五個小刺客,提溜了回去,扔在地上。此時映月也落到了地面,看着被隨風秒掉的刺客,面色冰冷。膽敢來刺殺教主的人不論是什麼理由都該天誅地滅。
“說,你們是誰的手下?爲何要來刺殺我?”隨風踢了踢軟成肉泥的刺客,沒好氣的問着。來針對他可以,但是也不看看他身邊還有映月,要是傷到了映月,將他們碎屍萬段都不夠的。
“天佑我主!”還能說話的刺客突然大叫了一聲,接着就兩眼一翻,死了。
映月走到死成一堆的刺客旁蹲了下來,看了一眼,說道:“牙內藏毒,服毒自盡的。”
隨風點了點頭,自從他重現江湖以來,這還是第一次有刺客來要他的命。雖然老頭子提醒過他,有人要對他不利,可問題是那要對他不利的幕後黑手卻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被他打暈的那個刺客還沒醒來,於是隨風將他嘴裡藏的毒藥取出,點了他的穴道,讓他動彈不得。
納蘭映月瞟了一眼刺客身上的服飾,下一秒瞪大了眼睛,噌的直起了身子,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
“怎麼了?”隨風不理解映月爲何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殺氣騰騰。
映月面帶慍色,沉聲說道:“這是十七教的人。他們雖然沒有在胸口繡上標誌,但衣服的料子月兒是認得的。因爲這是月兒親自挑的料子,只有十七教的人才會穿這種北蠶絲。”
隨風一聽映月這樣說,也有些明白其中的利害。看來在他離開的三年裡這個三皇子一手接管的十七教也開始渾濁不堪了呢。
“月兒大致可以想到是誰這麼大膽,敢來刺殺教主。”映月轉身看着隨風,眼神堅定的說道。
隨風突然心中靈光一閃,想到了個兩全齊美的辦法,便制止了映月繼續的話語,嘿嘿一笑,有些小猥瑣的說道:“不急不急,我知道該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