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曄邊說,眼眸邊看向了驪歌的下身,在馬車之上,驪歌的小身子貼着拓跋曄的時候,下身空空蕩蕩,拓跋曄懷疑她尚未發育完全,此刻不免用言語調戲她。
啊?
居然讓她挑選女郎榻上承歡?
驪歌驚愕地轉頭看向了拓跋曄,連思索驪歌提出的三個條件的貴女們也滿臉驚訝,難以置信這是曄太子之言!
拓跋曄居然在大庭廣衆之下,讓驪歌挑選貴女承歡,促進她的小身子發育!
她如何發育,她的胸**乳如今更大了,需要厚厚的二十多層細麻布才能裹得密不透風,她還要如何發育?
這阿九小郎不虧是深受曄太子寵愛的弄臣,皇后爲他準備的貴女,他居然想要將將她們賞賜給她!
頃刻間,驪歌一下子拱手匍匐在地,大聲回絕道:“阿九雖醜,卻有潔癖,既然侍奉了郎君,除非郎君丟棄阿九,阿九今生便不願侍奉他人!”
她這是拒絕這些貴女了,拓跋曄聽罷,嘴角上翹,黑眸掃過匍匐在地的驪歌,說道:“可有通過阿九三個條件的貴女?”
他黑眸中的亮光太燦爛了,跟驪歌說話的語氣也充滿了磁性,一時間,低頭深思的貴女們便癡迷地望着居中而坐的拓跋曄,恨不得現在就被他摟在懷中。
“郎君,悅兒願獻上酈道元所著水經注,換郎君一夜歡好。”這個時候,胡悅兒一改剛纔的面目猙獰,聲音柔媚,一手捧着一本書冊,另一隻手端着美酒扭着婀娜的身子上前:
“得水經注者得江山,郎君本是大魏太子,得水經注後,定能馬踏晉地,太子請飲悅兒杯中美酒。”
貴女們達不到驪歌所說的三個條件,此時的胡悅兒不得不先拿出水經注,以此爲條件誘惑拓跋曄。
就在胡悅兒那婀娜的身子俯過來的一刻,拓跋珊猛地瞪大了眼睛,站了起來,驚訝地伸手,她想看看水經注!
驪歌手指悄然凝出的太玄之氣悄然無聲,破竹而出!
“呀……”猛地,胡悅兒朝拓跋曄猛地一衝,腳步不穩,杯中美酒便朝着跪坐在拓跋曄一側的驪歌傾倒而來!
隨着美酒傾倒驪歌身上的,是胡悅兒更驚魂的尖叫,“噗通……”胡悅兒的身子華麗麗地朝着拓跋曄撲了過去!
“嘭!”驪歌還沒有來得及躲閃,便感到隨着胡悅兒倒下來的拓跋珊狼狽地撲到了她的懷中!
而一側的胡悅兒,杯中美酒飛灑而落,濺到了跌成一團的三個人身上,唯有拓跋曄,在胡悅兒跌落到他懷中的瞬間,鐵臂向外橫推一擋,胡悅兒那婀娜扭動的身子便順着他的手臂緩緩地滑落到地上。
這時,被撲到懷中的拓跋珊一把推開驪歌,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身後的幾個貴女已經紛紛上前,將倒在地上的拓跋珊和胡悅兒扶了起來,六公主和胡悅兒狠狠地互瞪着,頭髮凌亂不堪,身上的綢布衣裙慌亂之間被撕破了口子,這狼狽的樣子,豈能再得拓跋曄的歡心?
冷冷地瞟一眼軍帳內亂成一團的貴女們,拓跋曄冰寒的聲音傳來:“無才無德,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咄!還想榻上承歡,可笑至極!可恨至極!”
他聲音凌冽,帶着殺氣!
衆貴女們一聽,一個個被這種凌厲的威壓嚇得花容失色,胡悅兒更是身子顫抖,失神地抱着手中的水經注!
“郎君。”驪歌壓低了聲音輕輕地說道:“郎君,勿惱,犯不着用她人之錯影響郎君的心情。”
只是這一句,心中惱怒道極點,神情冰寒到極點的而拓跋曄瞬時眯起了眼睛看着她,黑眸中的憤怒對上清澈明亮的杏眼時,便如千年的玄冰遇到地火一般融化爲平靜的清泉,他心中低低的嘆息一聲,阿九,阿九總是在關鍵的時候能洞察他的心扉,嘆息着,他的黑眸便轉到了那羣貴女身上,叫到:“微五!”
“喏!”
“送女郎們回營帳!”
“喏!”
說完,拓跋曄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全身像是極爲疲憊一般,閉了閉眼睛,隨後,施施然站了起來,墨色的眼眸定定地看了一眼驪歌,道:“隨侍。”
說完,便朝着軍帳一側的寢帳走去。
夜深人靜了,從驍勇營到雁門關,衆人餐風露宿連夜奔襲,回來之後爲了應對從平城來的貴女和貴族弟子們,拓跋曄和護衛們一刻都沒有休息,明日便要啓程回平城了,也到了該休息的時刻。
望着驪歌手腳麻利的爲他鋪好牀榻,然後又輕車路熟一般,從矮榻下抽出被褥鋪在地板上,拓跋曄的俊臉忽然一沉,眸色晦暗,他垂下眼簾,還帶着些許惱怒道:
“阿九。”
“然!”
“私奴小郎得寵,可享受天下榮華富貴,你因何寧做弄臣,也不願做曄的私奴小郎?難道你有離去之意?”
真的是慧眼如炬!
驪歌仰頭看一眼大喇喇坐在牀榻之上,等着她侍候脫衣的拓跋曄,薄脣微啓,低低的問道:“郎君,若阿九做你的私奴小郎,你可真的如宴會之上所說,能獨寵阿九乎?”
說道這裡,驪歌伸手便體拓跋曄脫衣,聲音苦澀着說道:“郎君乃大魏太子,繁衍子嗣便是重任之一,若郎君獨寵阿九,恐怕被那些謀士大臣們視爲昏君,那個時候,阿九便是衆矢之的,罪該萬死。”
拓跋曄靜靜地聽着,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爲他退去衣衫的驪歌,盯着她漸漸泛紅的後脖頸。
“我的私奴小郎,阿九便如此不屑嗎?”
驪歌的解釋,已經幾近婉轉了,沒料到,拓跋曄從她的話中聽出了她的不屑!
他的語調一如平日的優雅,冷冰冷的聲音猶如刀劍一般刺入驪歌的心臟。
她擡起頭來,清澈的杏眼慢慢地盯着盡在咫尺的他,就這樣滿臉通紅,聲音堅定的望着他那筆直堅挺的鼻樑,望着他那猶如雕塑般的五官,心中一痛,一字一句地說道:“做私奴小郎,阿九的確不屑之!”
她不想隱瞞他!
然後,她飛快地收拾好爲拓跋曄褪去的衣物,後退幾步,聲音堅定:“郎君乃大魏皇太子,是這個世間最尊貴的男人,他日定然掌握大魏天下,身側便會有無數的貴女靠近,世間只有郎君這一人,世間有如阿九這樣的千百萬人,阿九不屑要跟千百萬人爭郎君的寵愛!”
說道這裡,驪歌的心更痛了,臉上卻更平靜無波:“阿九很自私,阿九想活下去,阿九隻能答應郎君隨侍,郎君若不離,阿九便不棄!”
她只能做到這樣了,她的心動了,她的心也痛了,她抽心而痛,她只能做到,他若不離,她也同樣不棄!
半響半響之後,拓跋曄點了點頭,似乎釋懷了一些,俊臉不再冰寒,忽然眼眸朝着垂首的驪歌上下打量了一番,問道:
“阿九,你如此這般,因身子尚未發育完全,心有自卑乎?”
啊?
他在馬車上感覺到她下身空無一物,居然懷疑她身子發育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