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應該轉上了一條山道,山道蜿蜒,馬車上下顛簸,被裝在黑袋子內的驪歌身體在馬車內來回滾動着,好幾次都被顛簸着撞到了額頭,應該很疼吧,這那布衣大漢不知道喂她吃的是什麼藥丸,被撞了好幾次,她居然沒有感到疼痛。
大約一個多時辰之後,天色應該稍微暗下來了,馬車終於“吱扭扭”停了下來,應該不是在平城之內,驪歌側耳聽到到遠處有幾隻柴狗在瘋狂地吠叫,而且,不遠處還有河水潺潺流動的聲音。
她被連同布袋扛起了了,然後,她聽到了兩個男人邊走邊低聲討論。
“牛二,女郎有令,將這小郎關在欲房之內,她前去二十里之地迎接貴人,今夜,便教貴人嘗一嘗這太子身側弄臣的滋味!”
啊?
驪歌大驚,貴人,女郎,難道不是如那四個大漢所說的奉六公主之命嗎?
同六公主關係身後的女郎,應該是胡悅兒!
“管大人,賀賴小郎昨夜侍奉貴人,遍體鱗傷,連牀都下不了,還在欲房養傷,這太子弄臣被關進去,這兩個小郎豈不是要爭寵貴人?惹貴人不悅,你我都要受罰!”
“牛二,貴人除了最喜臉有瑕疵小郎外,你可知什麼能引起貴人興致?”
“管大人,牛二地位卑微,如何得知?”
“貴人最喜小郎爭寵,互相撕扯下陰手,貴人便在一旁,興致高漲,才能舒爽盡興!”
賀賴?
小郎賀賴?
貴人?莫不是那移動的金水桶胡貴人吧?
意識和聽力清清楚楚的驪歌臉色大驚!她,她居然落到了胡貴人手中!
“牛二。”那男人壓低了聲音說道:“可知賀賴小郎爲何今日連牀榻都起不來,便是今早你拖走的那個小郎同他爭寵,兩人都吃了助興的逍遙丸,賀賴小郎抵抗住了貴人的折磨,那小郎卻抵抗不住,被活活折磨致死了。”
“哎,若那小郎不死,倒還可以賣到平城大戶人家爲孌奴,可惜了那一身嬌嫩的皮膚。”
驪歌大驚之下,運轉丹田僅有的一絲絲太玄之氣,她想將那麻衣大漢喂她的藥催發出來,可惜,她的身軀被扛着,四肢癱軟,太玄之氣流淌到前胸的穴位,總會被一種莫名的力量截斷,她任憑着扛着她的牛二趁亂摸着她的長腿,便聽到了另一個男人的諂媚猥瑣的笑聲:
“牛二,若貴人知道你先摸了侍候他的小郎,你說貴人會如何處置於你?”
“這小郎服用了全身酥,全身酥軟不能移動,沒有四個時辰恢復不了知覺和聽覺,小郎不知,大人不說,貴人豈能知道牛二這樣的嗜好?”
此刻的驪歌,心中暴怒如火了,那牛二邊扛着她,邊透過布袋撫摸着她的長腿,一隻大手還伸到了她的大腿一側,捏着她腿上的肉揉搓起來。
她服用了全身酥?
四個時辰才能恢復知覺和聽覺,她此刻意識清晰,聽力依舊過人,難道跟她修煉的太玄之氣有關?她忍着羞怒,一心一意便用意念引着丹田那微弱的太玄之氣運行起來。
“撕拉”那牛二將她放到了矮榻之上,撕去了裹着她身體的黑色布袋。
一張精緻的小臉,勻稱的身材便橫躺在兩個男人眼前,那一雙黝黑的杏眼平靜無波,清冷如水,叫牛二的大漢像是從瑩潤的絕色中驚醒了一般,兩眼發直,搓着大手,大嘴張開,幾乎要垂涎三尺了。
“善,大善,太子身側的弄臣果然有着絕美風華,這杏眼讓牛二心癢癢之!”
一側的姓管的漢子顯然也被牀榻上剛剛露出真容的驪歌震驚到了,他也像那牛二一樣,眼神變得狂熱起來,砸吧砸吧嘴脣,彎腰俯下頭來,兩隻賊亮的眼睛盯着驪歌右側的青色胎記看了看,不由自主地伸出右手,輕輕地撫摸着那彎彎的青色胎記,語無倫次的讚美着:“果然是太子弄臣,果然是別具特色,果真乃絕色小郎也!”
說完,便同一側看呆的牛二擠眉弄眼一番,滿臉興奮,壓低了聲音討論起來。
“牛二,敢不敢下手?”
“貴人還有一個時辰回來,你我玩弄一番這個阿九,先舒爽一番如何?”
“若隔壁賀賴小郎聽到,豈不是要告訴貴人,貴人暴怒,你我哪有性命?”
“咄,咄!那賀賴全身被貴人鞭撻,塗抹了藥膏還下不了牀,阻礙了我等好事。”
這兩個男人,居然想趁着胡貴人沒有回來,想暗中下手猥瑣她,驪歌靜靜地躺在牀榻之上,傾聽着,她的全身不能動彈,心中驚駭着,看來,隔壁因侍候胡貴人而遍體鱗傷的賀賴反倒成了她此刻的救命恩人。
這個時刻,她已經明白了,她是太子弄臣,魅惑太子,耽誤國事的名聲被六公主等一羣人刻意傳揚出去,引起了布衣任俠盟那四個麻衣劍客的關注,六公主又趁機打探到她的行蹤,將她擄到了這胡貴人所在的地方,這個地方應該也是遠離平城的郊外莊園,六公主和胡悅兒對她恨之入骨,將她送到那變態的胡貴人榻上,一定是想讓她受盡摧殘而死。
驪歌盡力壓制着心中的驚恐,她靜靜地看着那兩個男人,她身體癱軟無力,唯有一雙眼睛顯得迷茫一片,剛纔她聽那兩個男人說服了全身酥沒有知覺和聽覺,她盡力裝作癡傻的樣子,在沒有能力反抗之前,她只能這樣。
路上她聽到扣扣匆匆地帶着護衛們追尋她的蹤跡,可惜的是,最後到岔路的時候,那些護衛們的馬蹄聲距離馬車越來越遠,她只能憑着自己剛剛連成的太玄之氣貫通全身,早一點祛除體內的全身酥藥力了。
距離那胡貴人回來還有一個時辰,她只要恢復了行動能力,就有了拼命的機會,哪怕是死,也不願意落到變態的胡貴人手中!
偶然間,她想到了或許拓跋曄會來救她,很快的,她便打消了這樣的念頭,這裡遠離平城至少五十里,應該是胡貴人的私人莊園,那兩個監督她的隱衛明顯看不起她,恐怕這一次也是故意疏忽,恨不得她早點失蹤,看來,拓跋曄在太子府邸親自照顧她的事情已經被諸如崔浩,寇謙之,林俠之類的人恨之入骨了,都怪她這幾日貪圖省心,沒有打聽好平城又發生了什麼大事,難道同大齊高長恭佔領陰山一帶的大片土地有關?
不想了,不想了,那兩個男人嘀嘀咕咕地離開了,她靜靜地躺着,意念進入了丹田,運轉着體內的氣息開始猛烈地衝擊起前胸因藥力凝滯的穴位來。
她得自救,必須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