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天雖然說的很是輕鬆,但是呂桂可不這麼想,他自認爲身手也算不錯,但是和剛纔那個飛來飛去的人相比,還是差了許多。
“末將平時很少見到武功高強的人,倒是聽到過池大將軍的威名,只是大將軍一向神龍不見首尾,難得一見啊。”呂桂說道。
池中天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有時間咱們再敘,你先跟我說說慶王是怎麼回事?”
他沒有稱呼大帥,就馬上擺明了他的態度,也就是誰,我池中天是皇上委派的。
“大將軍,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呂桂因爲當時也不在場,也是聽別人說的,因此就把聽到的又跟池中天說了一遍,好在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嚴重,在場的那個小軍官也不敢有半點遺漏。
聽完之後,池中天便陷入了沉思。
他擺擺手,示意呂桂和李廣二人都先不要說話,他則是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捂着腦袋閉着眼睛,開始細細地琢磨起來。
按照呂桂所說,那很明顯,這是蓄謀已久的劫持,並非偶然發生。
如果按照慶王被劫的這件事來想的話,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時間似乎過的很漫長,看着池中天呆在那裡不說話,呂桂幾次都想出聲,但是卻被李廣給制止了。
在來的路上,李廣和呂桂說了這麼一番話,意思就是以池中天的能力來說,如果願意幫忙,那麼救出慶王的可能性就會更大,而現在最主要的,其實還是要封鎖消息,不要讓京城知道動靜。
所以,他倆現在必須要順着池中天來。
大概過了有半個多時辰之後,池中天才悠悠地嘆了口氣,然後擡起了頭來。
“城中經常有士兵無故失蹤,你們可知道?”池中天問道。
“這個...我們知道。”呂桂和李廣對視了一眼,然後小聲答道。
“如此說來,事情大概是這樣的,敵軍在數月前,或者說是趁着第一次進攻璃江城的時候,就已經趁亂悄悄地將大批身手高強的人送入城中潛伏,伺機作亂。”池中天緩緩說道。
“唏......”聽到池中天的話,呂桂和李廣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得不說,池中天的這種假設,竟然聽起來很是合理。
“再之後,敵軍則趁着這段時間,先是在城外騷擾守軍,令城中守軍不敢大意,同時,城內的奸細則是趁機用一些不可告人的手段,十分隱秘地將一些士兵抓走,耗費城內的兵力,一旦時機成熟之後,則糾集大軍,在城外發動猛烈進攻,與此同時,在城中的奸細則是趁機放火,讓城中一片大亂,如此一來,城中的守軍則會無法顧暇,勢必會分出兵力前去救火,試問一下,前線戰場激烈廝殺,城中又是一片火海,那麼這個時候,大帥的守衛,是不是最爲薄弱的呢?”
池中天一口氣說完,聽到呂桂和李廣連連點頭。
“大將軍,大帥帳下可是有近千人的衛隊啊。”李廣問了一句。
“千人是不假,但是你們剛纔也說了,守軍中重要的將領都已經去了南門支援,而慶王的統兵能力,就不必我多說了吧,千人的士兵是不假,但若是沒有一個有能力的將領統帥,他們的作用也不會很大,而且你不是說了嗎,那些人明顯是蓄謀已久的,先是用火勢阻攔慶王以及衛隊的進路,然後他們化裝成百姓假意救火,慢慢接近,那個時候人人都想着趕緊把火撲滅,心裡面的防備肯定很少,那麼這時候若是一個身手高強的人出手偷襲的話,絕對會成功。”池中天答道。
池中天這麼一說,呂桂還沒什麼反應,但是李廣的冷汗卻冒了出來。
呂桂在城門指揮,自然是無法分身,可李廣和幾個將領原來可是在慶王身邊的,只不過後來見勢不妙,自作主張去支援,而這個首先提議,並且極力鼓動大家的人,就是李廣。
李廣是好心,雖說也是爲了自己的安危,但畢竟也是去打仗了,而且也砍翻不少敵人,但如今池中天這麼一說,他馬上就覺得自己犯了大錯。
看到李廣略微奇怪地神色,池中天心裡已經猜出了端倪,但是他也假裝不知道。
“前期讓人潛伏進城準備,中期則是不停地耗費你們的兵力,最後再雙管齊下,城內城外同時發難,趁着兵力最虛弱,士兵心中最爲恐慌的時候,偷襲劫持你們的主帥,唉,這簡直...無法理喻。”池中天嘆了口氣說道。
池中天給他們分析完之後,呂桂十分激動地說道:“大將軍,我真是服了,這麼短的時間你就能把這些都想出來,你真是個神人!”
池中天苦笑一聲道:“我只是沒想到他們最終的目的是要劫持慶王,實話說我之前腦子也很亂,現在我也只不過是事後活神仙而已。”
“大將軍,你想想辦法,咱們能不能把大帥救出來,剛纔您的手下來跟我說敵軍中有武功高強之人,起初我還不信,後來一看才知道,真是有能人啊,就那一堆弓箭手,絕對不是普通的士兵。”呂桂有些沮喪地說道。
“當然,他們的武功不差,戰鬥力也很驚人,就那些人,出來十個,就能打的你幾十個甚至上百個官兵滿地找牙。”池中天當然知道呂桂口中的那些弓箭手是誰,那肯定是暗羽衛了。
想當初在金竹山,池遠山和池中天以及戰鷹三人,就差點栽在那些暗羽衛的手下,當然,那時候的池中天武功和現在差別很大,加上池遠山也大意了,但那也很不容易了,以那種功夫對付一下這些普通的官兵,簡直小菜一碟,幸虧暗羽衛的人並不多,要是有個近千人的話,都不用使什麼計謀了,直接強攻就行了。
“救人當然要救,而且我猜測,他們抓了慶王,肯定也不會殺了他,只不過,你們知道外面的敵軍都是什麼來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