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池中天又緩緩吐出一口氣,接着再次說道:“沒辦法,要想把這次的事情解決好,那就必須要讓朝廷抓到真兇,至少,要讓朝廷的人明白,真兇確實不是我們,這就足夠了,至於別的,以後再說吧,紫漁不能再在衙門裡了,必須馬上回來。”
“中天,我認爲這次你應該提兩個要求,第一,就是讓他們趕緊先放了紫漁,第二,就是要讓他們保證,你去幫朝廷辦事,那麼朝廷也要適當地幫幫你,比如說,你這次去,要帶着武陽和霜雪吧?那麼關家的安危怎麼辦?”馮破山笑着說道。
說到這裡,池中天先是琢磨了一下,然後就欣喜若狂地拍了一下大腿,然後忍不住伸出一個大拇指。
“姜到底還是老的辣,這麼一來的話,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說實在的,這扶羽教的人現在是神出鬼沒,我還真怕他們趁我不在來找麻煩。”池中天笑着說道。
“看不出來,馮老爺子還這麼有心眼呢!”武陽跟着打趣道。
“行了行了,少來這套。”馮破山撇了撇嘴說道。
“這事兒還真可以,我這就去找他說,另外,我找了一個畫室,一會兒秋蟬你指點一下,把西索阿瑞還有禹成漠的畫像都給我畫出來,等到了金竹山我有用。”池中天囑咐道。
“是,公子,屬下明白!”秋蟬答道。
“行了,我現在去一趟衙門,你們在這裡等我。”
說完,池中天就快步走了出去。
德王這時候正在瀘州城知府衙門中聽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員以及葛輝他們,回稟這段時間所發現的事。
可是很讓德王失望的是,他們幾乎是一無所獲,所知道的事情,無非就是之前池中天早就告訴過他們的,至於什麼蹊蹺的事,更是沒有。
當然,御前侍衛忽然出現在瀘州城的事,葛輝知道,但是葛輝沒敢說,那要是隨便說了,一個不小心,可就是殺頭的大罪。
“總督大人,這段時間的事,就是這些了。”大理寺的官員剛剛回稟完。
德王失望地嘆了口氣,然後說道:“難道就一點蛛絲馬跡也沒發現?”
“大人,關家確實沒有什麼詭異之處,這段時間我們明察暗訪,在瀘州城中,關家的口碑是很好的,而且我們也私下裡讓人喬扮成普通過路的百姓和那些關家的弟子聊過,從他們口中,也沒得知什麼蹊蹺。”大理寺的官員答道。
“唉,你們真是太讓我失望了,皇上下令嚴查此案,可是這麼多天過去了,竟然一點新的線索都沒有,你們是怎麼辦的事?本督先把醜話說在前面,要是皇上責怪下來,本督是不會替你們頂罪的。”德王故作威嚴地說道。
“大人息怒,息怒啊!”大理寺的官員一聽,趕緊就跪在了地上,葛輝跟那個刑部的人看到苗頭不對,也趕着一起跪在了地上。
“本督在你們來的時候就說過,一定要給我嚴查,結果呢?你們查到的都是本督早就知道的,那要你們做什麼?身爲朝廷命官,深受皇恩,更要勤勉而爲,爲國報效纔對,但是你看看你們,平日裡作威作福,吃吃喝喝的本事比誰都大,一干起正經事來,一個個就知道跪在地上求饒,什麼東西!”
說着,德王就來氣了,順手就將攤在公文桌上的一堆公文給掃到了地上。
要是一般的總督,要是敢這麼訓斥他們,那多半也就活不長了,這些人會懷恨在心,然後想盡一切辦法將你整垮,但是現在的總督,不單單是一個總督這麼簡單,他同時還是當今皇帝的長子,有爵位在身的親王,德王殿下,以他這個身份,除了不敢罵皇帝和尊王之外,其餘的他能把誰放在眼裡?
同樣,這幾個人現在也只有捱罵的份,連一句還嘴的話都不敢說。
“好了,別跪在這地方了,都回去給我好好想想,還有,這幾天本督要去一趟外面剿滅山賊,除了葛輝大人之外,你們也跟我本督一起去!”德王說道。
“下官聽令。”
就在德王還想說幾句的時候,外面的衙役忽然進來稟報,說是池中天求見。
德王聽說池中天來了,就隨手打發走了他們,然後將池中天給叫了進來。
“下官池中天,見過殿下。”池中天進了公堂,就恭恭敬敬地打了個招呼。
“池將軍不必多禮,請坐吧。”德王雖然心裡對池中天有不滿,但是表面上還是很客氣的。
“怎麼樣,池將軍都安排好了?”德王問道。
“殿下,下官有些難言之隱,還望殿下能體諒一番。”池中天忽然面露難色地說道。
“難言之隱?池將軍不妨說說看。”
“是這樣的,下官是武林中人,這仇家自然不少,關家是我的勢力,江湖上人盡皆知,尤其是川府之地,更有一個強敵虎視眈眈,而一旦我帶着精銳離開這裡的話,那麼如果那個強敵趁機對關家下手,恐怕,關家就在劫難逃了。”
池中天說完之後,就靜靜地觀察着德王的反應,想看看他是不是纔出來了自己的意圖。
果然,德王聽後,先是笑了一下,接着就說道:“池將軍的話,本王不太明白,關家有難沒難,和本王有什麼關係?”
“當然和殿下您沒關係,可是跟臣就有關係了,臣實在是放心不下啊。”池中天加重了語氣說道。
“哦,本王有些明白了,池將軍的意思,該不會是讓本王找人幫你看家護院吧?”德王皺着眉頭問道。
“殿下多慮了,下官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下官懇求殿下能讓下官多待幾日,等下官將此處的麻煩都解決好之後,再跟着殿下您去,不知殿下您,意下如何?”池中天笑着問道。
“要多久?”
“很快,差不多一個多月就肯定可以了。”池中天盤算着說道。
“什麼?一個多月!你開什麼玩笑!”德王擡高了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