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變會引起質變的道理大家都懂,所以我貼了那麼多的符終於也起了效果,只聽車頂之上嘶嘶嘶的聲音,楊成樹這個時候終於將車速加了上來,但是蜘蛛好像已經黏在上面了,怎麼甩都甩不掉。我心說看完來個很招,我將身上僅有的兩張‘金剪飛刀符’拿了出來,對着車頂就準備開符,我突然想起‘金剪飛刀符’飛出來的金刀是可以打中實體的,但是‘金剪飛刀符’是可以自動追隨敵人的,所以我將窗戶搖開一點,然後將符伸到窗外然後啓符。
‘啪啪啪啪’金刀擊中蜘蛛發出四聲後,蜘蛛嘶嘶嘶的叫了起來,但是並沒有要下來的意思。但是至少在車裡可以保證暫時的安全,但是我在想也不能永遠呆在車裡啊,只要一出去就肯定會被撲,搞的就像玩Minecraft(我的世界)一樣,一隻大蜘蛛呆在屋頂不下來,只要一出門就下來咬你,技術再高的玩家都要減兩格的血。就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我突然想起Minecraft裡的怪物只有晚上纔會刷出來,一到白天怪物就又被刷下去,雖然在Minecraft裡面蜘蛛白天也會存在,但他畢竟是遊戲,我們只要等到白天就行了。
我將我的想法告訴了楊成樹,他也覺得靠譜,所以索性我們就開着車在城區不停的兜風,也就不管蜘蛛在車頂上怎麼鬧騰了。“你們····你們是道士嗎?”一直在一邊瑟瑟發抖的小偷插嘴道。“不是,小燭纔是。”楊成樹回答道。這個小偷看着我笑了笑說:“我一直以爲這行都是騙人的,沒想到讓我遇見真的了,這個世界真的有鬼嗎?”
“有啊,怎麼沒有啊。”我很自然的說道,聽到我的話後小偷渾身都顫抖起來,對我哆嗦着說:“真···真···真的嗎?”我指了指車頂說:“你說真的假的啊。”“真的真的······”
“哎,你說大晚上的不回家站在車旁邊幹什麼啊?”我問道,那個小夥子顫抖着說:“我能不說嗎?”我呵呵笑了兩聲說:“你不說的話,我就把你送出去喂蜘蛛去。”聽我這樣說後那個小夥顫抖的就更厲害了,“說···說····我說···我都說。”
“我最近沒有錢了,後天我女朋友過生日,我要給他買一個戒指,所以我就準備找我老闆借點,但是他不借,我的一些兄弟們一聽我要借錢都跟換了一個人似得不是沒錢就是有事,媽蛋,平時都跟我稱兄道弟,真到難處一個個都特麼跟不認識我一樣,沒辦法我就出來晃晃透透氣,沒想到讓我看見了一輛大衆,車裡面放着一個皮包,對,就是那個。”小夥指了指車前臺子上的錢包。
“我也一時起了想偷的想法,就在我剛準備砸玻璃的時候你們就來了,你說我如果要真偷的話,我會不會遭報應啊?”
我沒有猶豫的告訴他:“會的,肯定會的。”小夥嘆了口氣,我接着說:“其實吧,也不能怪你吧,要怪就怪這個扭曲的社會吧,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光明,光明的光,光明的明,嘿嘿。”光明剛說完話汽車就又搖動起來,而且頻率也越來越大了,揚成樹一時沒有把握好方向盤,只見汽車一頭扎入綠化帶之中,揚成樹好不容易終於開了出來後,汽車又開始‘蹦迪’起來。幾下一晃,張善清居然醒過來了。
“哎呀我艹,怎麼都上車了啊,靠,我鬼心還沒有領咧,要死了要死了·······”張善清自言自語的說了起來。
“你沒死啊小張,你還活着。”揚成樹大聲的說道。
張善清聽後一愣,然後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幾個血口子還在,便笑了笑說:“尼瑪,我說我死了怎麼還渾身疼呢。”剛剛我上車後已經給張善清用符包紮過傷口,沒想到這符的效果真你妹的趕得上雲南白藥膏了。突然汽車劇烈的抖動了一下,打亂了我們的對話,張善清一臉的煞白,說:“擦,什麼情況啊。”揚成樹只好一邊盯着前面一邊簡易的給張善清闡述了一下現在的情況,張善清聽後對我亮起了大拇指說:“沒想到啊燭暮啊,你終於覺醒了啊。”我心說我不一直都醒着呢嘛。
就在此時車頂上的蜘蛛好像有點不耐煩了,聽見他在車頂上大叫:“去死吧!”然後汽車猛然一晃眼見就要翻車了,揚成樹一踩油門然後來個飄移穩住了平衡,但是一頭撞上了路邊的消防栓,‘砰’一下車裡的安全氣囊彈開了,但是車前的玻璃卻奇蹟般的沒有碎。
“別愣住啊,快繼續開啊,停下來蜘蛛就會砸車的。”我着急的說道,揚成樹點了點頭但是無亂怎麼弄都啓動不了了,張善清一臉迷茫的看着窗外。我看了看錶,現在是凌晨三點半,距離天亮大約得到五點,我尋思着這車應該能撐個把小時吧,就在我自我安慰的時候,車頂‘砰’的一聲就凹了下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蜘蛛的一個爪子就伸了下來,車頂直接被開了一個洞。
我見蜘蛛的爪子下來了,我身上也沒有符了,便拿我的無名劍就砍了上去,蜘蛛便嘶嘶嘶嘶怪叫,但是暫時還真沒有法子打敗他,張善清突然大叫:“報警吧!”聽到這句話後,光明渾身一顫。
對啊報警啊,有困難找警察啊,我暫時拿他沒有辦法,但是叫警察來,說不定這隻蜘蛛還會被帶回去做解刨實驗,對!就這樣辦!我掏出手機打開屏鎖,剛準備按撥號盤,沒想到按成了《暴走日報》,看見他上面的一條新聞,一個熊孩子因爲樓外裝修的工人電鑽太吵,吵到了這個小孩看《喜羊羊》(腦殘羊),所以這個熊孩子就把這個工人的安全繩給割了,搞到最後這個工人被掛在樓上掛了有四十多分鐘。
“這倒黴孩子,真能鬧騰。”光明在我一旁嘀咕,張善清沒好氣的說:“你們能有點節操啊,快打電話啊!”我衝着張善清尷尬的笑了笑。
剛撥通,張善清就接過去了電話,只聽見他張口說道:“喂,是110嗎?”
“奧,快點來救我啊,什麼,在哪?在街中心啊,那條街?在這個···這個····在軍區醫院附近,快點來吧,尼瑪這隻蜘蛛真你妹的大,蜘蛛快要爬進來了·····什麼····神經病?不是這隻蜘蛛真的好大啊····什麼····我無聊?我靠你什麼態度啊,這隻蜘蛛真的好大的·····”張善清搖了搖頭後看着我。
我嘆了口氣,心說要血戰一場了。我閉上眼睛快速的測算遁位,車上的蜘蛛還在敲着車頂,每當爪子伸下來的時候張善清就拿木劍狠砍。過了有五分鐘,我終於測出了消防栓的後面一米的地方爲一處遁位,汽車左側兩米的地方也是一個遁位,在左邊的牆角也是一個遁位,真是天助我也。我呼了口氣,然後猛然開門跳了出去。蜘蛛看我出來後就從車上撲了下來,我向前一撲順勢來個驢打滾鑽進了遁位,立即屏住了呼吸。蜘蛛見我突然不見了一臉的驚訝,然後在一旁不斷的環視,就在他的視線不再我所在的方向的時候,我舉起木劍狠狠的砸了下去,一劍砸在蜘蛛的頭上。
蜘蛛發出嘶嘶的叫聲,然後轉身向我撲了過來,我又不是傻瓜,傻瓜纔跟他硬上,我向後仰去躲過蜘蛛的撲擊,兩腿蹬地蹦如另一個遁位,連忙屏住了呼吸。蜘蛛見他撲空也一愣,再回過頭的時候發現我又不見了,我心中狂喜啊,終於讓我得到了一點的優勢。見蜘蛛又背向了我,我就故技重施,偷襲再次成功後我就準備在逃入遁位,哪想到這次蜘蛛眼睛盯着我一動也不動。
前兩次都是趁亂躲入遁位的,這次蜘蛛沒有攻擊我而是盯着我,這下我是不能直接遁位了。我的汗水就這麼沿着臉頰不斷的向下流着,就在這時我看見一個小鬼從天而降,二話不說就鑽進了蜘蛛的身子裡,只見蜘蛛的煞氣在不斷的減少,就明白了剛剛的小鬼在吸食他的煞氣。
“小燭,沒事吧,我接了小張的電話就趕來了。”
我轉頭看向後方,來着正是好久不見的養小鬼傳人仇偉,我舒了口氣,心說救星來了。蜘蛛本來就已經受了很重的傷,這下被小鬼一折騰就大叫一聲然後化爲白點消散了,仇偉用一個瓶子收回了小鬼,然後用黃符封了起來。
“仇偉哥來的正是時候啊,我差點就要嗚呼了。”我感激的說到。
這時張善清一步三晃的下了車,然後‘噗通’朝地上一躺,我們連忙將張善清背到了醫院,醫院的護士看到張善清的身上包滿了黃符,然後一臉鄙視的看着我們。張善清沒有大礙,基本都是皮外傷,就是他腿上的兩個血洞有點感染,還好打過消炎藥後明顯已經開始消腫了,雖然那些護士非常討厭那些黃符,不過我知道張善清的命就是這符救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