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無人駕駛啊!”李小胖大叫起來,大家都看向那倆肇事車輛,車停在女孩的屍體前,雙閃的車燈好像在嘲笑着路人。誰又能意識到,那個女孩的魂魄早已消失無蹤影。張善清也意識到事情的奇怪,趁大家不注意也偷偷開了冥途。張善清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點了點頭。
只見那個鬼司機從車裡飄了出來,奔着一個幽巷衝了過去,我和張善清連忙找了個藉口告別了李小胖他們。這隻鬼的漂浮速度很快,快要趕的上我的‘暴風’自行車了,見他一頭扎進了巷子裡,我們也不含糊,也紮了進去。
跑了有兩分鐘,巷子便到頭了,我見他快要穿過牆體了,掏出‘禁錮符’甩了上去。金光閃過,那個小鬼便停在了原地盯着我們,他的眼睛裡充滿了怨恨,和悲傷。
“你們是誰?”那個鬼影倒是先入爲主的問我們。
“哼哼,我叫倪達戈····”我還沒說完,張善清便接過話說:“我叫倪二戈,人稱南京周杰倫!”好吧,張善清比我還能扯。還好,那個鬼影並沒有發現我們在耍他,呵呵,我叫你大哥,張善清叫你二哥。
“好,達戈,二戈,看來你們也是吃陰飯的人,都是明白人,其實我並不是鬼,我只是將我的魂魄和我的身體分離了而已。”那個鬼影悠悠的說道。
“你說你是人?解釋一下你爲什麼要害那個女孩啊?”張善清一點也不含糊的問道。
鬼影聽張善清說完後,只見他搖了搖頭說:“你知道養小鬼嗎?”我點了點頭,他接着說:“我叫仇偉,是一名古老的養小鬼師,害那個女孩也是她罪有應得的。”
罪有應得?你害人家就不罪有應得嗎?我隨即大聲喊出了我的想法,那個仇偉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明天晚上求金玉器店來找我吧。”話畢,他便拿出一張符貼在了自己的額頭上,一道綠光散發出來,包裹住了仇偉的全身,待綠光消散後,仇偉已經不見了。
回到宿舍,那幾個沒心沒肺的已經睡了,我也倚在牀上準備睡。但是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那個小哥爲什麼會與我們相遇呢?他身上的氣爲什麼我感知不了?他爲什麼要來到這裡?有意圖嗎?爲什麼他認識我?腦子凌亂着,索性就不想了,做好明天那個事就行了。因爲睡不着,我就掏出手機看《北派破靈》,別說,還就好玩,但是就是每天才更新一章,看的不爽。
終於,眼皮一澀就睡着了。夢境,永遠是奇幻的,這一回,我又步入了夢境。
還是那個美麗的初夏,粉紅的櫻花隨着微風紛飛,我還是那副猥瑣的樣子倚在櫻花樹下。‘叮叮’一輛女式自行車和諧的從櫻花樹下行來,櫻花落在自行車的簍子裡,騎車的女孩看着粉紅的櫻花,嘴角微微的上揚,很美。猥瑣的我躲在櫻花樹下注視着這個可愛的女孩,熟不知那個女孩已經發現了我。
“你就是燭暮麼?”女孩停下了車,單腳撐地看着我,她的嘴角上揚,真的很美。“你就是燭暮麼?”女孩再一次問道,這時我才意識到我的失態,連忙回答道:“對··對,我就是燭暮,請問,你是?”
“我是誰?我是····我是誰?”那個女孩自言自語的說道,一臉的茫然。我望着她清秀的臉,突然感覺到一絲的異樣,只見她的臉皮開始衰老,眼睛裡流出鮮紅的血液,我愕然。她突然張開大嘴,尖尖的獠牙滴着鮮紅的血液,此時的臉皮早已經失去了色彩,我嚇的向後退去,一直抵到了櫻樹,櫻樹在我的碰撞下又飄落了紛飛的櫻花,但是此時的櫻花卻沒有了色彩。
“哇~”我坐了起來,冷汗早已浸溼了我的後背,我下了牀走向陽臺。初日的晨曦泛出美麗的光芒,我趴在陽臺遙望遠方,校園的磚道鋪滿了昨夜的落葉,依稀還可以看到一層薄薄的結霜。‘吱吱’一個穿着帆布鞋的女孩踩着樹葉向宿舍樓走來,出於條件反射我開始打量這個女孩,呵呵,美麗的一塌糊塗,雖然距離有點遠,但還是可以看到她的臉龐。當我看到她的嘴角的微笑時,我全身抖了一下!
太像了,不會我夢見的就是這個女孩?我趴在陽臺依然看着這個女孩,她擡起頭看了看宿舍樓的方向,明顯已經看到了我,畢竟一大早的就我最早了,所以陽臺也就我一個人了。終於,那個女孩走到了宿舍樓下。她站在樓下仰起頭看向樓上,因爲我住在二樓,所以很自然的與她四目相對。
“你就是燭暮麼?”那個女孩張口說道,聽到她的話後,我掐了一下自己,果然很疼,我沒在做夢啊!
“對····對···我是燭暮,請問你·····”我的話還沒說完,那個女孩又揚起了嘴角,然後說:“你別奇怪,我叫孫如,小何說男生宿舍起的最早的就是你了,看來是真的啊。”
小何?十有八九是何茜了,我苦笑我生活習慣都被人給摸清了,苦笑歸苦笑,我問道:“呵呵,孫如同學,請問你······”我的話有沒有說完,她就又接過話說:“恩恩,這次來也是何茜安排的,學校要文藝匯演了,這個何茜報名說要演愚公移山的故事,她說你蠻有才的,所以叫我過來把劇本給你,叫你將劇本改一下,畢竟照着原版劇本太無聊了,呵呵,拜託了,小燭哥。”
我就知道何茜找我沒有好事,知道我肯定會罵她,這回乾脆直接叫別人了來。我下樓結果劇本準備回去時,那個孫茹接着說:“嗯···這次,小何說你和張善清都要參演的。”“什麼!我也要演!”我吃驚的說。她倒好,望着我天真的揚起了嘴角,發出咯咯的笑聲。卡哇伊,沒出氣的我頓時說不出話來。
望着孫茹離開的背影,我站在新陽下凌亂。“大早上的站在那幹嘛啊?”張善清趴在二樓的陽臺上邊擦眼屎邊說。我搖了搖頭說:“先不談這事,想想今晚的事吧,那個求金玉器店知道在哪嗎?”
張善清掏出手機搜了一下,說:“百度一下我知道,不懂就找度娘啊。”我向他比了一箇中指。跑到二樓和張善清明確了位置,我就把剛剛孫茹的話告訴了張善清,聽得他眉頭翹起了老高。唉,要我們拼老命鬥鬼倒好說,但是讓我們上臺演話劇還真是要我們老命。好在是讓我改劇本,到時候把我戲份改輕點就行了。
話說好多年前,有一個叫愚公的老頭,他的家門口有兩座叫王屋,太行的大山,這個愚公覺得這兩座山妨礙了他的出行,便召集一家人整體挖山要把山移走,隔壁老王,啊不,是一個智者說:“以你的力氣,挖死了也挖不倒山的。”愚公卻說你思想頑固,頑固到不能改變的地步,連寡婦孤兒都不如。即使我死了,還有兒子在呀;兒子又生孫子,孫子又生兒子;兒子又有兒子,兒子又有孫子;子子孫孫沒有窮盡的,可是山不會增高加大,爲什麼還擔心挖不平呢?”智叟無言而對,這時,京城裡的皇上聽到此話後,大驚,連忙實行了計劃生育。
哈哈,我真是太有才了,我滿意的把劇本收起來,擡頭看了看天色已經暗下來了,便打電話給張善清。
一路三晃的晃到了求金玉器店,我心說一家玉器店居然叫‘求金’,這名字起的,真蛋疼。進去後,一個女孩跑來說:“歡迎光臨求金玉器店,can·are·help·you?”
我尋思着破店還與國際掛鉤啊,這時聽見裡屋傳來聲音說:“是達戈和二戈吧,道里屋吧。”那個仇偉看來是店主吧,那個女服務員笑着說:“原來是老闆的大哥和二哥啊,哈哈,都是家裡人,我給大家泡茶吧,對了大哥二哥,老闆辦公室這裡請。”我此時心裡,想原來取個好名字還是蠻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