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理想太瘦弱,打不過已經長大了的現實。我已經說服自己面對這蛋疼的世界,不退縮不拋棄!
沒走幾步就出來回魂路,我再一次的跑到了‘除靈公司’,看見張善清正坐在我的面前,我趕緊鑽了進去。面前一黑,我便暈了過去,好像過了好久我才醒了過來。我坐起後看見張善清正盯着我,我也看着他。盯了有五分鐘,我才意識到什麼。
“我艹,我暈了後你沒對我做些什麼吧。”我弱弱的說道。
“靠,我纔不是gay咧,對了,昨天有一個長的很白的人說你今天會回來,叫我不斷的燒符給你,沒想到你真的醒來了,那個男的是誰啊?”張善清便說便幫我捶背,看來我都睡好久了。“我睡多久了?”“沒多久,大概有五天了。”
“我艹,難怪我那麼的餓咧。”張善清聽我這樣說,連忙跑出去給我買吃的。我看了看錶,夜裡十一點,真是辛苦了張善清。話說張善清應該是我的兄弟了吧,畢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人了。沒多久,張善清就提着大包小包的上來了,後面還跟着筱心和何茜。我狼吞虎嚥的吃着,他們問我到了陰市又是遭遇,可能是麪粉告訴他們我到了陰市了吧。
我然後邊吃邊闡述了我的遭遇。就是我一個人到了陰市,看見百鬼向我衝了過來,我牛逼哄哄的和他們大戰三天三夜,然後把他們都打趴在地,最後我又遇見一個叫青煙雨的同道中人,和他一起殺了好多回魂路上的野鬼,再然後我就回來了。
口水飛飛的終於把這一切吹完後,就看見小黑走了進來,他揚起頭說:“是麼?是誰牽着小姑娘的手不想走的啊。”我一聽就捉急,我趕忙衝他眨眼睛,並說:“小黑啊,幾天不見你有瘦了,明天我帶你出去吃燒烤吧。”
小黑一聽又恢復了那慫毛樣,跑過來對我問這問那。說實話,這次要不是小黑,我還真的迷失在回魂路上。怎麼說呢,明天好好犒勞他一下吧。
“想這樣一直 永遠陪着你,就這樣一直 牽手不分離,相信我們不是風景,我已經把你 在心底牢記,像這樣一直 一直陪着你·····”大家正吹的起勁,我的手機就響起了本兮的《情歌悠揚》,話說本兮的歌還真好聽,不過,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我打開電話,是張讖的電話。
“你怎麼才接電話啊,出事了,趕緊回來吧。”
“出什麼事了啊?”我着急的說。
“那個鬼老頭已經······嘟·····嘟·····嘟”我靠,怎麼了啊,怎麼斷了,我又打回去,根本沒有人接我的電話,我一陣頭疼,該死的命運,就不能讓我歇歇啊。
筱心問我道:“燭暮哥,怎麼了啊。”我回答道:“不知道,反正出事了,可能會跟師父有關,不管了,我現在就走。”
筱心見是張善清打回來的,所以她決定跟我一起回去,而張善清因爲張讖是他的師兄,所以也準備和我一起回去。晚上到哪找車啊,只能找黑長途了。張善清帶着我們在街上晃了半天才找到一輛,居然要加一人三百,沒辦法,只好依他了。
一路斑駁一路顛婆。我們坐在後面憂心匆匆,司機打開車載CD大聲唱着《小蘋果》,正是有人歡喜有人愁啊。到了老家後,已經早上四點了,司機非說路比預料的遠,非要叫我們加一百塊。我們白他幾眼,最後他的價沒漲成。
一路趕到張讖的家裡,我看見了師母,她正在裡屋裡苦,說師父上次出門後就沒有回林中小屋,張讖算出師父受傷了,但是昨晚卻被一個黑衣人抓去了。我很奇怪,爲什麼鬼老頭要抓師父和張讖呢,爲什麼呢?
“因爲你啊,他們這樣做就是要吸引你啊,他們的目標是你,被宿命選中的人!”小黑趴在張善清的肩膀上說。張善清顯然沒有注意到小黑,小黑突然的出現着實把張善清嚇了一跳。
又是命運麼?我自言自語的說道。我要去救他們,必須要救他們,但是,以我的力量好像有點太弱了,我什麼也沒有啊。我這時才感覺到我的弱小,沒什麼用啊。張善清顯然看出了我的顧慮,他拍了拍我的肩說:“沒關係的,我們會陪着你的。”
我們會陪着你。這句話說的非常的正誠,不想酒桌上的那些人,也許,正真的友誼沒有磨練是不可能融合的。事不宜遲,現在我就要救他們!
“小黑,你先算算我師父他們在哪。”我說道。
黑貓豎起尾巴眨了眨眼睛,用爪子在地上畫着天干地支。過了有三分鐘,他擡起頭說:”不遠,就在林子的那間小屋之中。“話畢,我就帶頭衝了出去,筱心和張善清緊跟隨後。我摸了摸我口袋裡的符,心中早已立下了無字的遺書。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發現我變的勇敢,變的不再幼稚,可能是上次的頓悟吧。
林中的小屋,我和師父住了有十五年,我對此是熟悉到極點。沒多時我就到了這裡,剛站定,一陣黑氣射來,我前撲驢打滾躲了過去。環繞四周,沒有一個人,小屋閉着燈。但我還是能感覺到周圍絕對有至少一個髒東西。後面的張善清也感覺到了,筱心對此最敏感了,我們三人背靠背的倚在一起,注視了四方,哪怕有一點風吹草動我們都可以察覺。
‘十點鐘方向’筱心說。
我掏出‘金剪飛刀符’唸叨: 天靈靈,地靈靈,魯班賜飛刀隨帶身,若有邪師人來使法,金刀三把不容情,一把斬了蛇頭,二把斬了蛇漫身,三把斬得頭皮眼睛昏,西天去請唐三藏,南海岸上請觀音,急急如律令!
對着那個方向射出三把金刀,這三把金刀不像以前的‘金刀利剪符’的金刀,這三把可以自動追蹤的,威力也大了不少。金刀飛進了草叢,繞着樹飛了幾圈就全打進了樹後的叢之中。一聲慘叫,一個蛇精跑了出來,全身有三道血痕。張善清眼疾手快彈射出一枚銅錢,正好進了蛇的嘴裡。‘砰’爆鳴過後,白蛇化爲光影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