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寒風凜冽着。
此時正值十一月。
沒有下雪,就已經足夠令人奇怪了。
畢竟,往常這個時候,河南河北早已經飄起了雪花。
也正因爲這個原因,河水還沒有結冰,
導致了金兵被困在了黃河渡口上。
這可以說是——天佑大宋!
奈何, 兩個皇帝不爭氣,自己斷送了大宋江山社稷也就罷了。
還將我漢人的膝蓋骨徹底地打斷了。
這一跪,就是南宋百年的屈辱史!
這一跪,就是長江以北的漢民飽受折磨的地獄史!
這一跪,文官集團統治天下的正統性就一直地流傳了下去,甚至荼毒了整個大明王朝,遺禍無窮!
自我秦漢唐以來,那一朝人被人滅了國家,還苟且偷安的?
是東西兩晉嗎?
但東晉好歹也有收復失地的舉措,而在南宋的歷史上,幾乎沒有。
除了重新建立南宋政權初期的岳飛,韓世忠之外,就只剩下了後續幾個皇帝的試探性反攻。
然後,就再無水花了......
走在皇宮道路上的大宋儀王趙樸,每走一步,心裡面就在滴一滴血。
他透過繁華的宮牆,看着妖嬈的宮女, 看着趾高氣昂想要阻攔下他腳步的太監們、侍衛們。
他就忍不住地搖頭。
唉,一個封建王朝的興盛和衰敗,到頭來最悽慘的都是勞苦大衆。
北宋如此,南宋更甚。
或許此時逼宮,有悖於古人的倫理道德。
但孤卻不能不這樣做了。
殺一人,而救天下數萬萬人,孤捨命甘爲天下先也!
“殿下的腳步如此沉穩,步伐如此堅毅,真乃龍行虎步之相啊!”
典韋看到了趙樸那行走的步伐,忍不住地在心裡稱讚。
對於殿下,他可是相當的熟悉。
十年前,殿下被羈押在冷宮之中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殿下的身旁服侍了。
曾經的殿下弱小過、無助過、沮喪過,到現在,他終於是穩重地成長起來了。
典韋心中情不自禁地欣慰不已。
此時,皇宮裡面的守衛並不多。
根據西廠這些天的情報,目前皇城裡面的守衛大部分都已經外調給了李綱,讓他統帥勤王軍。
說實話,這個丞相李綱可以說是北宋王朝後期力挽狂瀾的人物。
沒有他,北宋早就沒了!
現在留守皇城的侍衛不過三千,這三千人,吃空餉的名額就站了一千八,這羣國家的蛀蟲,
當趙樸得知此事之後,忍不住地就想要罵娘!
皇都的守衛都這麼糜爛了,何況其他地方?
難怪金兵滿萬不可敵啊,都是北宋王朝的腐朽才造就了金兵無敵的神話。
後來的岳飛、韓世忠、劉光世等名將,不直接教金兵做人了嗎?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這裡是宣德門,你們沒有陛下的御令是不能擅自闖入的!”
“孤,大宋儀王趙樸!”
“趙樸?”
“你?你是趙樸?那個被太上皇陛下羈押在冷宮之中關了十年的來歷不明的十三皇子?”
“呦呵,老子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野種!”
“兄弟們,別害怕,他就是一個野種,太上皇都不待見他,我們憑什麼怕他?關好大門,別讓這個野種跑進去了,讓太上皇陛下看到了不高興!”
好傢伙,
真的是好傢伙!
這看守大門的守將倒是夠豪橫的,竟然如此不把一個大宋王爺放在眼裡。
此時的趙樸並沒有動怒。
但他身旁的典韋氣憤不已,手持雙戟,就想要直接剁碎了眼前囂張至極的守將。
“嗯,典韋,不可莽撞!”
“殿下,他......”
“嗯?”
趙樸眼睛一橫,典韋馬上就乖得跟兔子一樣,站在了他的身後,略顯人畜無害。
“這位將軍,孤是大宋儀王趙樸,今日進宮,並無歹意,也不想殺人,希望將軍識趣,莫讓孤這個老好人難做,萬一約束屬下不成,被他們這羣混人傷了性命,孤可就沒辦法了!”
“哈哈哈,就憑你?也敢威脅老子?你老子馳騁疆場的時候,你還沒出世呢!想要進城,就要有陛下的聖旨或者御令,否則,今天就是殺了老子,老子也不會讓你們進去的!”
這漢子倒是狂妄,
仗着他九尺高的身軀,直接堵在了門口。
身後的一排排身着玄天鎧甲的侍衛們,直接晃着明晃晃的大刀,擺開了陣勢,駐守在了兩旁。
“你要聖旨是吧,好,孤寫給你!”
趙樸冷笑了一聲,從袖口中拿出了一張宣紙,哈了一口氣,從身後的錦衣衛手中弄到了筆墨,
直接寫了兩個大字“聖旨”,然後遞到了他的面前。
“放肆!你敢僭越皇權,你敢忤逆聖上!”
守將頓時目瞪口呆,身後侍衛一片譁然。
顯然是被這趙樸的目中無人感到了驚悚。
趙樸毫不在意,將“聖旨”撕碎了丟在了地上,轉過身去,毫無感情地道:“殺了,一個不留!”
“諾!”
霎時間。
血流成河。
守將嚇得心驚膽戰,想要求饒。
典韋宛如惡虎,撲殺過來,一戟刺穿守將:“殿下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沒珍惜。”
片刻間,宣德門被攻破。
皇宮內部的其他的大門,也被西廠的人提前安插了人手。典韋率衆一路衝殺,如砍瓜切菜。
皇宮之內,不再是一片和諧。
宮門奏報聲,絡繹不絕。
坐在龍椅之上的太上皇,宋徽宗趙佶已經被驚動了。
同時被驚動的還有他的寶貝大兒子,也就是當今聖上宋欽宗趙桓,當然他現在就恰好坐在他的身旁,商談金兵和談一事。
“不好了,陛下,內門被攻破了!”
“報,陛下,最後一道太玄門也被賊人攻破了!賊人正在向大殿聚攏,還請陛下和太上皇離開皇宮!”
“不!不可能!這皇城裡面哪裡來的賊人?如此迅速就打破了六道城門?”
兩朝天子,宛如驚弓之鳥,害怕得瑟瑟發抖。
就在宋欽宗趙桓驚問之時,殿外的腳步聲突然亂糟糟地響起了來,隨之一同而來的還有一道較爲陌生的聲音:“皇兄、父皇不必驚慌,孤是十三弟趙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