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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李奇最終還是答應下來,但是他下定決心,誓死不入娛樂圈,這娛樂圈才誕生幾天,裡面的明星,一隻手都能數過來,可是偏生就鬧出這麼多事來,而他和柳飄飄的緋聞,也是傳的滿天飛,太複雜,太恐怖,太荒唐了。
至於陳阿南和馬橋,李奇可就不管了,你三小公子想要出風頭,那你就自己去請,他完完全全的將選擇權,交給陳阿南和馬橋。
雖然陳、馬二人都不是那趨炎附勢之輩,但是李奇隱隱還是覺得,他們二人始終不是高衙內這羣傢伙的對手,最後,可能還是會被他們忽悠去,可這就不是他能管的事了,假如他插手的話,那高衙內鐵定會很無恥的跑去皇上那裡告狀,反而把事情鬧的更糟糕。
翌日。
南城郊外,一輛馬車緩緩的朝着怪味軒行去。
車內。
封宜奴偎依在李奇懷裡,輕聲道:“李奇,真是謝謝你了,你這麼忙,還得讓你陪來此。”
佳人在懷,還有什麼比更加享受的。李奇笑道:“我們之間還用說什麼謝謝,我這幾日也不是很忙,而且,師師姑娘與我也算是有些交情,怪十娘救了她一命,我們夫妻替師師姑娘前去道謝,這理所當然的,做人還是要知道感恩纔好。當然,前面說的都是廢話,最主要的還是我不放心你一個去。”
其實在昨日,封宜奴就告訴李奇她今日會去劉雲熙家拜年致謝,雖然她沒有明說,但是李奇知道,封宜奴是想讓他陪她一同去,這本就是一個丈夫該做的事,李奇當然是情不容辭。
也甭管李奇說的是真是假,總之封宜奴心裡很是受用。輕輕嗯了一聲,甚是開心。
李奇瞧着封宜奴臉上開心的表情,心中暗歎一句,看來女人這個吧是不需要講道理的,只需要哄的。
又行了約莫一頓飯功夫,車忽然停了下來,車外馬橋道:“步帥,到了。”
不一會兒,李奇就牽着封宜奴下了車來。
“咦?沒有開門?”
李奇見怪味軒大門緊閉,不禁愣了下。又道:“這個怪十娘也真是夠怪的,我都幫她將名氣打出去了,她竟然不趁機賺錢,反而大門緊閉,太可氣了。”
封宜奴輕輕一笑,道:“劉娘子可不像你,她對錢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你咋知道?”
“姐姐多次想厚禮報答她,但是都被她拒絕了,她還是說。她若是爲了錢,便不會替姐姐治病了。”封宜奴略顯無奈道。
李奇尷尬道:“或許她是太有錢了,看不上那點錢罷了。”
封宜奴笑着搖搖頭,沒有與他爭論。
李師師送的厚禮。那分量想都想的到呀!
李奇又問道:“現在怎麼辦?”
封宜奴沉吟片刻,忽然道:“我想起來了,她好像提過她並沒有住在怪味軒,而是住在怪味軒以南三裡遠的一間竹屋內。”
“那好吧。我就去那裡瞧瞧,反正都已經來了。”
由於去往劉雲熙家中的道路十分狹隘,馬車都過不去。於是三人只好步行。
走了約莫三里路,來到一處十分僻靜的地方,四周不見人影,可以說是荒山野嶺,在一座小山丘腳下有着一間竹屋,遠遠還能還瞧見竹屋前坐着兩個人。
“應該就是那裡了。”
因爲道路實在是太爛了,所以,封宜奴緊緊抓着李奇的手,黛眉輕皺,道:“這劉神醫還真是奇怪,既然開的起酒樓,那應該也不會太窮,怎地住到這種地方來,這附近說不定還會有野獸出沒。”
李奇笑道:“你可別忘記,她可是叫怪十娘,爲了這面招牌,她住的地方總不能太普通了,這就叫做裝逼!至於那些野獸和蛇蟲鼠蟻,要是眼睛沒壞的,應該不會跑去找她,否則,第二日,一準上桌。”
封宜奴噗嗤一笑,道:“有你這麼說話的麼。”
“這你就不懂了吧,說怪十娘,你不能用對待尋常人的語氣去說,得怪一點。”李奇辯解道。
封宜奴笑而不語。
來到竹屋前,只見兩莽漢正在坐在小板凳上喝酒,這二人正是霍南希和陳北慶。他們二人見李奇他們來了,連身都沒有起。霍南希只是用他那獨特的嗓音道:“你們來了呀!”
再無下文了。
李奇倒是習慣了,但是封宜奴卻心感好奇,左右瞧了瞧,見四周上下是空無一物,這天雖然沒有前些日子那麼冷了,但吹好歹也是北風呀。問道:“二位,這麼冷的天,你們爲何坐在這裡喝酒?不到屋內去喝?”
霍南希笑道:“習慣了,習慣了。”
胡北慶卻嘀咕道:“要我去屋內喝,我還不如去雪山上去喝。”
李奇聽得一笑,道:“如此說來,怪十娘是在家了。”
霍南希點頭道:“她若不在,我們坐在這作甚。哎呦,冷死我了,來來來,再喝一杯,這酒一停,就渾身發冷。”
操!我還以爲你們不怕冷呀!原來是打腫臉充胖子。李奇滿臉的無奈呀!
胡北慶手一擡,道:“先等等,客人來了,我們至少要通報一聲吧。”說着他就朝着屋內喊道:“十——!”
可他還剛剛說了一個字,屋內就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你現在才通報,不是在說廢話嗎?滾遠一點,老孃暫時不想聽到你們的聲音。”
“哦。”
二人立刻拿起自己的板凳朝着前面走去。
當他們二人從馬橋身邊經過的時候,馬橋忽然道:“二位一定是心儀這位怪十娘吧。”
霍、胡二人驚恐的望了馬橋一眼,像似在瞧瘋子一樣,渾身一抖,迅速遠離這個惡魔。
“難道我說錯話呢?”馬橋一臉錯愕,他見這二人對劉雲熙百般順從,還以爲這二人與自己一樣,也是一位癡心漢子,心中多多少少一些“英雄”惜“英雄”的感覺。可又見這二人眼中透着無盡的恐懼,心中又很是納悶。
靠!你別把別人都當成你好不。李奇笑着直搖頭。
這時,屋內劉雲熙又道:“幾位進來吧。”
你多說個“請”字,又不會掉層皮。李奇苦笑一聲,一手從馬橋手中接過禮物來,牽着封宜奴走了過去,也沒有敲門,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到怪十孃家裡,自然得特別一些。
屋內不大。甚至可以說是極其簡陋,除了牀桌椅櫃,這些生活必備品,就沒有再多哪怕一件大型物件,甚至連個火爐都沒有。
而劉雲熙還是穿的十分單薄,站在牀前,牀上還有一個大包袱,似乎在收拾行李,見李奇他們進來了。也沒有在意他們有沒有敲門,目光朝李奇手中的禮物一瞥,道:“這禮物就別放下了,免得我還得回禮。你們還是拿回去吧。”
封宜奴忙道:“劉娘子,你誤會了,這只是一點小禮物而已。”
劉雲熙道:“小禮物就不是禮物了,收了禮。就得回禮,太麻煩了,你們還是拿回去吧。”
李奇哈哈一笑。拉着封宜奴走上前,坐了下來,他知道你自己不坐,劉雲熙肯定也不會邀請他們坐下的,笑呵呵道:“怪十娘,這禮你還非收不可。”
劉雲熙怫然不悅道:“你這人還真是奇怪,不收便是不收,何謂非收不可。”
被你說奇怪,我tm真是倍感榮幸呀!李奇笑呵呵道:“因爲你很早以前就答應收下這份禮了。”
“還有這事?”
“你難道忘記我當初答應你,若是用奶粉研製出了新型食品,保證第一個拿給你嘗。”
劉雲熙一愣,指着那禮物道:“這就是。”
李奇點頭道:“正是。這就是我最新做出來的一種食品,名叫做燕麥片,方纔我一見到你,靈光一閃,立刻想出了一句十分拉轟的廣告詞,就叫做,今年過節不收禮,收禮就收燕麥片。”
封宜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你這不是自相矛盾麼,前面說不收禮,後面又說收禮只收燕麥片。”
李奇笑道:“非也,非也,前面怪十娘說明了不收禮,但是這份禮她一定會收。這話沒有錯,要說錯,錯的也只是人。”
“無聊!”
劉雲熙輕哼了一聲,但還是好奇的望着桌上的禮物,又道:“燕麥片?是什麼?”
李奇瞧了眼封宜奴,雙眉擡了擡,好似在說,看吧,我沒有說錯吧。又道:“這個先不急。你收拾行李是準備去哪裡?”
劉雲熙哦了一聲,道:“正好你們來了,免得我再派人跑一趟了,是這樣的,明日我打算啓程去大食。”
封宜奴倏然起身道:“你明日就要走了?”
劉雲熙點點頭道:“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的,如今李娘子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要按時服藥,再靜養一些日子,就可以痊癒了。”
李奇皺眉道:“你去大食作甚?”
劉雲熙從懷裡掏出一個瓶子來,又從瓶子倒出一粒咖啡豆,道:“我想去那裡尋找這一種神奇的果實。”
李奇驚訝道:“你不會是瘋了吧?人家唐玄奘跑了幾萬裡,至少也是去弄真的經,你爲了這小小果實,跑那麼遠,有這個必要不?”
“你才瘋了,真經有甚用?它又造福了誰?”
劉雲熙瞪了李奇一眼,繼續道:“這種果實有很多很奇妙特點,只可惜我手上的數量極其有限,不能完全瞭解它,但是我有把握,這種果實一定能夠治很多病,所以,我打算去大食看看,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夠將這種果實帶回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