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傑當下被氣得七竅生煙,指着朱大邦的鼻子罵道:有此理,你說,你是不是把箱子裡的東西藏起來了?”
朱大邦趕忙低着頭,噤若寒蟬的說道:“三爺,我怎麼敢吶!而且小人對於箱子裡的東西,根本一無所知,怎麼會生出貪圖之意呢?”
這倒是大大的實話,雖然這一年來,朱大邦負責在兩地之間搬運箱子,但是卻從來都沒有看過箱子裡面的東西,甚至連這個想法都不曾有過。
黃少傑心煩意亂的在朱大邦面前來回踱步,片刻之後,目不轉睛的盯着朱大邦,定定說道:“朱大邦,你真的沒有見過裡面的東西?”
朱大邦連連點頭,信誓旦旦說道:“真的沒有!小人對天誓,從來都沒有偷偷看過箱中的東西,但凡小人說一句假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況且每次都有數十個弟兄跟着,如果您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問他們!”
看着朱大邦的樣,也不像是在說假話,當下黃少傑輕嘆一聲,隨手拿起一塊箱子裡的石頭,仔細觀察了一番,不禁暗道:“如果問題不是出在朱大邦身上,那麼肯定是侖布族那裡出事了!”
“嘿嘿!黃員外,你這是在唱哪一處啊?!”
就在這時,院突然想起一陣輕笑,之後便見院牆上站着數十個蒙面的黑衣人,爲的正一臉笑意的盯着黃少傑,不過現在夜色朦朧,藉着淡淡的月光,只能看清楚來人的大概輪廓不能看清相貌。
黃少傑當下驚駭莫名,急聲喝道:“等是何人?膽敢來此處鬧事!”
當下,朱大邦便於周:的幾十個護院一道快上前在黃少傑身前,並緊握棍棒,虎視眈眈的注視着站在院牆上面的不之客。
“黃員外至於如此興師動吧!嘿嘿!”
說着。只見一人跳下院牆。緩緩朝着黃傑這邊走來消片刻。在周圍火把地照耀下。就露出了廬山真面目。來者正是蔡攸。
眼見蔡攸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少傑心中沒來由地生出一絲寒意。當下就語氣不善地說道:“原來是蔡大人。老夫還以爲是哪個不長眼地小毛賊呢!”
蔡攸不以爲意地笑笑。拱手說道:“黃員外。自從上次一別。已經有些日子沒見面了吧!在下心中着實是想念地緊以一不小心就與手下來到了貴莊。”
“好一個一不小心!我看你是專門來這裡鬧事地!”
黃少傑心中暗哼一聲。不過仍舊是面不改色淡說道:“如此說來。蔡大人可真是好生興致會選擇深夜到訪。而且還是以這樣一種方式!”
蔡攸自然知道黃少傑話中有話當下便朝着院牆上的人喊道:“喂!弟兄們,別在院牆上杵着了,趕緊下來拜見黃員外!”
話音剛落,院牆上的人66續續的便跳將下來,而後依次站在蔡攸身後,正是魯智深、李逵和他們所帶來的十多個軍士。
眼見如此,朱大邦低喝一聲,幾十個護院便也加緊上前一步,棍棒直指蔡攸等人,場中氣氛頓時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蔡攸根本沒有把這些放在眼中,依舊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輕輕的握住一根杵過來的棒子,笑眯眯說道:“大家有話好好說,何必要動刀動槍的呢!”
“你找死!”
護院見到棍子被蔡攸輕易握住,當下就大怒不已,低罵一聲,便欲把棍棒從蔡攸手中拽出來,可是任憑他使出吃奶的氣力,竟然不能拽動分毫,而蔡攸依然是笑容滿面,就好象什麼事情也沒有生似的。
突然,蔡攸手中一鬆,而那個護院當下臉色一變,來不及收手,便連人帶棍一下子摔倒地上,其間的力道着實是非同小可,直摔得護院呲牙咧嘴,疼得直吸冷氣。
蔡攸故作吃驚的說道:“這位兄臺,你沒事吧?剛纔應該並不願在下吧?”
李逵在一旁陰陽怪氣的附和道:“那是自然,是這廝腳下沒站穩,自然怨不得恩公!”
黃少傑冷眼旁觀,緩緩說道:“蔡大人,你今日前來,到底要幹什麼?”
蔡攸抱着胳膊,無所謂的說道:“不幹什麼,就是想來這裡玩玩,僅此而已!”
就在此時,朱大邦氣勢洶洶的走過來,怒聲說道:“蔡攸,你可真是豈有此理!這裡乃是黃三爺的地盤,豈容你等在此放肆!”
朱大邦只是黃少傑身前一條狗而已,蔡攸自然不會給什麼好臉色,當下直直盯着朱大邦,冷聲喝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我與你主子說話,豈有你插嘴的份
裡來的,給我滾到哪裡去!”
“你,你竟敢讓我滾!”
朱大邦被蔡攸這一番說辭刺激得渾身直哆嗦,也顧不上許多,抄起手中的短棍就要朝着蔡攸撲過去。
就在這時,李逵跳將出來,橫眉豎眼的瞪着前來的朱大邦,暴喝道:“你要找死麼?!”活脫脫像一個地獄閻羅。
其實朱大邦剛纔只是頭腦熱而已,現在被李逵的一聲暴喝驚醒,趕緊扭頭躲在前面護院身後。
“哼!真是個沒用東西!”
眼見朱大邦這般狼狽,黃傑臉色也極其難看,當下上前一步,定定說道:“蔡大人,咱們就不必在這裡繞彎子了,索性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今日前來,到底是所謂何事?”
蔡攸暗哼一,便把目光移到院中的那堆木箱子上,片刻後,淡淡說道:“黃員外,我想問問,這些木箱子裡裝的是什麼?還要勞你們如此興師動衆!”
黃少傑輕哼一聲,說道:“蔡大人如有興趣知道的話,自己看便是!”
蔡攸倒也很配合,徑走過去,打開蓋子,而後拿出一塊石頭,把玩片刻後,微微笑道:“原來黃員外喜歡擺弄石頭玩啊?”
當下,黃少傑眼中就閃過一冷光,緩緩說道:“老夫愛好甚廣,平日裡也喜歡收集一些石頭,這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如果蔡大人感到奇怪的話,那也只能說明你孤陋寡聞了!”
蔡攸瞥了黃少傑一眼,定定的看着手的石頭,隨口說道:“真是想不到黃員外竟還有此等愛好!嗯,其實收集一些侖布族地下的石頭,也挺不錯的,說不定這些石頭還能頂銀子使喚呢!”
此言一出,無論是朱大邦,還是那幾十個護院,都是如墜雲霧之中,還以爲蔡攸瘋了,纔會說出‘拿石頭當銀子使喚’這般昏話。
可是這些話到了黃少傑耳中就大大不同了,當下黃少傑心中就掀起了驚濤駭浪:“難道這件事情暴露了,這才被蔡攸盯上?”
其實,以前的黃少傑是十分自信的,從來都不會對自己所做過的事情持懷態度,可是至從蔡攸來到山遠縣之後,黃少傑的這份自信就被蔡攸無情的擊垮了,流國海盜一事,正是最好的例證。
蔡攸微微笑道:“黃員外,怎麼不說話了?”
黃少傑回過神來,頗爲不自然的說道:“老夫剛纔根本就沒有聽懂你說的話,叫老夫如何回答?”
“這老傢伙,還真是揣着明白裝糊塗!”
蔡攸眉尖一挑,意味深長的說道:“黃員外,你聽不懂不要緊,只要看了這件東西,保準你就明白了!”
說着,蔡攸從魯智深那裡接過金炳佩刀,直接在黃少傑面前停住,定定說道:“黃員外,好好瞧瞧,這把刀你想必你應該不會陌生吧!”
金炳佩刀上的紅寶石在周圍火光的照耀下,竟然泛着奇異的光芒,甚是好看,頓時間,就吸引住了幾十道貪婪的目光。
看到眼前的這炳金柄佩刀,黃少傑卻是全身巨震,瞳孔猛地一陣收縮,情不自禁的說道:“你,你怎麼會有這把金柄佩刀?”
蔡攸緩緩的摸着這把佩刀,而後又轉眼看着一臉震驚的黃少傑,微微笑道:“黃員外,你想不想聽聽一個故事?”
黃少傑就好像已經不受自己控制了,竟然開口說道:“我想聽!”
“很好!”
蔡攸點點頭,便娓娓道來:“說起來,這個故事還真是頗爲離奇!就從兩天前說起吧!你應該知道山遠縣的牛頭上中居住着兩個異族吧,他們分別是娜依族和侖布族,就在兩天之前,他們兩族趁着女媧大神的祭祀大典,舉辦了一場比試!娜依族這邊有我出陣,而侖布族那邊有契哈圖出陣!”
說到這裡時,蔡攸瞟了黃少傑一眼,似笑非笑道:“黃員外,契哈圖這個名字相比你也不會陌生吧!”
當下,黃少傑嘴角一哆嗦,眼中閃現出一絲冷芒,但是卻並沒有說話。
蔡攸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其實那場比試事關娜依族與侖布族的生死存亡,所以我與契哈圖在比試中不論生死,各安天命!不過依照現在的情況,你應該知道是誰笑到了最後!”
黃少傑暗哼一聲,冷冷說道:“這個自然不消多說,最後的贏家一定是蔡大人。不過我倒想問一句,契哈圖現在怎麼樣了?”
蔡攸定定的看着黃少傑,一字一句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