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傑心中清楚的很,朱大邦根本沒有膽量偷樑換柱,只有一個可能,事先早有人將金盤之上的丹書鐵卷替換掉,好一招狸貓換太子!
看着一臉笑意的蔡攸,黃少傑心中卻猶如臘月寒冬般,冷到了極點,看來多半是蔡攸搞得鬼!
當下,黃少傑慘笑一聲,恨恨說道:“蔡大人,你的手段果然高明,老夫自問從來沒有佩服過什麼人,可是自從見到蔡大人後,老夫是不得佩服!”說罷,黃少傑輕聲一嘆,又道:“蔡大人,你難道非得置我於死地才心甘嗎?”
蔡攸抱着胳膊,似笑非笑道:“黃員外,如果你拿不出你那鎮家之寶的話,那在下就無話可說了,只得勞煩你跟隨在下到衙門裡走一趟了!”
黃少傑嘴角一哆嗦,用手顫抖的指着蔡攸說道:“蔡大人,想必老夫的丹書鐵卷已經進了你的腰包了吧?”
“黃員外,熟歸熟,是你非要這樣說的話,我可要告你個誹謗之罪!”
蔡攸白了黃少傑一眼,嘿笑道:“真是笑話,如果說大街上,阿貓丟了銀子,阿狗丟了鞋子,難道也都進了我的腰包不成!”
“你……,你欺人太!”黃少傑此刻已經無可奈何,他已經完全敗給了蔡攸。
蔡攸重重哼了一聲,絲毫不留情的說道:“正所謂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正是你以前所做下的種種惡行,才釀成了今日之果!”話罷,蔡攸也不想再多費口舌,直接吩咐身邊的魯智深和李逵,將黃少傑和朱大邦一同拿下!
朱大邦眼見李逵氣勢洶的走過來,當下及把手中的金盤扔掉,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向蔡攸討饒:“蔡大人就行行好!饒過小老兒吧,小老兒雖然替黃員外辦事,可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蔡冷冷看來朱大邦一眼。哼道:“朱大邦好歹都一大把年紀了。卻爲老不尊。還要替黃少傑做那蠅營狗芶之事雖然說你有些內情地確不知。但是你地罪孽也不在少數。理應將你拿下歸案!”
朱大邦要再開口說話。卻被李逵像拎小雞似地一把拎起來當下就住了嘴。成了一隻垂頭喪氣地蔫茄子。
魯智深還算是頗有禮貌。上前一步。大聲說道:“黃員外。多餘地話灑家也不想說了。希望你不要讓灑家爲難不然地話。那灑家也只好自己動手了!”
此刻少傑面帶猶豫之色。似乎正在抉擇着什麼片刻之後。他地眼中多了一絲篤定當下緩緩說道:“蔡大人。老夫可以不去縣衙嗎?”
蔡攸雙眼微眯。淡淡說道:“那你得給我一個可以說服我地理由!”
黃少傑現在已經放棄了抵抗。當下苦笑一聲。說道:“你只是想從我口中得到一些事實而已。至於在哪裡問話。還不都是一樣。”
蔡攸盯着黃少傑,定定說道:“好!就爲了這個理由,黃員外,你可以不用去縣衙了!不過接下來,你可就得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了!”
黃少傑直直的看着蔡攸,又道:“蔡大人,在此之前,你可以先回答老夫一個問題嗎?”
“孃的,現在是恩公問你話,哪裡有你問話的份兒!”李逵輕哼一聲,呲牙咧嘴的說道。
蔡攸倒是不以爲意,微微笑道:“也好,黃員外,如果你還有什麼疑惑的話,儘管問我便是,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問題至從蔡攸剛來到山遠縣後,就一直縈繞在黃少傑心頭,如果此刻他不聽個明白,那麼他一定會死不瞑目。
蔡攸微微一笑,便走到黃少傑身邊,輕聲耳語了幾句,而黃少傑聽到後,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蔡攸,不一會竟然用一種怪異語調說道:“難怪,難怪!老夫還以爲你是一條泥鰍,原來你是一條過江猛龍!”
蔡攸搖搖頭,笑着說道:“黃員外着實謬讚了!好了,現在我的身份,你也已經知道了,那麼接下來就該進入主題了吧?”
“當然可以!”
黃少傑點點頭,不緊不慢的說道:“只要老夫知道的,一定不會藏着掖着,蔡大人,如果我向你吐露實情的話,你一定要保證老夫一家的安危,不過老夫相信,以蔡大人的身份,一定不成問題!”
蔡攸點點頭,定定說道:“這個你儘管放心,只要你不再與我耍心眼,我一定會保你周全!”
聽到這話,黃少傑臉上才稍微有些放鬆下來,當下便說道:“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問吧。
”
蔡攸輕嗯一聲,便徑直問道:“黃員外,關於木箱
事情,你知道多少?”
黃少傑並沒有絲毫猶豫,當即便說道:“該知道的,老夫都知道,不該知道的,老夫也知道!”
“那麼在山遠縣內,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木箱子裡的事情?”
“在山遠縣之內,除了老夫之外,並沒有其他人知道木箱子裡面到底是裝得什麼東西,當然就連朱大邦也不知道!”
“嗯,很好!黃員外,對於這件事情,你應該並不是幕後的真正主使吧?”
“當然不是,老夫然在山遠縣,甚至在整個江浙一帶,都頗有勢力,但是如果論到觸及這件事情,老夫還沒有那個膽量,也沒有那個實力,雖然老夫得蒙先祖恩惠,有丹書鐵卷護身,但是這件事情一旦東窗事,那麼便會一而不可收拾,說句不中聽的話,這算是有丹書鐵卷在手,我也是死路一條!”
“既然如此,那你爲何還要迷不悟,參與此事呢?”
聽到此處,黃傑搖頭苦嘆一聲,說道:“實不相瞞,其中究竟說來話長,不過老夫參與這件事情,也是不得已而爲之。”
眼見黃少傑如此坦白,蔡攸心中:然萬分高興,當下便又問道:“黃員外,還有一個最爲重要的問題,這件事情已有一年之久,那麼這一年來,木箱子裡面的東西,你都運往了何處?”
其實,蔡攸這個問題才最爲關鍵的,只要黃少傑能夠講出這些裝在木箱子裡的銀子最終運到了何處,那麼所有的謎團都會迎刃而解,真相也會浮出水面,而到時候,真正的幕後黑手也會露出廬山真面目!
“蔡,看招!”
就在黃傑正欲言語的時候,只見一條黑影破窗而入,舉劍便向蔡攸刺來,漆黑如墨的劍身泛着點點黑芒,讓人心生膽寒。
終於出現了!蔡攸心中暗哼,魚腸劍瞬間出現在手中,雙腳輕點,便朝着黑衣人電射而去,只是剎那間,兩劍相對,火星四濺!
這一招蔡攸乃是全力以赴,絲毫不敢有所保留,只聽得一聲悶響,黑衣人手中的墨劍竟然喀嚓一聲斷成兩截,而黑衣人則抵擋不住蔡攸強勁的內力,直接被震飛出去,憑空噴出一口血霧。
眼見如此,蔡攸不僅心生竇,按理說,黑衣人的內力與他不相上下,甚是還有過之,怎麼可能被他一招就被震傷呢?除非此黑衣人不是彼黑衣人!
當下,蔡攸撿起地上的墨劍,仔細查探一番,果不其然,這劍也是假的,只不過是一把普通的長劍而已。
“不好!”
就在這時,蔡攸輕呼一聲,這才悟到黑衣人只不過是虛晃一槍,他真正的目標想必是黃少傑!
果然,在如意閣的後門處,不知什麼時候又出現了一個黑衣人,只見他左手一揮,兩道白光瞬間閃出,蔡攸雖然親眼看到,但是卻鞭長莫及,只得驚呼一聲:“魯大哥,李逵!小心暗器!”
但是蔡攸的呼喊還是晚了一步,魯智深與李逵還沒有反應過來,白光就瞬間沒入黃少傑與朱大邦的身體,只見他們二人的身體皆猛然一震,接着臉上極度扭曲,不一會的功夫,腦袋就耷拉了下來。
“大,大掌櫃……”黃少傑有氣無力的擠出半句話,接着便沒了聲響。
“媽的!”
蔡攸怒罵一聲,這黑衣人着實猖狂,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殺人滅口,當下蔡攸便捏起劍訣,朝着後門處撲去。
可是當蔡攸跑出去的時候,卻早已經不見了黑衣人的蹤影,而此時,李逵和魯智深也追了出來。
“蔡兄弟,那個黑衣人哪裡去了?灑家倒要會會他!”魯智深被人橫擺一道,心中憤怒,當下便爆雷霆之怒,勢要與兇手決一死戰。
蔡攸搖搖頭,懊惱的說道:“又讓他給跑了!媽的,就差一點,就可以真相大白了!”忽地,蔡攸輕咦道:“先前我明明在這裡佈置了守衛,那黑衣人是如何進來的?”
“恩公,守衛死了!”
李逵仔細查看着被拖在柱子後面的兩具軍士的屍體,而後凝重的說道:“一劍封喉,難怪就連叫喊的聲音都沒有。
”
魯智深重重的拍了下柱子,憋氣的說道:“現在黃少傑與朱大邦雙雙被滅口,線索又斷了!”
蔡攸摸着下巴,尋思片刻,意味深長的說道:“雖是如此,至少我們知道了那黑衣人另有主子,就是那個大掌櫃!山遠縣這裡的所有是非,都是出自此人之手!他纔是真正的元兇巨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