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楚奇點點頭。而後說道:“五師弟,既然如此,那麼我還需要再去給皇帝行鍼嗎?”
蔡攸摸摸下巴,思索片刻,而後若有所思的說道:“估計這些事情也夠那耶律延禧忙得,想必今天就不會行鍼了!”
說罷,蔡攸臉色一整,而後定定說道:“不過這次從皇帝寢宮中出來,我倒是探聽到兩個消息,一個是好消息,另一個則是壞消息!不知你們要先聽哪個消息呢?”
楚奇看了蔡攸一眼,而後沒好氣說道:“五師弟,你就別賣關子了,既然有一個好消息,那麼我們也就要先聽好消息嘍!是吧,四師弟!”說着,楚奇朝着後面瞅了瞅。
潘虎自然沒有什麼意見,呵呵笑道:“對,對,大師兄說的對!我們便要先聽好消息!”
“好!既然如此,就聽我慢慢道來!”
蔡攸微微一笑。而後說道:“原先駐紮在遼陽城的遼國援軍,爲了替耶律不仁報仇,便想要趁着天黑偷襲女真族的領地,卻不想完顏酋長早就做好了準備,整整十萬遼軍進入到女真領地之後,便全部被女真的軍隊消滅了!”
“好!好!痛快!”
無論是楚奇,還是潘虎,皆是喜形於色,拍手稱快道:“這次女真族的聲威可要傳遍整個遼國了!想必大遼皇帝再也不能將女真人僅僅以一個小族而論之了!”
“噓!噓!。。。。。”
蔡攸趕緊做出小聲的手勢,示意楚奇和潘虎閉口,而後趕緊朝着外面望了望,見到沒人之後,才長長的舒了口氣,而後略微責怪的看了楚奇和潘虎一眼,沒好氣說道:“你們兩個小聲點,可別太得意忘形了!不然的話,可就要樂極生悲了!”
當下,楚奇和潘虎皆是尷尬的看了蔡攸一眼,而後笑着說道:“是我等太過於託大了,不過這個消息可真是振奮人心啊!”
“不錯!”
蔡攸點點頭,定定說道:“這次遼國吃過苦頭之後,想必在對待女真族這件事情上,會更加慎重的!也可以這麼說,最近女真族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的麻煩了。”
這時,楚奇看了蔡攸一眼,而後緩緩問道:“五師弟,那個壞消息又是什麼呢?”
當下。蔡攸收起笑容,緩緩搖頭說道:“是關於東京城的消息!我聽說近日。惠親王耶律憲宗要逼大宋皇帝退位給王朗!”
“什麼?”
聽到這裡楚奇自是愕然,不禁喃喃說道:“這個做法可真是幹冒天下之大不韙啊!”
蔡攸輕哼一聲,目光也隨即冷了下來:“是啊!耶律憲宗這個做法無異於是在自掘墳墓!”
“不過!”
蔡攸摸着下巴,略微思索片刻,而後沉聲說道:“既然他們敢做出這等事情,那我們也得想好下一步的策略!而且,這也許是我們着手反擊的最佳時機!不過,這還得等武都頭和花將軍回來再說!”
不知不覺中,又過去四天!
經過將近半個月的按摩和行鍼走穴,耶律延禧的頸椎病的病情竟然得到了很大的緩解,這着實讓耶律延禧龍顏大悅,同時也對蔡攸等人的信任大增,這樣一來,耶律延禧和其他人的談話,蔡攸也時常聽到,不過其中最有價值的一個消息,便是在下個月的中旬,耶律憲宗要在東京城爲王朗進行加冕儀式,讓王朗正式登基爲帝。
蔡攸和楚奇從皇帝的寢宮之中出來後,便急匆匆的朝着後花園小屋走去。蔡攸此刻的心情很是激動,因爲武松和花榮回來了!
不消幾步,蔡攸便走進屋中,自然而然的也就看到了武松和花容,而眼見蔡攸和楚奇進來,武松首先起身,抱拳哈哈笑道:“大。。。。哦,不對,五師弟,咱們有好些日子不見了吧,師兄我可甚是想念啊!”
蔡攸微微一笑,而後說道:“武都頭,無妨的,現在耶律延禧已經十分信任我們了,花園裡的侍衛也都撤走了,所以在這裡,咱們還是可以像往常那樣說話!”
“既是如此,那便最後不過了!”
武松哈哈一笑,而後長舒口氣道:“這師弟長師兄短的,都叫的我腦袋都大了,終於可以解脫了!哈哈!”
這時,蔡攸目光一沉,定定的看着武松,緩緩說道:“武都頭,事情辦的如何,一路之上沒有出什麼意外的狀況吧?”
“大人,你着實多心了!”
還不等武松說話,花榮先自走了過來,哈哈笑道:“有武都頭和小弟押送。自然出不了事情的!”
楚奇點點頭,微微笑着說道:“並不是大人多心,只是你們所押送的這個人,着實是要緊的很,是絕不可出一點差錯的!”
“不錯!”
蔡攸深吸口氣,面色凝重的說道:“可以這麼說,咱們能否扭轉全局,這個人便是最爲重要的一個支點!好了,讓我看看孫德廣吧!”
“嗯,好!”
武松當下便走進內室,而花榮則很自覺得走到外面去把風,蔡攸與楚奇相視一下,便也跟着武松走進內室之中。
蔡攸還沒有進到內室,就隱約聽到‘嗯嗯’的聲音,不用想也知道,這一定是孫德廣發出的。
果不其然,但蔡攸進去之後,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碩大的麻袋,而麻袋還在不停的蠕動着,至於麻袋裡裝着什麼,那自是不言而喻的。
蔡攸暗笑一聲,而後對着武松說道:“武都頭,把孫德廣放出來吧!”
“是!”
武松答應一聲。便徑直走過去,只是幾下子就將麻袋解開,而孫德廣立馬就從裡面爬了出來。
接着,武松便又取出塞在孫德廣嘴裡的破布,只是當下,孫德廣就如釋重負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嗯!看來小半年沒見,這孫德廣還是那般模樣!”
蔡攸微微一笑,而後緩緩說道:“老朋友,咱們又見面了!”
“嗯?”
聽到有人和自己說話。孫德廣不禁擡起頭來,但看清楚蔡攸的面容時,臉上盡是驚駭之意。
眼見如此,蔡攸不禁皺起眉頭,淡淡說道:“怎麼?孫德廣,這麼快就把我忘記了?!”
“是,是你!”
孫德廣略微一愣,不禁喃喃說道:“蔡大人,你…我…我這是在哪裡啊?”
蔡攸微微一笑,而後說道:“你這是在大遼的皇宮之中!”
“什麼?在大遼,還是在皇宮之中!”
孫德廣臉上的驚駭之意自是難以言明,吃力的嚥了口吐沫,自言自語說道:“這怎麼可能,我明明是在山遠縣,怎麼會來到大遼的皇宮之中呢?”
看着孫德廣那副驚魂未定的模樣,蔡攸眉尖一挑,沉聲說道:“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四處看看!”
當下,孫德廣還真的站起身來,打算出去看看,而武松當即要上前攔住,卻見蔡攸緩緩朝着武松搖着頭,而眼見如此,武松也是點點頭,當下收回腳步。
卻不想孫德廣還沒有走兩步,就獨自停了下來,而後趕緊跪倒在地,連連哭着求饒道:“蔡大人,你饒過我吧!給我解藥放我出去吧,求求您了,小的給你磕頭了!”說着,孫德廣竟然連連朝着蔡攸磕起頭來。
“嗯?解藥?什麼解藥?!”
聽到這裡,蔡攸卻是皺起了眉頭,不禁對着武松說道:“武都頭,這是怎麼回事,他爲何要向我要解藥呢?”
武松一拍腦門,而後恍然大悟道:“哎呦。你瞧我的記性,我差點忘記了!”說着,武松便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子遞給蔡攸,並說道:“這就是孫德廣的解藥!”
雖是如此,蔡攸依舊是疑惑不解,不禁問道:“武都頭,難不成這孫德廣中了毒?”
武松略微一愣,搖搖頭,笑着說道:“那倒不是,我與花將軍到達山遠縣衙時,正碰見了蘇雪姑娘,而蘇雪姑娘得知大人您要押解孫德廣時,便讓孫德廣服下了一種香草,這種香草並不是一種毒藥,但是如果每月得不到秘製的解藥的話,就會全身奇癢無比,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了的!”
“一般人不能忍受?”
蔡攸心中自是暗笑不已:“別說是一般人,只要是個人就忍受不了全身奇癢!看來這蘇雪整人的東西還真是不少啊!”
忽地,蔡攸略微一嘆,而後問道:“武都頭,雪兒他還好吧?”
武松點點頭,說道:“大人放心,蘇姑娘很好,讓你切勿記掛着。”
這時,孫德廣斜眼瞧着蔡攸手中的解藥,頓時兩眼冒光,先是吞了口吐沫,緩緩說道:“蔡大人,您就可憐可憐小人,把解藥給小人吧?”
蔡攸緩緩將藥瓶子裝進懷中,而後定定的看着孫德廣,似笑非笑道:“孫德廣,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情,我不僅可以把你帶出皇宮,還可以徹底解除你身上的奇癢之毒!”
“啊?做一件事情?”
孫德廣眼珠子一轉,而後喃喃說道:“蔡大人,您也知道,小人除了會一點三腳貓的功夫,簡直就是一無是處啊!所以您還是放過小人吧?”
聽到這裡,蔡攸的臉色當下就陰沉下來,冷哼說道:“孫德廣,既然你如此不配合,那麼也就別怪我無情了!只要我一聲令下,武都頭立馬會將你扔出去,而後花園前面便是皇帝的寢宮,你可以想想,如果你一下子出現在皇帝寢宮的前面,會出現什麼情況呢?”
看着蔡攸那略帶邪惡的笑容,孫德廣不禁渾身打了個冷顫,如果真的把他扔到皇帝寢宮前面,那麼巡視的侍衛鐵定會把他當作刺客,不把他大卸八塊纔怪呢?!
當下,孫德廣思索片刻,打定主意說道:“好!承蒙蔡大人看得起,如果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便是!”反正左右都是個死,孫德廣也索性豁出去了。
見到孫德廣答應下來,蔡攸自是心中一喜,微微笑着說道:“嗯!識時務者爲俊傑,孫德廣,如果你早些答應,那麼我也不必費如此口舌了。”
“是,是!”
孫德廣強自擠出一絲笑意,而後出言試探道:“蔡大人,不知道要小人做什麼事呢?”
蔡攸先是與楚奇相視一笑,而後定定的對着孫德廣說道:“我讓你做幾天大遼的皇帝!”
“什麼?!”
聽到蔡攸這句話後,孫德廣驚的下巴都快掉了下來,不可置信的說道:“蔡大人,您剛纔說什麼?要讓我當大遼的皇帝,小人不是聽錯了吧?”
蔡攸微微一笑,沉聲說道:“你並沒有聽錯,我所讓你做的便是當大遼的皇帝!”說着,蔡攸眉尖一挑,似笑非笑道:“孫德廣,當皇帝可是天底下最好的差事,難道你不動心?”
“蔡大人,你這是說的哪裡話,天底下哪有人不想當皇上的!”
孫德廣嘿嘿一笑,而後說道:“可是小人也知道,這個大遼皇帝是不好當的!弄不好可要掉腦袋的!”
蔡攸卻是一臉的不以爲然,緩緩說道:“孫德廣,既然要當皇帝,那麼自然要冒一定的風險嘍!不過眼下,你也沒有選擇的機會,要麼與我合作,要麼就把你丟出去,至於選哪一條路,就看你了!”
而孫德廣自然不笨,當下無奈的搖搖頭,喃喃說道:“人在屋檐下,豈能不低頭?好,好!只要能當上幾天皇帝,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說着,孫德廣話鋒一轉,而後定定說道:“蔡大人,不過有一點,小人着實不明白?”
“有什麼不明白的趁早問,省得到時候麻煩!”見到孫德廣願意配合,蔡攸自然滿心歡喜,爽快的說道。
孫德廣點點頭,便徑直說道:“蔡大人,就算小人答應配合你,做這大遼的皇帝,但是別人一看,豈不就穿梆了!”
“這個你自是不需要擔心的!”
蔡攸微微一笑,而後說道:“有一個情況你是不知道的,如今大遼的皇帝耶律延禧與你長得一模一樣,只要對你稍加裝扮,足可以以假亂真的!”
“嗯,什麼?”
孫德廣不禁愕然的看着蔡攸,愣愣說道:“蔡大人,您是說小人的模樣竟與大遼皇帝長得一模一樣?”
蔡攸輕嗯一聲,淡淡說道:“不錯,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讓你去冒充大遼皇帝了!”
“那好!”
聽到這裡,孫德廣眼中盡是興奮之意,而後說道:“既然如此,那麼小人就沒有後顧之憂了!不過蔡大人,您可得保證小人的性命安全吶!”
其實,孫德廣也已經意識到,自己對於蔡攸來說,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所以蔡攸無論如何,也是不敢加害他的,索性也就漫天要價起來。
看着孫德廣這幅德行,蔡攸目光一沉,囑咐道:“我可提醒你,你們只是長相一樣而已,所以你切不可得意忘形,不然的話,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
孫德廣眼神閃爍,笑着說道:“蔡大人,儘管放心,我也知道自己是個冒牌貨,所以我只按照您所說的做便是了!”
蔡攸定定的看着孫德廣,輕哼道:“算你小子聰明,到時候我會對你約法三章,只要你按照我的意思去做,應該出不來什麼大問題的!”說着,蔡攸便又掏出懷中的瓷瓶,而後取出一粒藥丸,隨後扔給孫德廣,並說道:“你可別忘了,你每個月還需要一顆解藥呢!如果你到時候敢和我耍什麼心眼的話,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頓時間,原本還一臉笑意的孫德廣立馬就蔫了下去,片刻後,點頭說道:“放心吧,小人哪裡敢對蔡大人耍心眼,那種奇癢無比的滋味可是生不如死!”
“算你小子識相!”
聽到這裡,蔡攸心中才稍稍釋然一些,思索片刻後,緩緩說道:“孫德廣,接下來便讓楚先生教你一些宮中的禮節,我可不想讓你在這些方面露出破綻!”
說着,蔡攸便轉身對着楚奇說道:“楚先生,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
楚奇自然是責無旁貸,當即點頭說道:“大人請放心,一天之內,小可定然要孫德廣熟悉宮中的一些規矩!”
“嗯!”
蔡攸微微一笑,便抱拳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拜託了!”
這時,武松上前一步,定定說道:“大人,不現在孫德廣已經帶到宮中,不知咱們的計劃將要何時開始進行?”
蔡攸摸摸鼻子,略微思索片刻,而後定定說道:“具體行動的時間還不能確定下來,也就是這兩天吧!”
“五師弟,五師弟!吳公公來了!”
卻不想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了花榮的喊叫聲,當下,蔡攸臉色一變,心中不禁咯噔一下,趕緊示意武松讓孫德廣藏起來,而後自己則與楚奇走了出去。
蔡攸和楚奇剛從內室中出來,就見到花榮已然將吳公公迎了進來。
蔡攸哈哈一笑,先是唱個諾,而後說道:“原來是吳總管,草民這廂有禮了!”
吳公公顯得很是受用,輕輕擺了擺手,說道:“蔡大夫不必拘禮,快快請起!”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