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珞心中惱恨不已,厲聲道:“你的意思是本王窩藏殺害徐大學士的兇手?”
“卑職不敢!”張都尉忙道:“兇手必定藏於京城某處,卑職只是奉命行事,務必抓住兇手,以告慰徐大學士在天之靈。”
“如果本王不允呢?”軒轅珞脣齒都透着寒意,一個小小都尉,竟敢在自己面前這麼放肆?
見珞王如此強硬,張都尉有些爲難,珞王的話並非全無道理,若他堅持不允,自己總不能帶兵直接衝進去吧?
見張都尉糾結起來,軒轅珞眼底掠過一道不屑的笑意,他料定了張都尉不敢硬闖。
不過,張都尉腦袋轉得飛快,“天一亮,首輔大人就會向皇上稟報,若皇上問話,卑職不知如何作答?還請殿下指點一二。”
他的用意是借皇上來向珞王施壓,皇上對這件案子的關心朝野皆知,搬出皇上,看珞王還如何阻攔?
誰知,軒轅珞早就想到了,父皇現在染病在牀,不見外臣,哪有那麼容易見到?冷着臉肅聲道:“如何向皇上回話,是你一個小小都尉該管的事嗎?”
張都尉並不是伶牙利嘴之人,左右爲難,還是原來那個獻策的心腹,悄聲道:“都尉大人,現在該怎麼辦?”
職責所在,張都尉根本無法迴避,珞王府這一帶是他負責巡查,若是漏過一座府邸,放跑了兇手,上頭追究下來,也許珞王毫髮無損,但頭一個要承擔責任的,絕對是自己。
見張都尉還沒有退下的意思,軒轅珞有些不耐煩,他才懶得和一個小都尉糾纏,拂袖轉身,威嚴道:“若是再敢在本王府前大喊大叫,就別怪本王不客氣。”
這番狠話讓張都尉渾身一顫,“珞王殿下,內閣…”
“少在本王面前狐假虎威。”軒轅珞冷笑一聲,他的府兵在王府門前嚴陣以待,和禁衛軍形成對峙之勢。
可話音未落,卻聽到一個極爲熟悉的威嚴男聲,“這是在做什麼?”
太子到了?軒轅珞心下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只得停下腳步,看向那個騎着月氏名馬而來的閃耀至極的尊貴男人。
“卑職張航參見太子殿下。”張都尉見太子來了,心下一喜,率禁衛軍跪地行禮。
向太子行禮之後,軒轅珞皮笑肉不笑道:“更深露重,太子殿下不在東宮安寢?怎麼有雅興來臣弟這裡?”
軒轅珏淡淡一笑,“內閣徐大學士當街被刺身亡,性質惡劣,民憤極大,關乎朝野民心,皇室國體,本宮身爲太子儲君,自然不能不聞不問,聽說那兇手右手臂受了重傷,想來跑不了多遠,定然就在城中,想必珞王弟也希望早日抓到兇手,以告慰大學士在天之靈吧?”
雪兒一劍刺傷了那兇手的右手筋脈,若不及時醫治,右手可就廢了。
“那是自然!”軒轅珞神情坦蕩,聲音朗朗,忽然十分爽快道:“連普通百姓都知道爲朝廷鞠躬盡瘁,更何況臣弟身爲皇子,更是責無旁貸,張都尉,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