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都尉大喜,“多謝珞王殿下。”
說完,他手一揮,就帶着兩大隊近百人進了珞王府,就在即將踏進府門的時候,突然聽到了珞王幽冷的聲音,“半夜三更的,不要驚擾了後院的女眷。”
軒轅珏似笑非笑,“珞王弟這話錯了,敢當街刺殺內閣大學士的歹徒,必定是窮兇極惡之輩,哪裡會有禮義廉恥之心?再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萬一他藏身之處剛好就在你的後院,豈非置你那些如花美眷於極度危險之中?”
太子話音一落,軒轅珞頓時怒氣衝衝,“聽太子的意思,莫非已經認定是臣弟窩藏了兇手?”
面對軒轅珞不知道幾分真還是幾分假的怒火,軒轅珏始終不緊不慢,“你誤會本宮了,本宮純粹是一片好意,哪裡能以常人之心揣度兇徒的行爲?再說了,有道是清者自清,珞王弟一向行得端,坐得正,又心虛什麼?”
“本王問心無愧,何來心虛之說?”軒轅珞怒氣四溢,“讓禁衛軍儘管搜就是。”
“多謝殿下!”張都尉也知道皇子是不能輕易得罪的,又不忘吩咐一句,“大家聽着,搜查歸搜查,不可驚擾女眷。”
軒轅珞表面上是在生氣,但心底更多的是擔憂,賈晨的確藏身他府中,他沒想到,軒轅珏的動作這麼快,更沒想到,百里雪竟然會埋伏在順天府,等着賈晨自投羅網,而且重傷了賈晨。
賈晨手臂筋脈受傷,必須要馬上醫治,情急之下,只能來找他,可沒想到,禁衛軍隨後就追來了。
見王府門口大燈籠的光芒打在軒轅珞晦暗不定的臉上,軒轅珏脣角一勾,“怎麼,珞王弟準備就讓本宮在門口站着?”
軒轅珞反應過來,不冷不熱道:“太子不是正忙着四處巡查嗎?還有空到臣弟府中喝茶?”
軒轅珏俊美的臉上一片倨傲,語氣卻透出兄長慈愛,“根據禁衛軍回報,兇手在這一帶沒了蹤影,本宮擔心潛入了你的王府之中,此人武藝高強,心狠手辣,本宮身爲皇兄,不確認皇弟和府中女眷安然無恙,實在放心不下,何況,若沒有盡到兄長的責任,也無法向父皇母后交代。”
真是說得比唱得還好聽,軒轅珞在心中暗罵,太子多年來深居簡出,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錯覺,他幾次派人行刺試探,也不見太子有任何反擊,始終不明白太子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沒想到,太子成婚之後,隱藏多年的鋒利牙齒便露了出來,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從前那個溫和淡然的太子漸漸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頭披着羊皮的猛狼。
對軒轅珞來說,總覺得太子成婚是一個里程碑式的分界,他始終想不明白這是爲什麼,百里雪再美,背後的勢力再強大,也不值得爲之不納姬妾,獨寵一人。
據說,每個男人心底深處的終極夢想便是成爲天下之主,更何況是天之驕子的皇子?
逐鹿天下,江山美人,纔是最令人心動的東西,擁有了權勢,便能俯瞰天下,擁有天下美人,一個女人,無論多美多俏,都無法滿足王者霸佔天下的雄心壯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