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珞眉峰一凝,至此他已經完全明白軒轅珏就是衝着自己來的,對方的大網一直張開着,就等着自己自投羅網。
與其等着太子步步爲營,將自己逼得退無可退,還不如主動出擊掌控局面,軒轅珞不再猶疑,忽然擡起頭,朗聲道:“臣弟參見太子殿下。”
竟然是珞王殿下,把守門的侍衛嚇得面色煞白,可珞王爲什麼穿着奴才的衣服呢?
太子看着穿着奴才服侍的軒轅珞,似笑非笑,“珞王弟的品味什麼時候變了?”
軒轅珞無視一衆驚訝惶恐的眸光,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調整,他已經完全恢復了鎮定,理直氣壯道:“臣弟奉皇祖母密旨,出宮爲她老人家辦一件要事。”
太子和珞王眼中對視的時候,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冷意,心照不宣,而珞王已然明白太子有備而來,恐怕已經知曉了自己和安寧郡主的私情。
氣氛有些詭異,軒轅珞冷冷道:“太子如果沒有其他要事的話,臣弟告退。”
太子的目光看似溫和實則幽寒,忽興趣昂然道:“珞王弟是什麼時候進宮的?”
“太子是在盤問臣弟嗎?”軒轅珞面色一冷,他秘密進宮,入宮名冊上自然不會有他的名字,當即板起臉來,“皇祖母鳳體不適,太子素來仁孝,想必不會耽誤皇祖母她老人家的要事吧?”
“珞王弟有所不知。”太子淡淡道:“皇祖母之所以鳳體不適,皆因父皇龍體欠安,連今日早朝都沒上,諸位皇弟都已經入宮侍奉父皇,倒是珞王弟一直不見人影,父皇適才問起來,本宮都不知如何回答?”
軒轅珞同樣臉色冰冷,“關於此事,臣弟自會向父皇解釋,就不勞太子殿下費心了,臣弟告辭。”
“站住!”太子慢悠悠道:“珞王弟乃我軒轅皇族堂堂親王,着奴才的服侍出宮,傳揚出去,成何體統?就算珞王弟不顧自己的顏面,難道也不顧皇族顏面嗎?”
軒轅珞強忍心中要殺人的衝動,“太子殿下意欲何爲?”
見太子和珞王在宮門口起了爭執,其他人皆匍匐在地,這劍拔弩張的氣氛讓人大氣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被波及。
太子目光溫涼,卻又意味深長,“夜深人靜,珞王着奴才服侍,持慈寧宮令牌秘密出宮,無論是哪一件都足以驚動父皇了。”
軒轅珞猛然想到,太子和他在宮門口爭執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要將此事傳到父皇耳朵裡去,以太子滴水不漏的手段,現在必定已經有人去父皇那裡告狀了。
“太子?”軒轅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你貴爲儲君,卻對兄弟手足肆意刁難,刻意打壓,就不怕別人說你心胸狹窄,手足相殘嗎?”
“珞王弟有什麼話還是到父皇面前去解釋吧。”太子脣角一勾,“父皇今天可是一直在念叨你呢!”
果然如軒轅珞所料,已經有人將宮門口發生的事,秘密稟報了皇上。
正在審問安寧郡主的皇上聽聞發生在宮門的爭執,腦海中彷彿被什麼重重敲了一下一樣,陡然敞亮起來,深夜,珞王,奴才,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