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明白。”
“峻兒遵命。”
“薇兒遵命!”
沉寂的屋子裡同時響起三道聲音,薛靈薇竟然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爹接下來要說的話,她一個字都不敢錯過。
趙國候神色鄭重看着薇兒,“其實爹讓人在你身上紋上木槿花,目的是爲了補全太子的命格,並不是假話。”
薛靈薇呼吸一滯,脫口而出,“但不僅僅如此?”
“是。”趙國候說得極其緩慢,“因爲太子需要一個生來就帶有木槿花胎記的天命女子,才能安然無恙。”
“這是爲何?”薛靈峻心中的疑問越發深濃。
事已至此,趙國候也就沒有必要遮遮掩掩了,“你們可知當朝大皇子,二皇子,端陽公主,翌陽公主,爲何都在成婚之後,一一殞命?”
薛靈薇吃驚地捂住了嘴巴,那些事情雖然怪異,但今日爹這樣提起來,必定藏着不爲人知的原因,她猛然想到了一件事,“諸皇子之中,太子排行第三,那就是說下一個就是他?”
趙國候點點頭,薛夫人不解,“這是爲什麼?”
“因爲一個古老的咒語。”趙國候一字一頓道。
隨後,在趙國候將玄周之咒血玲瓏的秘密和盤托出之後,室內陷入了死一樣的沉寂。
震驚,駭然,錯愕,恐怖,殘酷,陰毒,像死神一樣緊緊地纏繞在每個人的頸脖,幾乎不能呼吸。
薛靈薇險些站立不住,怪不得姑母如此盛怒,原來背後竟然隱藏着這樣的驚天秘密?
驟然獲悉關乎皇室傳承的絕密,薛夫人面無血色,在長久的驚駭過去,她才慶幸道:“幸好薇兒沒有嫁給太子,否則,薇兒恐怕也性命難保。”
但是,只有她這樣想,其他三人都不這樣想,趙國候不冷不熱地瞥了她一眼,“你以爲太子會坐以待斃嗎?”
薛夫人看着還在怔怔出神的薇兒,恍然大悟,“當初在薇兒身上紋上木槿花,就是爲了破解血玲瓏?”
趙國候頷首,薛靈峻卻突然出聲,不認同道:“爹,這樣太冒險了,若薇兒不是能真正解開血玲瓏的人,這樣豈非把她置身於死亡的危險之中?”
趙國候早就知道峻兒會這樣說,冷哼一聲,“你懂什麼?爹已經請了高人施法將木槿花鑲嵌進了薇兒的命格,等同於薇兒生來就帶有木槿花,同樣是天命女子,自然能夠解開血玲瓏。”
“那萬一不行呢?”薛靈峻神情激動,一字一頓道:“太子會死,薇兒也會死。”
趙國候眉峰一厲,“你這麼多年的聖賢書讀到哪裡去了?竟敢質問你爹,書上就是讓你這樣和你爹說話的嗎?”
“峻兒,快向你爹認錯。”見侯爺動怒,薛夫人忙道。
薛靈峻卻格外倔強,沒有打算認錯,見父子僵持起來,薛夫人心生焦急,還沒開口,薛靈薇忽道:“哥,我並不覺爹有什麼錯,你我享薛氏榮華,自應承擔家族責任,若是這麼一點小小的風險,若是能換來薛氏的富貴煊赫,我認爲完全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