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的陽光照下,落在那城牆上三尊鐵炮上,鐵炮閃爍着寒光,略微發寒的空氣中帶着一股濃濃的火藥味,隨着那一袋火藥倒入了炮筒,旁邊一個裝填手拿着朔仗把那火藥導實,拿圓滾滾的鐵彈,發出哐啷聲音滾進了炮管。
那瞄準手調準好方向,對準那流賊人數最多的地方,那火摺子便是引燃了引信。
那火星瞬間到達炮管。
碰————火光騰出,一聲震得人耳膜生疼的巨響,一個鐵球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一陣骨肉分離的聲音,那密集的流賊陣中,便是出現一道五十多米的血衚衕。其中無數殘肢斷臂,還有那倒在血泊中,身體出現空洞的一地流賊,一地的腸子內臟,空氣中瞬間瀰漫一股濃重之劑的血腥味,還有一股內臟器官獨有的臭味。
那流賊瞬間開始騷亂,大黑眼睛看直了,這他媽的小小的百戶所還有這種精良的火炮!後悔也是晚了,他喊道:“走,快走,只要靠進城牆,就沒有火炮,記住,前進者衣食無憂,後退者全家處死!”
那本來有些動搖的流賊瞬間平復了下來,他們其中不少人都是有家室的,爲了保護自己的親人不會因爲自己的後退處死,他們便是重新拿起武器進攻,那些沒有親人的也都衝着那以後每噸飽餐去了。
又是兩發實心鐵彈,兩道長長的血衚衕,還有倒在地上哀嚎的殘兵。
三發炮彈,幹掉了將近六七十人,那大黑有些心疼,喝道:“放箭,放箭,對着那火炮放箭。”
那一衆流賊老賊,不少帶着硬弓,他們分佈在不同的地方,對着那城牆上的火炮拋射,四面八方射來的流失瞄準着那三門火炮。
城牆上一衆盾牌收當即把那火炮保護的像是烏龜殼一般,箭矢叮叮噹噹的設在盾牌上面,有個倒黴的刀盾手,箭簇透過縫隙射在他的大腿,他臉上留着流汗,一聲不吭,被旁邊早就等待的民壯擡下去,送到醫館治療。小川還調集不少民裝在城牆上負責擡傷員,擡物資。
城牆下的流賊箭矢,一波波射來,香怡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個包鐵的大盾幫着小川擋住箭簇,一旁鐵邢那個一把大盾聚在頭頂,擋住頭上的箭簇。
計算着時間,差不多了,到火銃可以發威的時候了,道:“王有才”
一聽小川喊名字,那早就等號的王有才便拿起自己的鳥銃,走上前來,開始裝填火藥。他身後此刻是一百名火銃手,其他人的火銃手也調給他指揮,足足有一百名,分成五排。
那下面的流賊雙目赤紅,終於攻擊到了這裡,只要再往前,再往前,就可以拿下城牆,就可以噸噸飽餐。
那些壓陣的老賊心中更加火熱,攻下了這城牆一定要殺光裡面的男人,爲死去的兄弟們報仇,剛纔的火炮帶走不少老賊的性命,還要搶走裡面的女人,有這麼高達城牆的堡壘該是多麼的有錢,裡面的娘們該是多麼的水嫩。
下面的大黑看着城牆上的火銃手愣了下,鳥銃,他連忙把老賊調到了後面幾排,這鳥銃他見過,裝填緩慢,百息時間裝填一發,只要待到那一排打完,那後面的裝填時間,足夠他們衝到城牆底下。
王有才大喝一聲,那前面一排鳥銃同時發出一陣炒豆子般的爆香,一陣白眼騰起。
啊————下面十幾個流賊被打的胸前一個恐怖的空洞,有的被打斷了胳膊,倒在低山慘嚎。
壓抑,被火銃攻擊的流賊那慘烈的死相,還有那倒在地上哀嚎的同伴都讓他們崩潰。
“鳥銃只能打一排,大家不要擔心,不要擔心,此戰過後先登上城牆的,賞駿馬千金”這大黑又給士兵鼓舞士氣,給他們希望。
碰————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城牆上的鳥銃又是一排打出,十幾名流賊倒下。
訓練過後的士兵加上定裝火藥可以一分鐘打出兩發,一百人排成兩排,那就是一分鐘十排,六秒鐘一排銃。
那城牆上的鳥銃似乎是連綿不絕般,攻擊着城牆下的流賊,到他們衝到城牆下時,已經死掉了幾百個流賊。
那城牆下的大黑目光呆滯,都不知道什麼情況,道:“六息一排銃,六息一排銃,我的天,這城牆上面起碼有五百個火銃手”還有那火銃的威力,都讓他難以想象,這真的是個百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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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人敵,萬人敵”小川喊道,系統兌換的萬人敵,讚了兩百個,現在倒是派上用場。
城牆上扔下來幾個冒着煙的鐵疙瘩,那些流賊都是奇怪看着這到底是個什麼物件,一個見多識廣的老賊,冷汗直流,道:“萬人敵,萬人敵,快跑”
砰砰砰,一聲聲巨響,伴隨着濃烈的火光,那本是密集的流賊軍陣,瞬間變成了一個個無人區,地上是那碎裂的屍體,腸子內臟,斷臂殘肢,還有那一灘攤濃烈的鮮血,靠的近的被炸的身體碎裂,靠的遠的被那中間包裹的鐵珠把身體打成了篩子。瞬間上百人的傷亡,讓這羣饑民崩潰了。
跑啊,跑啊,太可怕了,
我不打了
慘烈的傷亡,終於讓這羣付出了五分之一傷亡的流賊崩潰,他們哀嚎着,其中老賊呼喝都是毫無用處,都是一窩蜂的逃跑,甚至有的老賊自己都有些膽怯,那強大的萬人敵,太恐怖了吧!須知,這萬人敵是系統出品,比他們平日裡見到的,強的不知道多少,那些跟這一比,簡直就是小孩玩的炮仗。
那崩潰的人流,讓他大黑有些難受,他看了一眼那城牆,眼神中全是恐懼,火炮,還有那似乎不會斷絕一般的排銃,他們到底有多少火銃手,他估計不會下於五百人。還有那威力誇張的萬人敵,那種威力也太誇張了吧,震得他耳朵都有些不好使。無奈之下,只好帶着老賊推退走
城牆上的一衆人都是歡呼起來,打退了流賊的第一波進攻。
那香怡鐵邢兩人都是撤去了自己盾牌,這也讓小川有種重見天日的感覺,看着城牆下那一具具碎裂的屍體,一灘攤恐怖猩紅的血跡。看淡了這些鮮血的小川已經不像過去那樣胃裡一陣翻騰。聽着那城牆上大家的歡呼聲,心中有些合計,要殺掉對方六成的人吶,這樣打,能幹掉六成的人麼?別犧牲兩成就跑了,那系統任務還做不做了?心中有些糾結,希望敵人的首領能夠有一種同歸於盡的勇氣,可心中的理智告訴自己,這是不可能的。
“小川,別站在這裡,小心流賊的箭簇”香怡有些擔心道,把小川強拉下來。
被那香怡捏着胳膊生疼,有些不滿道:“怎麼會,流賊都跑那麼遠了,他們的箭連城牆根都碰不上怎麼會射到我。”
“萬一有強弩呢?我可聽說,強弩可以射二里地呢”香怡撇嘴道,有些不滿小川不領情。
好吧,強弩,流賊能有這東西就怪了!呵呵。不過,火炮這東西應該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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