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鑲藍旗的士兵,他個頭消瘦,粗糙的臉龐滿是溝壑眼神中帶着一絲恐懼,一身藍色的重甲早就變得一身血色,他往地上看去,那是一名明軍,那明軍領死之前倒在地上,把自己的短刀插進他的腳中。
一陣難言的疼痛,疼痛那種鑽心的疼痛,讓他疼的直抽抽,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看着自己腳下還勾着自己腳踝的明軍,他顫抖的伸出自己的右臂,想要砍下去,最後那顫抖的右臂收了回來,他不明白是什麼東西,讓面前的明軍戰士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撲哧,一聲熟悉的聲音,他便是感到面前一陣白光閃過,便是感覺自己突然飛了起來,地面上一具無頭屍體那麼熟悉,一旁揮舞着橫刀的那名素白色鎧甲的明軍將領,一身血煞之氣。
白墨看了眼地上倒下的明軍,默默走了過去,幫他合上了眼睛,心中帶着一絲無奈,臉上帶着一絲堅決,道:“穩住陣型,很快主公的支援就會到了”
此刻地面上已經倒下了不下五百名明軍,其中三百多是匈人,清軍已然戰死了七百,這從沒有過的死傷,讓他們有種想要退卻的感覺,這些都是旗丁,真正的旗丁。
一旁的大柱看了眼那白墨眼神中帶着莫名的光芒,不服氣,或者說是氣憤,對方越是出風頭,他就越覺得難受,一種對於軍中最強的渴望,他戰勝了藍田,白墨便是他下一個目標,他一搶跳開那正要衝向韓剛的韃子長槍兵,右手順勢就是一個標準的直刺,那清軍穿着重甲的身體便是被刺穿,慘叫着倒在地上。
那刀疤臉巴牙喇兵,聲音中帶着恐懼,沒有說話,只是靜默的看着戰場,他看着縱橫捭闔的大柱,似乎不明白世界上爲什麼會有這種殺人機器,滿洲勇士自幼訓練也沒有這麼強壯吧,這個壯碩的滿臉憨厚的明人,他怎麼會有這麼強悍的力量,這到底是一隻什麼樣的部隊!
突然一陣奇怪的聲音響了起來,似乎是他經常聽到的狗的聲音,或許就是夠的聲音?他看了過去,陽光下,一名穿着鐵甲的男人走在最前,手中拿着一把長柄刀,身後一衆鐵甲跟隨,有穿着重甲手中拿着各種重型兵器的鐵甲兵,一百多隻巨犬跟隨。
有蠻夷,穿着奇怪的樣子,手中拿着帶着刺刀的火銃,最讓他奇怪的是狗,一羣狗,那羣兇猛的藏獒,都是眼睛發紅的樣子,帶着暴虐,異常的兇狠往前撲去,瘋狂的樣子,這支奇怪的部隊?或許只有奇怪才能形容這支部隊吧。
那一羣狗圍繞在那少年旁邊,兇狠的往前衝去,特別是那羣中間還有一羣赤裸上身的漢子,披着獸皮異常兇狠的樣子,手中拿着各種重型武器,長劍,或者是其他重型的兵器,爲首的是一名光頭。
蠻夷,這羣滿清士兵,或許只能以蠻夷來稱呼這羣人來了吧,當他們衝過來的時候,一衆人都是帶着各種武器,兇悍的衝了上來,他們臉上帶着瘋狂,一種比他們還要瘋狂的神色。
那爲首的鐵塔般的壯漢,那光頭手中拿着一把帶着一個個閃爍寒芒倒刺的狼牙棒,那爲首的光頭,讓他眼神中帶着奇怪,明人不是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麼,怎麼這還有一個剃光頭的?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不是明人。
那兇悍的漢子手中揮舞着狼牙棒,便是揮舞起自己的狼牙棒,橫掃而過,面前的清軍馬甲,被他掃中,那胸口當即凹陷進去,慘叫着倒在地上。
他又是上前,用着蠻橫的力量,橫掃而過,那附近的清軍長槍兵就是倒下了兩名,被他掃中,用長槍抵擋,結果骨頭斷裂慘叫着倒在地上。
一衆蠻族力量兇狠,從側翼一起攻擊着這清軍的長槍兵。正面則是小川,手中長柄刀揮舞,那面前的清軍就是被劈砍中,倒在地上慘叫起來。
後面一名名老近衛軍,他們鬍子蒼白,滿臉堅毅的組成一個個軍陣,四十多歲的人,組成的軍陣看起來就像是一座有些陳舊古樸的東西,卻是像一座大山一樣靜靜的跟在自己的主公身旁。
一旁的馬忠一身鐵甲鏘鏘,帶着一衆鬍子兵跟隨,當即穩住了這有些搖晃的軍陣。
那清軍早就快要崩潰,此刻來到的增援都是讓他們更加驚恐,更加失去了戰鬥的勇氣,其中那獨眼巴牙喇兵,他神色中滿是驚恐的模樣,想後面跑去。
看到清軍退走,小川鬆了口氣,一旁那人道:“主公,側翼是那王懷明的屯田軍,他們畢竟訓練時間比較少?”
小川心中一驚,便是望着側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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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這座鎮子的右邊,兩邊本來一座座小房子,此刻都是沒有屋頂的一座座爛牆,遠處一名名清軍從那遠處衝來,他們組成一個個軍陣,清軍也是懂得軍陣配合,一個個重甲長槍,如同一臺臺運轉的機器一樣帶着搞笑的殺人效率。
那一個個沒有屋頂的房子,或是破爛的土牆中,是一個個明軍,他們穿着簡單的鎧甲,卻是組成一個個怪異的軍陣,王懷明一擡手,面前的盾牌手,便是投槍,面前十人的清軍小隊便是一陣慌亂,卻是沒有人被射中。
這時候火銃的聲響,那韃子一人,便是被仰面打中,慘叫着倒在地上,聲音滿是淒厲的樣子,藉着便是烺憲手上前,狼憲對於那長槍卻是卻是剋制少了不少,他在思考,對於這種長兵器,狼憲就沒有短兵器那麼好用。
後面的長槍手則是趁着這時候突刺,他走上前去,疲憊的身軀去和這還有六個人的清軍小隊戰鬥,其他的隊伍是沒有這種戰鬥方式。
那王懷明的附近,那一衆手下村民,組成那獨特的鴛鴦陣,在抵擋着清軍的進明軍中突然衝出一人來,身上揹着一個萬人敵(守城兵器因爲太重是無法投擲的),那巨大的投擲不出去的武器,被這明軍背在身上,他大聲呼喝着,呼喊着大明萬勝,點着萬人敵的引信,便是衝入清軍陣中。
看着那明人在一片火海中,化作了塵埃,和那清軍小隊一起,他們說不出話來,一羣蒙古人帶着驚恐,爲首的蒙古顧山額真,他聲音顫抖,看着一樣恐懼的手下,道:“這?明人瘋了麼?他們不要命了麼”他想不通是什麼讓這羣明人用這種不要命的同歸於盡的打法。
清軍則是驚恐,一個個小隊風聲鶴唳,一名明人剛剛衝了出來,那清軍小隊便是驚恐的退走,後面的清軍想要射箭射死這名瘋狂的明軍,可這明人跟他們一樣穿着重甲,他狂奔起來,用着自己最大的力量。
這鎧甲加上萬人敵,五十多斤,他狂奔起來,對面的清軍小隊看射箭無用,都是哭喊着被那一名明軍追趕,最後那明軍卻是走不動了,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氣,遠處的清軍卻是不敢上前,都是繞開它的樣子。
那土牆後的王懷明嘆了口氣,如此戰鬥方式,大明朝也只有小川麾下能夠做到,爲這面日月旗幟,爲了江河日月,他們可以獻出自己的一切,唯有聽從領袖,聽從公子,才能讓大明王朝再次煥發生機,知將軍不知皇帝,知民族不知朝廷便是這支軍隊。
清軍退了,側翼的清軍,他們實在是不願意與這羣瘋了的部隊接觸,都是直接狂奔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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