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了麼?”徐紙歌看着整裝待發的符華,微微皺起眉頭說道,此時,符華的眼睛已經泛起了絲絲紅色的血絲。
“嗯。”符華點了點頭。
“奧托.阿波卡利斯在利用你。”徐紙歌說道。
“可是,何伍他...”符華說着,眼角的淚水也就忍不住的流露了下來。
“【能源之體】他不可能就這麼死的。我們聽過多少次何伍死了,但他還是能夠活靈活現的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而且你似乎也不太好吧。如果強行施展崩壞能,你有強大的實力,但你背後的聖痕卻扛不住的。”
“到時候,劇烈的能量衝擊,你的頭腦是最危險的。”徐紙歌看着符華,他也是第一次見到,符華居然也會那麼的衝動。
“想必你也感受到了吧,你的記憶在一點一點的消失。”徐紙歌看着符華,眉頭皺的都可以夾死一隻蒼蠅了。
符華沒有說話,而出從背後裡面拿出了一雙手套,太虛之握。
儘管沒有說話,但符華的動作已經告訴了徐紙歌,別勸了,她心意已決,何伍的仇,她必須報,這是一個女武神的職責,也是一個未婚妻對自己未婚夫的....
“你別去了,你的身體扛不住大量崩壞能的洗禮。”符華淡淡的說道,說給一旁擦拭刀劍的徐紙歌聽。
徐紙歌看着符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轉身離開了房間,帶着他的月璃離開了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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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人類低頭!”德麗莎的聲音響起,拖着沉重的十字架,沒有崩壞能的加持,沒有聖痕的加持,能夠揮舞起着猶大的誓約,全靠自己的一身蠻力。
但她不是卡蓮.卡斯蘭娜,沒有她那麼強大的一聲蠻力。
儘管如此,德麗莎依舊是咬着牙,拖着十字架,一躍而起,朝着西琳狠狠的砸了過去。
西琳一個閃身,沒有崩壞能可以控制,西琳內心之中的那一絲恐懼被波動,她能夠抵達到現在的地步,全靠崩壞,現在自己不能施展崩壞能,只不過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女孩罷了。
這種無力感,又讓西琳感覺,自己回到了那個面對着命運,自己卻毫無能力的時期,面對着同伴的死亡,面對的未知的未來。一個黑色的長廊,一個小女孩走在着,走着。
西琳勉強躲開了德麗莎的空間,而一擊不成,德麗莎並沒有退卻,而是拿着十字架再一次朝着西琳衝了過去。
而這一次,西琳沒有閃避,但德麗莎依舊無法攻擊到西琳。
十字架也的確打到了人,打到的卻是崩壞獸,一個騎士級崩壞獸直接被十字架砸中,活生生的被劈成了兩半,
德麗莎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雙手微微顫抖,兩次攻擊,依舊耗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儘管僅僅是兩次很普通的劈砸,但是沒有崩壞能控制,她德麗莎也不過是一個有訓練過的普通人而已。
【神之鍵.猶大的誓約】第零功率:均衡。
是對在場所有人的的均衡,所有人都被拉到了一個水平線上,無法施展崩壞能,不管是律者,還是人類,他們現在都只不過身手好一點的普通人罷了。
面對着即便沒有崩壞能,但有着堅硬盔甲的崩壞獸,人類已經處於劣勢一方。
“看來,我來的不算太晚。”一個男人的聲音出現在戰場之上,戰場的喊殺聲蓋過了男人淡淡的聲音,但德麗莎聽的真切,她知道,面前這個男人是誰。
天命的援軍到了麼?德麗莎看着前來的徐紙歌。身體終於不堪重負,坐在了地面之上。
“均衡麼?好熟悉的感覺。”徐紙歌拔出長劍,對準了西琳。
“人類。”西琳看着徐紙歌,內心之中產生一種不安的感覺。站在她面前,看上去有一些玩世不恭的男人,給到她的壓力,卻絲毫不比那些在月球上遇見的人類少。
“你知道麼?我曾經手刃過一個律者,只不過我到現在都不清楚,我做的是對是錯。”
“她沒有殺過人,我殺她的原因卻僅僅是她是律者。”
“而你、”徐紙歌微微眯起眼睛,他比符華等人提前來到了戰場,或許奧托.阿波卡利斯都會想到,自己這個半殘廢的人,居然還敢拿着長劍加入戰場。
所幸,德麗莎能夠施展猶大的誓約第零功率,沒有了劇烈的崩壞能波動,這片天地,讓徐紙歌舒服了很多。至少,自己的傷口不用被這些崩壞能侵蝕。
“徐紙歌,你終於來了。”德麗莎回頭看了一眼徐紙歌,就如同看到救星一般。
“是啊,我終究還是來了。”徐紙歌對着德麗莎點了點頭,拔出的刀刃忽然間,迸發出一股能力。
“你這麼可以施...”還問等西琳說完話,天地之間化作了黑白兩色,原本雜亂的戰場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保持着上一秒的動作、
“很不巧的告訴你,猶大的誓約,那個律者就是我殺的。”徐紙歌看着站在原地,無法動彈的西琳淡淡的說道。
面帶着微笑,手持着長劍,出現在了西琳的背後,黑白世界之中,能夠動彈的一隻手可以數的過來,很顯然,西琳不在這個行列之中。
“律者?不過如此。”徐紙歌的聲音在西琳的耳邊響起,西琳不同於其他人,她還是有意識的,她能夠感受到周邊的事情,只不過面對着即將發生的事情,西琳無法動彈,西琳也無法阻止。
徐紙歌高舉長劍,朝着西琳的心臟刺了過去。
忽然間,徐紙歌的腦海之中響起了一種非人類非機械的聲音。
“人類終將湮滅餘崩壞之手,所有反抗不過徒勞。”
這股不屬於西琳的力量,插入的刀尖開始抖動,到後面,就連刀把都開始抖動的厲害,徐紙歌雙手捏着刀把,想要再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