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柯將軍的聲音,軍隊很快將舉辦接風宴的大殿包圍,動作迅速,顯然是早就準備好的。
一批士兵涌入大殿,長槍直直對着鬼力熙和北笙等人。
見此情景,柔然首領低着頭都不敢說話。他心裡也心虛,知曉自己今日的做法不對,可是他沒有辦法,是參與起了心要對付他,他也是爲了給自己謀活路啊。
柔然首領這麼安慰着自己,給自己的行爲找理由。
不過,鬼力熙此事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對於大殿上的動靜,也絲毫不感到意外,淡淡看了一圈把他們包圍起來的士兵,鬼力熙忽然笑了。
“柔然首領,今日此舉可是你的意思?”鬼力熙淡淡笑着問道。
柯將軍狐疑的看着鬼力熙。士兵都出來了,他們的意圖再明顯不過,怎麼鬼力熙一點都不害怕呢?
柔然首領被鬼力熙叫到名字,才緩緩朝鬼力熙看過去:“單于,我無心違揹你,是你對我柔然太過不公平。”
“哦?孤什麼地方對你不公平?是孤每年剋扣了柔然的賑災糧,還是孤逼着柔然每年超額上供?”
這些都沒有,柔然首領被問得無地自容,但事已至此,他必須給自己的行爲找個正當的理由。
“單于放尚悅回柔然,可又暗中殺了她腹中的孩子。單于名字我柔然物資短缺,我讓柯靼去都城購買物資,你卻不願意給。”
“單于,寒冬時節物資你也得無償貼補給各個領地,我卻花錢向你購買,何處對不起你?”
說起這些,柔然首領心中還當真有些惱怒和委屈。他自認爲自己和其他首領比起來,對單于已經仁至義盡了。
鬼力熙早就知道今日會發生什麼事情,本來是很淡定的。可聽了柔然首領這話,他都給忍不住氣笑了。
他這人不怎麼擅長言語,懶得在和柔然首領多說。不過,北笙卻不想柔然首領那麼理直氣壯。
“以前倒是不知,柔然首領你對人對己竟然用着兩套標準。你是不是隻記得自己對別人那點微不足道的好處,完全忘了別人對你的恩情?”
“柯靼刺殺我在先,又砍傷了單于。本已經是株連之罪,按照道理,尚悅嫁給了柯靼,尚悅以及你柔然首領,都會被柯靼牽連判死刑!”
北笙氣勢洶洶的,氣的她“啪”的拍了下桌子,直直指着柔然首領:“且不說進貢之時單于體恤你困難沒有爲難你,就說單于恩赦了你和尚悅的恩情都足夠你們父女感恩戴德!”
“你倒好,不知感恩,還對單于生出埋怨來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可知曉,呼可汗這批物資本就是要到柔然出售的。”
“你倒好,竟然事先把東西給搶了,如今還有臉面在單于面前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呵呵,幸好你有此舉,不然我們至今都被你表現出來的賢德矇在鼓裡。”
北笙吼起人來都不帶停歇的,柔然首領被說的臉色都慘白了。聽了閼氏這些話,他確實有些後悔,猶豫着是不是應該向單于請罪。
見他開始動搖了,柯將軍可不願意。
在柯將軍看來,如今閼氏說這些就是被他們的陣勢嚇到了。事已至此,絕對不能讓首領退縮!
“廢這麼多話做什麼,今天你們必死無疑!”柯將軍拿着柔然首領推到士兵們身後去:“動手!”
這些士兵都是柯將軍帶出來的兵,十分聽從柯將軍的命令。柯將軍一發話,他們立即朝北笙和鬼力熙殺過來。
雙方眨眼間就打在一起。
大殿中地方不夠,對方的人數再多也施展不開。北笙和鬼力熙他們完全能應付一段時間。
此刻,在外的暗二見到大殿這邊這麼快就有了動靜,趕緊發出信號彈。
城外半里地處,拓跋鐵見到信號彈,片刻都不敢怠慢。
“進軍!”
拓跋鐵一聲令下,這一支僅僅只有三百人的軍隊推着炮車氣勢洶洶的進軍。
一直只知道大秦的火炮厲害,可到底有多厲害,好多人都沒有見識過,今日總算可以開開眼界了。
暗三和小梨都跟在軍隊中,匈奴的人可不會使用大炮,到時候戰場還得他們指揮。
而鬼力熙那邊。
暗二發完信號後先去驅散城中的百姓,“柔軟首領伏殺單于,單于的大軍很快就會攻過來,想活命的趕緊離開!”
暗二帶着人在城中大吼幾聲,也顧不得城中瞬間一片混亂,立即前去支援北笙那邊。
他在柔然探查了這麼久,對柔然的地形熟悉的很。要幫助公主和單于脫線,還得他帶路。
半個時辰裡頭,柔然城中簡直雞飛狗跳,有些慌忙逃命的,也有些不相信的。
好端端的怎麼會打起來,而且,單于的大軍哪裡說抵達就能抵達?
既然是大軍,來了總能發現痕跡吧?
民間亂成那樣了,柔然的官員當然也很快就收到了消息。知道此事之後立即就去宮裡稟告。
宮裡頭現在都血流成河了,柯將軍可沒想到單于居然還在他們柔然安插了內應,他的人手再多,可追不上對方也要不了對方性命啊。
柔然首領聽說單于排了大軍過來,頓時被嚇慘了:“單……單于……看來單于果然有心對付我柔然啊,軍隊都已經安排好了。現在好了,我們先動手,倒是給了對方一個名正言順收拾我們的機會!”
柔然首領急的沒了主意,現在可怎麼辦啊!
但柯將軍對此卻十分不以爲然,冷笑一聲:“大軍?他們大軍的蹤影在何處?當真來了大軍,我們會沒有察覺?”
單于此行他也是探查過得,單于一路就只帶了一些護衛而已,哪裡來的大軍?
但是,話剛說完……
只見天空上方一顆圓滾滾的東西直直的朝他們這個方向飛過來,就在前方百米之處“砰”的一聲炸開。
強大的餘波熱浪襲過來,震的大地都跟着顫抖。
“這……這是大秦的大炮,單于與閼氏的婚禮上我見過!”出席了單于與閼氏那場婚宴的人,驚慌失措的吼道。